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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交出兵符2


  冬山关的城市里一家客栈突然燃起大火,街面上的锣鼓敲了起来,远远的看去,红彤彤一片被裹在黑烟火里,火势凶猛,连客栈隔壁的酒楼冬都被熏得黑漆漆的。
街道上穿着中医的百姓拎着水桶一个劲儿的往火里泼水,可是火苗刚刚被压下去,又猛的窜起来,比刚才更猛烈,火光带着一股子要把人给烧穿了的狠劲儿,火舌顺着水乱流,逼的人节节后退。
冬山关的百姓大惊失色。
“居然是火油,这些都是火油,有人纵火!”
“快去官府敲鼓,这里有人纵火!”
凶狠的大火到底还是惊动了冬山关的守城将军守城,将军派人前去救火,客栈里刀光剑影,飞鹰营的将士和赵家的死士与钱王的人殊死拼杀。
沈将军心里很清楚,客栈一着火就要快速的撤出去,否则引来冬山关守城的将士自己恐怕都不能活着出去了。
只是着实没有想到这个钱王养的死士里还有这样的智者,竟然知道放火引起冬山关守卫军注意!
沈将军看着南国死士拼死都要把他们困在这里,咬紧了牙,目赐欲裂的喊道:“拼死突围!”
身上还带着伤的萧若空目光深沉,一手长剑,一手短刀,背上背着已经晕过去全身鲜血淋淋的小八,他用衣带将他和八公子死死的绑在一块儿,李清华,沈遇,保护他在圈里,困在此处,寸步难行。
李清华红着眼睛,在8公子的背后守护,手里紧紧的抓着大刀,咬紧了牙,环视着四周,防止背后有人偷袭。
有箭破风而来,李清华睁大了眼睛推开自己旁边左侧的沈遇:“小心!”
含光四射的箭穿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的手臂,李清华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发出闷声。
“李姑娘!”一旁的沈遇急忙上前一步,把飞来的羽箭打落。
“东南!”李清华捂着胳膊大喊一声。
飞鹰营的将士听到声音精准的找到了屋顶弓弩手的位置,两人一剑而下,手起刀落,一片血雾在月光下喷起,又随着二人的翻身而消散。
近身肉搏,皇家豢养的死士往往不如飞鹰营这些真正无数次战场上拿命博的将士,杀起来的更加骁勇,他们步步夺命,险象环生。
杀红了眼睛的沈遇猛然抬起眼睛,看着客栈前面祸害的方向,他听到了马蹄中价的声音,嘶吼着说道:“不要恋战,快撤!杀出一条血路!快!”
赵家死士得了命令,纷纷聚到沈遇一行人面前,前赴后继,不要命的搏杀出路。
李清华作为暗桩,从来都是私底下传送信息,如今置身于这样生死一瞬,看着飞鹰营的将士在身边倒下,看着赵家的死士以胸挡刀,只为了让几行人多进几步,她觉得自己鼻息之间全都是滚烫的血腥味儿,头皮发紧,想也不想掰,断了自己的箭,在八公子身后警戒。
鲜血顺着她的手臂不断的往下淌,整个手都已经疼到发麻没有知觉,一个劲的抖手里还死死的握着刀。
毕竟什么都没有比保护八公子活着离开最重要。
“将军!”飞鹰营杀了在客栈小侧门的最后一个死侍,对着沈遇高喊一声,下一步出去探路。
“走!”一旁的沈将军突然带头调转,往客栈的侧门退,刀光剑影,且战且退。
钱王的死士带头高喊道:“来人啊,让守城兵上前拦住他们!”
客栈大门打开,沈遇一边断后,一边让萧若空和李清华从客栈里出来,刚刚出来,就被高举着火把的守城军团团围住,攻弩手整齐划一对准了一行人。
李清华的喉咙翻滚,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保护在八公子的脊背上,一个手紧紧的攥着刀,双眼被那摇晃的火光晃的生疼。
“吾国人?”骑在高头大马的守城将军用手里的刀指着沈将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就是你们吾国,杀了我们南国十几万将士,你就是吾军?”
