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这天晚上,解恒以余星竹脚伤不方便为由,抱着余星竹进了浴室。
余星竹将涂着药的右脚搭在浴缸边缘,她刚刚被解恒带上顶峰,眼下一片绯红,气息有些不匀。
余星竹缓了一会儿,身体微微后仰,露出印着咬痕的前胸,抬眼看着正在给她洗头的解恒,欲言又止。
解恒腿上搭着浴巾,看她动了,取过花洒帮她冲洗泡沫,随口问:“怎么了?水温合适吗?”
余星竹从来没想过,解恒这双手除了签价值上亿的文件,做高精实验之外,还会用在她的身上,为她做生活中的琐事。
余星竹呼了口气:“合适的。”
她感受着解恒的手指在发丝间轻揉,鼓了鼓脸颊,最后还是小声开口,意图和解恒商量:“解恒,今晚可不可以……只要一次?”
她明天要早起的。
后面那几个字说得格外轻,明显底气不足,解恒关掉花洒,看着脸色已经全然变红的余星竹,笑了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侧脸的肉,没松手:“嗯?喊我什么?”
“解恒唔……”余星竹脸颊被人捏住,说话有些艰难,“不对吗?”
解恒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对,喊错了,所以今晚还是要听我的。”
余星竹不明所以。
夫妻之间直呼名字是不对的吗?可是再亲昵一点的称呼她也想不出来。余星竹眨眨眼睛,她想到解恒比她年长几岁,但也没有差辈,于是试探着问:“恒哥?”
解恒正在用粉色毛巾擦着余星竹的头发,听到余星竹的称呼,他手一顿,毛巾下滑,遮住了余星竹的视线,余星竹的视线里一片粉色,也就没有看到解恒逐渐危险的眼神。
“不对,还是错了。”解恒抬手拿开毛巾,“再想想。”
余星竹眨眨眼睛,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被解恒伸手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余星竹捂着胸口,解恒揽着她的腿弯站起身,腰间的浴巾下滑,余星竹下意识闭眼,把头埋进解恒怀里。
解恒笑了一下,带着点逗弄捏着余星竹的耳垂,在她耳边笑:“又不是没看过,嗯?”
余星竹抖了一下,耳垂是她的敏感点,被这么捏着双腿都发软,她知道这是解恒弄前戏的习惯动作,声音轻颤:“……先吹头发好不好?”
“嗯。”解恒失笑,松开手,“先帮你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余星竹坐在解恒的腿上,她背靠着解恒的肩膀,被解恒轻柔的力度弄困了,头一点一点的,被解恒托着才没摔到地上去。
吹风机一停,余星竹也跟着清醒,她用双手按住解恒滑进浴袍里的手,解恒不轻不重地在尖儿上勾了一下,余星竹轻哼一声,她向来无法拒绝解恒,这次又要几天不见,她的推拒本来也不坚定,也就逐渐放松了身体,额头抵在解恒的肩膀上,默许了解恒乱摸的行为。
“不能把脚踝上的药蹭掉了。”余星竹闷声做最后的抗议。
“不会掉的。”解恒扯开浴衣,把余星竹的小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往下埋头。
-
第二天早上,余星竹从解恒的怀里醒来,她移开解恒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掀开被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腿。
脚踝上的红花油最后还是被蹭掉了,全都蹭在了解恒的腰上,好在红肿已经消退了,余星竹扭了扭脚踝,确定没有任何痛感,正准备下床,就被解恒的大手揽回了床上。
“不再睡一会儿?”解恒摸向余星竹的后腰。
余星竹按住他的手:“不睡了。”
她看着解恒慵懒的眉眼,平时那种挥之不去的冷淡感好像淡了点,变成了餍足。余星竹突然有点来气,她小声控诉:“你昨晚,好过分。”
“哪里过分?”解恒哑声问,“是让你喊哥哥过分,还是舔哭你过分……”
余星竹急得用手去捂他的嘴:“不要说了!”
