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节 热闹殿试(3)
这时的夜杰,脸上已没有了惯常的嬉笑样子,尚存稚气的面容上,带着和他年龄不相称的通透及沉稳,更有一抹武者特有的刚毅。
静灵看到这样的夜杰,只觉心头一跳,她想起了她幼时的梦想:和一位白衣飘飘、容貌俊秀、武功高强的侠客纵马江湖,锄强扶弱,快意恩仇……
而这一刻的夜杰,和静灵曾梦想过的那个人,重合了。
静灵摇了摇头,心道,“不,夜杰还不是最强最好的,唐公子马上就要来了。”
大殿外,和其他文进士一起候着的唐文清,同样微微摇头:卫王啊,不过如此,输在穆子楚的手下是必然的,好在原本自己就没有帮卫王的意思,现在看来是该反推卫王一把才对,只是,这推可不能白推啊,这次绝不能都便宜了穆子楚那家伙,自己现在代替心儿养家糊口,怎么能比心儿做得差呢?!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唐文清不用回头,也知是站在他身后的郑玉,他们两个在书院中时就彼此不喜,好在,郑玉还有些羞耻心,再见面时,虽唐文清的身份地位已有所不同,郑玉也没表现得过份巴结,两人只是形同陌路。
大殿内,太傅见卫王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说,“诸位不必如此,你们皆为我卫国的英杰,此后必会得到重用……”一套场面话说完,卫王也缓过神儿来,叫“平身”。
接下来就是大殿内的各位官员随意发问了。
此次殿试不同以往,卫国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列席做了考官,人来得比上朝都齐全,只不过,上朝的时候他们是战战兢兢地站着,现在他们是坐着,得了卫王和太傅的吩咐对进士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这也是给文进士们看的,免得传出故意为难某人的流言。
夜杰不卑不亢地站在进士当中,遇到指名问他的问题才会回答,语言简练,往往一句便能切中要害,勇毅公主和他讨论过一个阵法后,由衷地赞叹道,“勇毅不若夜公子多矣,今后还望不吝赐教。”
夜杰正色道,“公主谬赞了,纸上谈来终觉浅,远不若公主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功绩,尤记初上战场,不过是几千人的厮杀,在下已是手脚打颤几欲作呕了。”当胸抱拳,“公主实乃女中豪杰!”一双坦诚而晶亮的眸子直视勇毅,内含着一丝亲人间发自内心的关切和怜惜。
不知为何,勇毅在夜杰的话中忽觉眼眶发酸,心里发堵,深吸一口气后,才勉强对夜杰露出了笑容。
夜杰话音未落,静灵就发出“嗤”地一声冷笑,“原来是个胆小鬼。”虽然她声音不大,怎奈她声音脆爽,整个大殿上又只有她和勇毅两个年轻女子,所以,每个人都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了。
夜杰恍若未闻。
卫王则狠狠地瞪了静灵一眼,静灵吓得一抖,再不敢出声儿了,静灵心头暗道,“父王不是不喜欢夜三儿嘛?!”再转头去看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卫王看向夜杰的眼神已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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