李清华死死地咬着牙,看向那高头大马之上的守城将军,早就已经做好了殊死相做的准备。
沈玉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一个维护八公子的手势,心里带着必死的决心,要为八公子杀出一条血路,冷声骂道:“老子就是你爷爷!”
飞鹰营的猛士们毫无畏惧举刀上前,赵家的死士皆退到了八公子和李青华的身旁,用血肉之躯将他们二人护住。
那守城的将军早就已经双眸通红,怒目圆睁着:“杀了这群敢踏足我们国土的吾国狗贼,为我们的将士报仇血恨!”
“是爷爷要杀了你!”沈吾一声令下,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飞鹰营猛士,在南国军将士飞出来的同时,二十人行动一致,纷纷上前翻身一跃,手里的剑泛着寒光而过,率先割断了弓箭手的喉咙,刺杀了敌军的将领身边的护卫。
李清华贴身保护在萧若空的身旁,手里紧握着大刀。
赵家的死侍和南国的将士,刀剑碰撞之声格外激烈,长刀穿入肉里,热血沸腾就在眼前,李清华几次刚想要冲进这场战争之中杀进这些南国士兵,可还得护着重伤的八公子。
赵家的死士与飞鹰营的将士在沈遇的带领下,用血肉之躯抵挡住南国兵,给背着的八公子的萧若空和李清华拖延出撤退的时间。
“再过一会儿推到山坡,你护住八公子骑马先走,小心身后的箭,我来替你们拖延时间!”李清华脸色阴沉着开口,护着萧若空急速往后退。
“围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跑了!”南国骑在马上的将军高声呼喊,他如同鹰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萧若空背在背上,鲜血淋漓,至今昏死的八公子,瞬间就想到了许家军这是不要命了就是要为了救那个人。
那南国将士扯住缰绳,夹住马肚,战马嘶鸣,带着身后的将士,直直地向着萧若空的方向冲了过去,他手中高举的弯刀杀意逼人。
“萧若空,护公子先走!”李清华咬紧了牙持剑仰面朝着那将军冲了过去。
身体轻盈的跳跃起来,踩住城墙,一跃而起,长剑直冲马上战将而去,那南国战将急忙用自己手里的刀挡住,谁知李清华左手竟然快速的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刀,如萧若空一般,一手长刀,一手短刀,刀刀寒光直逼那将士的喉咙。
南国将士的瞳孔瞪大身体,却没有躲过李清华的袭击,却也没有同李清华多做纠缠,烈马一跃而起,转过身来,向着欲逃跑的萧若空纵身而去,马上那将军弯刀的已经举起,只要落下就能砍掉萧若空和八公子的头颅。
萧若空右手里的长刀支撑住身体,猛然转过身来,握紧手里的短刀,意图挡住那势如风雷一般的敌军大刀。
李清华瞪大了眼睛,嘶吼着抄起手边的银枪,转过身就朝那战马的脖颈上刺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不知是从哪里破空而来的羽箭带着浓烈的杀气穿透了那南国将军的喉咙,直直地扎到对面酒楼屋檐,箭尾还在颤抖。
被李清华刺瞎了脖子的战马,抬起蹄子凄厉的嘶吼。
那南国将士高举起来的大刀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明月高悬的悬崖上一人一马,那人搭弓拉箭,居高临下,寒光逼人,披风烈烈,周身像是从地狱罗刹般浓烈的杀意。
还不等他高呼出声,鲜血就从脖颈上的窟窿里往外喷射,甚至连张嘴预警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喷出一口鲜血随着被刺死的战马一同跌落。
何小尾的心里怒火奔腾,再晚一点,哪怕是再晚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心中痛恨难安,他高举起手里的弓箭,咬牙切齿喊的声嘶力竭:“上!给我杀!”
