第5章 第5章
姜月听完，站起身来：“盛先生，你今天也在？”
“今天有空就顺便来看看小徽。”
姜月问：“盛先生教过久徽色相？”
盛风：“教过一点。”
“用蔷薇花来比喻形容色相，是小时候我的绘画老师教的。”姜月表情有些小惊讶：“一系小姐以前也这样说过？”
“说过。”盛风拿出纸巾查了查陈久徽冒汗的鼻子。
“不过没什么特别的。”盛风起身，看向姜月：“这应该是绘画老师统一的话术。”
“有这样的可能。”她答。
“小徽，吃饭了吗？”
陈久徽摇摇头：“还没。”
盛风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了，你先去饭堂，我和这位姐姐还有点事要说。”
“嗯？”
什么事？
姜月微微一滞，看向盛风的眼神里带着疑问。
陈久徽乖乖说了句“好。”
——
将小女孩送走，盛风回头，声音波澜不惊：“听院长说姜小姐打算领养小孩？”
“这个倒是事实。”姜月没有否认：“不过这事和盛先生有关系？”
盛风说话很直接：“小徽可能不是很适合你。”
姜月觉得稀奇：“怎么说？”
“小徽是我和一系当年一起捡到的。”盛风解释：“要是她被领养，有天一系回来看不到小徽，这不太好。”
“所以你就要让小徽一直留在福利院？”姜月感觉有点好笑：“盛先生，小徽她总有一天要过她自己的生活的。”
盛风：“我知道，但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离开我的保护之外。”
“但你不能拿当年的事情来捆住来捆住小徽吧？”姜月不理解：“她还是只是一个孩子。”
“姜月。”盛风反问她：“万一小徽在离开临东，离开我的视线之外后也发生意外呢？”
“可是这个……”
“我现在已经找不到一系了。”盛风自责道：“我不想将来有一天连小徽也被弄丢。”
事实上，在英国养病的那些年，姜月有刻意不去打听盛风的消息，但是姜玫的工作和盛世有业务联系，所以就算是她竭力逃避，也还是能从其他员工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他的事情。
她知道盛风大学一毕业就进入盛世，也知晓盛风进盛世没几年就掌权。
姜月看盛风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一直以为他已经不把当年的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时过境迁，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然而今天，她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雨夜里那个脆弱的少年。
“姜月。”盛风抬头，问她：“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那天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油画，《陌生的011号》，是一系生前画的最后一副画，那幅画在当年意外发生前一直被放在华野别墅。”
“华野别墅？”姜月脑海一闪，想起来：“一系出事的那幢别墅？”
“是的。”盛风点头。
“华野别墅在郊区，周围五公里内没有住户。”盛风和她讲述大致情况：“十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起火的那晚没有人发现大火，没人报警导致火一直烧了整夜。”
“按你说的，如果油画一直被放在华野别墅的话，那它不应该早已经被火烧了？”姜月不解：“又怎么还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见过现场，别墅的破坏几乎是毁灭性的，没有留下什么证据。”盛风的手指紧了紧：“按理，《陌生的011号》不应该还留在世上。”
姜月想着又问：“当年结案的给出的解释是什么？”
“煤气爆炸导致电力起火。”
“意外事件？”
盛风说：“警察的调查是这样。”
“但是你一直不信？”姜月疑惑地看向他。
“是的。”盛风很坦率。
“如果想重新立案调查的话必须要有证据。”姜月猜出他的想法：“所以盛风你想让我帮你？”
“很聪明。”
“可是为什么是我？”姜月抬头看他，疑问：“你明明可以找其他人？”
“因为你是画家。”盛风说：“我认为那幅画不简单，但我对油画的光线和构图不精，辨别不出来。”
“所以这才是你在拍卖会上把画让给我的原因？”
盛风承认：“确实。”
姜月沉默。
亏她还以为自己是凭财力拍下的
姜月想了想，看向对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不为什么。”盛风说：“感觉。”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选择今天和我说，你是已经发现什么了？”姜月接着问。
盛风有问必答：“确定了匿名卖家的身份。”
“是谁？”
“他在申城灵吉岛，如果你确定，我们明天就出发。”
“行！”考虑不到一分钟，姜月的决定很快：“我确定，可以。”
盛风惊讶于姜月的速度，他不放心再问：“你不用再多考虑？”
“不是盛先生你先找我的吗？”姜月笑了：“怎么？我下决定下得那么快你还不乐意了？”
盛风：“不是。”
“好了。”姜月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事，得赶回市区，先走了。”
“还有！”
差点忘了正事。突然想起原本的打算，姜月离而又返，向盛风开口：“想拖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我想在福利院暂住一段时间。”姜月没忘补充：“以义工的身份。”
盛风皱眉：“为什么要住福利院？”
姜月对着他叹气：“你不是说我不能领养小徽？那我总得去看看其他孩子吧！”
“这个可以。”盛风怕姜月反悔，答应下来：“待会我就拖院长帮你安排。”
“多谢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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