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局师也有脾气
但是周巡的这个局师是自封的,所以他也不太在意这些,只是这两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很不喜欢,毕竟码头没来拜,出事找上门,遇到这种麻烦谁都不高兴,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这俩人一看就是小阴,门的手子,都不知道是从哪个墓里带着一身伤钻出来的,还偏偏要从正门进,看着就晦气。
“二位,既然要走正门,想必都懂规矩,这洋火龙(四个火盆串起来的路)是要走一遭的。”
周巡说完这话,夫妻里的那个女人,眉毛登时就竖了起来,只是身子死死的被她家男人压着,才没有发作。
这时那男人开口说话了:
“尖脸,熄灯,求塔王,多敛贱路戳子。”
周巡明白他的意思:重伤濒死的江湖贱业人,冒昧打扰您休息,求您救救人。
这家门报的不可谓不低声下气,可周巡反倒是提了警惕,缘何如此,还不是老祖宗曹操树立的好规矩,“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先不说这故事是不是罗贯中编的,单说这句话,确实是教坏了一票江湖人,真!不要脸美化版忘恩负义。
另外刚才那女人的做派可是一丝不差的收在周巡的眼里,周巡当时真的是心下火起,但是那男人会做人,又把他的火气压了下去。
周巡就这么压着火,点了火盆,谁成想那男人对自己也是够狠,二话不说,推开扶着自己的女人,改扶着门框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么趟了过来。
这真是一个狠人,先不说他身上的烫伤,单说他下坑口(下墓)时受的伤就十分严重。
只见他,以身体中轴为界左半面身体毫发无伤,右半面身体却是已经不成人样了,即使这样,他受伤这半面看上去也是是皮外伤,没伤骨头和内脏。
只是这皮肤和肌肉不知道被什么给剐成了,麻将大小的肉块,全靠一丝丝的肉丝连着,就因为这,他过火盆的时候还不时的掉下来个一两块肉。
弄的周巡一楼店面满是烤肉的香气。
那女人也是个狠茬,看自家男人过去了,她也鞋一脱直接赤脚就趟了过来。
全程一声不吭,过来后也不发一言,上去就扶住自家男人。
这举动把周巡这个老处男看的一阵牙酸,那男人应该是个稳妥的性子,都伤成那样了,还不忘了,给周巡报个蔓(来历)。
“江左,路星图,带内子潭盼盼见过,绿藤局师。”
这下好了周巡就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因为人家守了江湖规矩,既迈火盆祛了邪(假的没用,他俩还是邪祟之气滔天。),又报了蔓,这就属于把他们这一门的脸面都压上了,如果这个时候不伸手,!那么指定结仇没二话。
所以周巡只好,客客气气的请二人上二楼,准备给他们疗伤。
只是他们这伤势让周巡感到有点棘手,那女人还好,只是剐了一支胳膊,只要固定好就没啥事,但是那男人事就大了,毕竟眼睛都剐没了,只剩下了个血窟窿,一般人还治不了这个。
周巡思来想去只能给张云依打电话。
张云依何许人,绿藤市局的法医,张六辰的姐姐,周巡的绯闻女友,带娃的单身母亲,周巡一辈子搞不定的女人,或者说周巡为她守身如玉三十五年。
“喂!!!老婆!!”
电话里周巡说话十分放肆,毕竟调戏张云依是周巡的日常,并且周巡也幻想着万一哪天调戏到手了,是不是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有话说有屁放,在这跟谁叫老婆呢?”
张云依也没和周巡客气,毕竟一个大院长大的,谁还不了解谁。
“老婆!别闹有正事找你,我这来了两个朋友,伤的有些重,要不你过来给看看。”
“周巡,你活腻歪了是吧,老娘说不听你了是吧,你个小处男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么油?”
“跟谁学的,跟你老弟学的呀,六辰一天到晚不教我好。”
“周巡我看你是活拧歪了,还敢往我弟身上泼脏水是吧。”
周巡不敢硬撑赶忙的转移话题:
“别闹,说正事,你到底过不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岂不是显得我很贱。”
“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过来?”
“叫声好听的”
“老婆!!”
“滚!!换一个”
“云依姐姐~~~~”
“这还差不多,在哪儿,报地址。”
“还能在哪儿,就我那个小店呗!!”
“行你在店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周巡就寻思着上二楼把那俩人身上的邪祟给清了,毕竟一会儿张云依过来,在把这邪祟过给她,那事儿可就大了。
可是到了二楼,直接就把周巡给气懵了,潭盼盼那个傻女人居然用她那二把刀的手段给她男人祛邪。
直接把她男人弄了个大出血,还是动脉出血,喷的周巡客厅里可哪都是,血浆都浓厚到成股成股的往下流。
把周巡好好的客厅弄的跟凶杀现场一样。
周巡当时就火起,嘴上阴阳怪气的刺了一句。
“姑奶奶啊,您可就饶了我吧,我这屋子里有镇物,您那手段就别使了,在把你男人给折腾死。”
其实这不怪周巡嘴损,主要是没见过这样做事的,哪有没经过主人允许就在人家家里下咒的。
但凡换个局师,不是周巡,她的那个所作所为,都够的上三刀六洞了,就她长辈出面摆酒这事都平不了。
只是经过她这一折腾,那男人的伤势肉眼可见的严重了,此时他的脸色已然面若金纸,命若悬丝了。
这会儿那女人也终于克服了她自己咒术的反噬,跑过来一把就抱住了周巡的大腿,嘴上呼嚎:
“求局师援手,小女子必有后报,求局师援手,小女子必有厚报。”
周巡一点都不想搭理她,但是不行,因为江湖规矩人只要进了他的不染堂,他就要负责到底,要不然这人要是死在这,先不说官家那边麻烦,单说他不染堂这块牌子,自此在江湖上就算砸了,虽然本身也不响亮。
为了保住他的牌子,周巡只好上狠招,他拿来了他的宝贝骨灰坛子,豁开食指在封口的红布上滴了两滴心头血,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在坛子口晃悠了两圈,一把就掀开坛子口上的红布。
月光刚好照进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一米多长的庞然大物猛的从坛子中昂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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