被月光衬照的冰冷如霜的石坡上,猛然可以望到的南国兵看见喊杀的喊杀的人身边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近百个战马。
马蹄声破九霄,骑兵无所畏惧,以雷霆万钧之始,从险峻高峰处俯冲下来,彪悍到让人脊背发凉。
李清华看到冰冷如霜的月光之下,带头冲过来的便是何小尾热血奔腾,克制不住眼泪:“少将军!”
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连八公子都不能救回来。
如今却是在惊魂未定之时看到了少将军,就如同看到了主心骨,激动的热泪无法忍住。
少将军都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险峻的陡坡之上,一时杀喊声震天!
李清华如同喝牛血一样顿时热烈奔腾,她咬紧了牙,用衣袖抹住自己的眼泪,一脚踩着马头拔出自己的银枪,一到咬牙切齿地冲上前围过去,和南国军厮杀:“来啊,你们这些杂种!”
萧若空护着自己背后的八公子,双手紧握着手里的刀。
百匹战马冲入包围圈,五十个飞鹰营的将士也冲了出去,手起刀落,就收割了一大片的南国军头颅,把包围在萧若空旁边的南国军队冲散,南国军看到如此悍将心生怕意,手里握着长刀,脚步却慢慢后退。
在南国的地盘上救人,就如同虎口夺食,凶险可想而知。
南国将士前赴后继,接连不断,沈遇所带的飞鹰营虽然骁勇,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将士已经战死一半,赵家的死士更是战死多数,就连沈遇也中了一刀,若非这一刀偏了一点点,恐怕当场就要毙命。
李清华一手长肩,一手短刀,刀锋所到之处,取人性命,手里的刀卷了刃,她便扔了,重新取起他人的刀,只可惜这些兵将实在是太多了,独自一人已经有些吃力,胳膊变得沉重,剧烈粗壮的喘气声在眼前全都是白雾,模糊了视线,有血喷溅在脸上凝结成冰,挂在睫毛上,她凭借本能,用如燕的身形不停歇的穿梭在南国兵之间,隐隐约约能听到高处战马上的何小尾,趁喘息之机抬头就看见她骑马而来的身影,人未到,杀气已到。
自从自己受伤以来,少将军的身影一直在李清华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那般矫健的身影,熟悉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无法心安。
李清华热泪盈眶,冲化了在自己眼睫上的冰水,嘶吼着握紧了双刀,仿佛有无限力气从脚底涌出,自己能再站起来杀他千百回南国狗贼。
有骨哨声不停的从高处传过来,萧若空背着八公子耳朵动了动。
“萧若空,李清华速带8公子前往平城!”
骨哨被反复吹响,反复命令,他听得非常清楚。
骏马之上的萧若空看到满身都是血的萧若路,喊了一声兄弟,猛夹马肚,朝着他的方向冲过去,对着萧若路伸出手,萧若路利落的收剑,一把抓住萧若空的手,他被拽上马的同时便已经翻身上马稳稳落地。
兄弟二人交接的格外顺利,萧若路脸色深沉,却又冷漠一刀穿透南国将士的胸口,刀拔出来的那一刻,鲜血飞扬,他冲着萧若空说道:“快走!”
萧若空一手扯住缰绳,一手直到看了一眼身后的八公子,回过头就看见那马上的何小尾正以风雷之速拉弓放箭,一身杀气让人胆寒。
不停有箭从耳边呼啸而过,一剑穿透萧若空举刀而过的南国将士的脖子。
八公子被鲜血黏住的头发被箭的风声扬起,他无力的垂在身侧,血肉模糊的手指动了动。
何小尾双眼通红,快马上前终于看着被萧若空死死地用布条缠在身上的八公子,他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除了这张脸之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小八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和凌辱,肉眼易见就能看得分明,心中顿时怒火冲天,抽出一件恨不能直接杀进对着小八动手的这些狗贼。
她高声喊道:“快带着小八离开。”
萧若空点点头,咬着牙夹紧马的肚子,快速向前奔去。
马背的颠簸中靠在萧若空脊背上的八公子,眼睑极为艰难地张开了一条细缝,竟在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了一个骑马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何小尾。
是真言姐吗?
是真言姐来救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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