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东西找到了?!
凰绯清愣了半秒,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了淡定如常的聂嫣儿,内心暗叫不妙。
太后是再激动不过了,快步走上前激动的问,“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下咒之物在哪,赶紧交给沈太医。”
“沈太医。”太后一声令下,“既然找到了下咒之物,你可有把握让皇帝苏醒。”
此前沈太医张口闭口就是找到下咒之物才能解救元帝,如今东西找到了还是不能的话,太后必然立马摘了他的脑袋。
沈太医内心惶恐,表面上却是信心十足的表态。
“太后娘娘放心,只要把下咒之物交给微臣,微臣自然有办法让陛下苏醒。”
哪怕是为了苟住小命,沈太医不行也得行啊。
很快,被判定为下咒之物的东西被一个小太监用一块黑布包裹着呈了上来。
太后和聂嫣儿都不敢动手,还是凰绯清面无表情的揭开。
刹那间,太后和聂嫣儿都发出了震惊的叫喊声。
“这……这居然是刻着皇帝生辰八字的稻草人布偶,简直是太阴毒了!”太后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倒在地。
聂嫣儿闪过片刻的错愕,长指放在鼻下掩了掩,蹙着眉。
“稻草人木偶似乎还涂了什么东西,有点刺鼻。”
徐公公认真看了看,骤然惶恐不安的指着稻草人木偶说道,“似乎还有……还有血呢!”
话落音,太后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疯魔了似的厉声呵斥。
“到底是谁如此恶毒,把人给我押上来!”她要好好审问一番。
凰绯清抿了抿唇没出声,说实话她也挺好奇到底谁有那么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又或者说,谁会如此倒霉被聂嫣儿算计。
尽管东西并不是从东宫搜出来的,可凰绯清始终心绪不宁。
总觉得她漏了什么环节。
很快,由侍卫拽着一个被打得浑身狼狈,披头散发的女人扔在了凰绯清的面前。
最先认出女人的是太后身边的常嬷嬷,“这不是……明贵妃吗?”
“明贵妃!”太后由最初的震惊化作了骇人的戾气,冲上去就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明贵妃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脸上赫然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这个贱人!我儿如此宠爱你,不到两年就把你宠到了贵妃的位置,你居然如此蛇蝎心肠想要了他的命!今日哀家就扒了你的皮,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还没落音,太后抑制不住翻涌的怒意,揪着明贵妃又是火辣辣的两巴掌。
明贵妃脸肿得像个馒头,脑壳子嗡嗡的哪里还有半点还手之力。
可她嘴里一直嘟囔着“不是我”。
凰绯清秀眉蹙了蹙,心中疑惑不已,开口道,“此事是不是需要再审审。”
毕竟明贵妃并没有动机加害元帝。
论胆量没胆量,论本事没本事的,凰绯清根本不相信真凶会是明贵妃。
“我看审就不必了吧。”
门外这时候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音,凰绯清电光火石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楚芙!
她在这个节骨眼进宫来,如此从容不迫的姿态,让凰绯清有一种她已经胸有成竹的错觉。
难不成楚芙暗中已经做了什么手脚!
“孙媳楚芙见过太后娘娘。”楚芙进门后先是毕恭毕敬的给太后行礼。
得到太后点头后,楚芙淡定且从容的迎上了凰绯清的目光,带着丝丝挑衅。
“刚刚在来的路上,我也是太过忧心父皇的情况,对明贵妃进行了一番审问下,不得已采取了一些手段。”
凰绯清:“……”难怪明贵妃如此狼狈。
“皇太女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随即,楚芙堂而皇之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块带有鲜字的绸缎来,“孙媳幸不辱命,已经拿到了明贵妃招供的血书。”
“拿来给哀家看看!”太后迫不及待的将血书抢了过去。
不知为何,看到楚芙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凰绯清有一种不安且异常强烈的预感。
“写的什么啊,明贵妃莫不是受人指使?”聂嫣儿见缝插针的来了一句。
凰绯清翻了个白眼,直接说她名字算了。
都不用看,凰绯清无比肯定血书上肯定有自己的名字。
凰绯清牙根都快咬断了。
好,好的很,都算计到她头上了。
“这当真是明贵妃招供的?”
看完了血书上的内容,太后看向凰绯清的眼神就跟吃人没什么两样。
楚芙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道,“孙媳不敢欺瞒太后,这确实是明贵妃招供的。”
欲言又止的看了凰绯清一眼。
“虽然我也不相信,可明贵妃确实承认是受到了……皇太女的指使……”
聂嫣儿陡然睁大眼睛,随即怒红了脸争辩道,“你胡说八道,皇太女怎么会指使她,你这是信口雌黄!”
凰绯清睨了某人一眼。
感情到位了,就是戏有点过。
“我也不相信是皇太女,可明贵妃就是这么说的啊。”楚芙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太后心本就是偏的,为此呵斥了聂嫣儿一声,“证据确凿的事哪里冤枉她了!”
要换她说,凰绯清这个死丫头就应该处死!
只是,元帝平日里最是宠爱这个死丫头,太后不想做这个坏人影响母子情分。
于是,太后也不急着处理凰绯清这个妖女,打算等元帝醒来后交给他处置。
“折腾了这么久,哀家也累了,一切是非曲直等着皇帝醒了再说吧。”
太后发了话,楚芙心知凡事都过犹不及,既点到为止,接下来就只需要耐心等待了。
凰绯清作为皇太女本是应该守在元帝床前侍疾的。
谁料太后直接让她回东宫了,反倒是凰祁捡了个漏侍奉在元帝身侧。
不管是谁守着元帝凰绯清都觉得无所谓,回到东宫后让她坐立不安的是元帝醒来后的变数。
正所谓帝心难测,纵然元帝待她是有几分纵容,在生死与皇权面前,她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此刻的凰绯清感觉好累。
孤独的蜷缩在床榻之上,她抱着沾染有元景气息的枕头,思念化作了泪水无声滴落,没入,至至枕头彻底濡湿一大片。
阿景,我好想你啊。
好想好想……
想的她的心都痛了。
若是他在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吧。
然而她只能一个人独自面对,也必须自己去面对。
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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