解恒就势握住余星竹的手腕,亲了口她的手心,看快把人逗哭了才放手,笑着说:“不说了,去准备出门吧。”
余星竹觉得自己好像察觉了解恒性格中的另一面,和解恒平时左右逢源,表面和善的样子不一样,是有点恶劣,却又很放松亲昵的一面,是只对她才有的一面。
她红着脸下床洗漱,然后在解恒欣赏的注视下快速换好衣服。
她特意选了一件娃娃领的碎花连衣裙,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遮住锁骨,以及锁骨下面的红痕,摸了摸裙子的下摆,然后坐到梳妆台前,简单地化了个淡妆。
余星竹披散长到肩膀的黑发,掩饰住颈侧的草莓印,挑了一只玫瑰豆沙颜色的口红,薄薄地涂了一层在嘴巴上,轻轻抿开。
从洗漱间里走出来的解恒走到余星竹身后,余星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解恒,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涂了口红就不能亲了,对吗?”解恒低头问。
当然可以亲,只要擦掉口红,亲完再涂就好,但是余星竹想到解恒刚才的捉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语气,对着解恒说:“对,不行。”
解恒发现小孩有点闹脾气,摸了摸她耳边的头发,没再说话,走到一边去换衣服。
张妈已经在楼下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余星竹简单吃了两个蒸饺,悄悄打量对面穿着西服的解恒,又在解恒看过来的时候移开视线,拿起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
解恒见余星竹吃完了,询问她:“让张叔送你?”
余星竹放下玻璃杯,想了想解恒那几辆虽然不张扬,但是价格不低的豪车,连忙摇头:“我坐地铁。”
“那行。”解恒站起来,“我先走了。”
余星竹也跟着站起来,送解恒出门,被他揉了把额头:“我尽快回来。”
余星竹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边,点点头:“嗯,我晚上就回来。”
她带着些不好意思,抬头对解恒说:“我在家等你。”
解恒被这句话戳得心软,他突然生出了不想离开的想法,抬手抱住余星竹,侧头亲了下她的耳朵:“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注意安全。”余星竹说。
目送解恒上车离开,余星竹慢吞吞走回屋内,她摸到兜里的手机,惊觉自己今天忘了看黄历,连忙打开手机备忘录。
【今日宜:破屋,安葬,打扫】
【今日忌:诸事不宜】
……诸事不宜。
余星竹捏紧了手机,但是她没有犹豫多久,还是拿起包出了门。
爷爷说过的,“诸事不宜”只是说明这一天不适合做事,但并不是一定会发生坏事。余星竹这么安慰着自己,乘上了地铁。
明明已经过了早高峰,可是今天的地铁4号线格外拥挤,余星竹艰难地找到了一个位置,被带着安全帽的小孩子们围了起来,她通过小孩子们的吵闹声得知他们今天要去博物馆,默默取出耳机带上,但还是被吵得有点头疼。
终于到达编辑社所在的大楼,余星竹对着玻璃门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挤乱的头发,带着几分忐忑走进了电梯,轻轻吐出一口气,希望自己不要一进门就遇到新来的编辑。
她不擅长人际交流,和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解恒完全相反,她对于建立新的关系也不热衷,甚至是逃避的态度,如果不是孔霞的要求,她一定会推掉这个聚餐。
电梯到达五楼,余星竹按照熟悉的路线,避免和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快步走到了孔霞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霞姐。”
没过两秒,办公室门就被孔霞大力打开,孔霞风风火火地抓着余星竹进了门,然后关上门,把她按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似笑非笑地问她:“小故事肯定没写是吧?来找我监督了?”
“嗯。”余星竹心虚点头,“我马上写。”
孔霞知道她的习惯,用圆珠笔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把圆珠笔连同几张白纸一起给她:“喏,写吧,中午饭我给你带,写出来之前你就甭想出这门了。”
余星竹接过纸和笔,她更习惯用手写的方式写稿,这样更有灵感:“谢谢霞姐。”
“和我客气什么,”孔霞嫌弃地说,她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对了,你不是结婚了吗,据说对方是个年轻有为的老总,开几千万的豪车,他对你干这行这事儿没意见吧?”
并不是孔霞带有偏见,而是因为她见过的阔太太都没有自己的工作,像只金丝雀一样被养在家里,只需要弄弄花草,做做点心就好,很少有老总会让自己的妻子出门工作,最多就是培养个爱好。
余星竹更加心虚:“我还,我还没告诉他。”
出乎意料的,孔霞并没有拿起旁边的纸筒敲她的脑袋,而是愣了一下,然后温声说:“没事,以后找机会说。”
“要是他不同意你做这行,你也别听他的。”孔霞喝了口茶,“男人就是这幅德行,你要是想当爱好玩玩可以,但是你一旦做成了事业,男人就不高兴了。他们就是想把你拘在家里,围着他一个人转悠,把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他,想得美呢。”
“你听到没有?”孔霞问余星竹。
余星竹点头:“知道了,霞姐。”
她抬笔,在白纸上写下第一行字:【从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位手艺高超老村医新收了一个年轻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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