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辗转难眠的夜也不知何时入睡的，迷迷糊糊中听见有电话传入，不情不愿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一个和自己号码同一个所属城市陌生来电，再看下时间特么凌晨一点，凌晨一点？艾随辰所的瞌睡被凌晨凉醒，急忙按了绿色接听键。
“喂”这一声带着不确定与疯狂想法的声音一出口，艾随辰所有呼吸如同静止般等待着。
“出来吗？”对方声音带着温婉与诱惑响在艾随辰耳边如同雪花带着美丽奔扑而来。
艾随辰心跳加速，喘息着跳起身下床穿上棉拖，也不顾自己一身真空睡衣，打开房门就往楼下跑，怕吵醒父母开大门时又轻手轻脚的，看见了，一辆车正停在自家门前不远处，车已熄火车内有微弱的光，手机屏的光。
太疯狂了，艾随辰觉得这是她经历的第三次疯狂，而且都是同一个女人赋予。
未等艾随辰走近，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下来了，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能从呼吸中听出彼此的喘息声。
艾随辰收了手机一把握住来人的手，将人往家里带，关门上楼关门开灯一气呵成，空调开，这时她才后悔没有在睡前打开。
转身看着被带入房间的人，有那么一刻空气与呼吸是静止，只见女人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浅笑安然的望着自己，身上及膝的大衣敞开着，内里还有一件驼色双面呢风衣，再里是一件白色的卷领毛衣，衬的原本就白皙的脸更白了。
将人圈在双手之间，内心有些难以置信，却真的是秦相宜的风格，永远让你防不胜防，将唇慢慢靠近，冰凉与火热交融，静止的空气里是两人辗转的海市，只到秦相宜抓着她睡衣的手开始拉扯着往下滑时，艾随辰这才将唇移开，将腿脚发软的人一把捞起来。
将秦相宜的大衣脱下来放在书桌上，她房间没有挂衣服的架子，睡觉时脱下的衣服一般放在椅子上。
伸出双手捧着秦相宜的脸柔声问：“冷吗？不是让你明天过来吗？路那么远，又是大半夜，你是傻？这么不听话了嗯？”
“不冷，有你在的地方永远没有路远。”她怎么会说是怕艾随辰又会一走就让家人隐瞒行踪不和自己联系，这好不容易见着了，也得给自己的心一个交待不是吗。
再次从头到尾的打量着女人，轻轻的将人拥入怀中，没有了几个小时前的强烈焰火有的是心安，房间的温度已经升到了想要的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边坐下，蹲在女人身前将那双白皙而修长的双手捧在手心，由下而上的着她，手有些冰凉跟她的唇一样，一定是来时路上冷风吹的。
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却梗在喉间，她们之间从来没有情话绵绵，没有相见恨晚，有的是深长而忍禁的身心与那强迫过的拉扯，艾随辰觉得秦相宜傻，傻的让人无法忘却。
秦相宜将那个蹲在自己双膝之间的女人牢牢的看着，那双被自己一眼就能认出的双眼此时正纯净的望着自己，眼里有惊喜有神奇还有那么一丝欲望，原本能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红唇近在眼前，微启的唇瓣欲言又止。
秦相宜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留给自己的是几年的支撑与想念，原本微凉的手上传来的热度这才让她动了动。
面前蹲着的人因她的动作站起身了，只是没有站直而是弯腰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在胸前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向前倾，秦相宜后背没有支撑点，被顶的向床上倒去，背与床相贴时，她知道这一次将不会是自己要求，心微颤，这不是自己也想要的吗，为什么心会有微凉。
那个原本和自己吐着暧昧关系的嘴并没有贴过来，像是知道秦相宜内心的挣扎般，只是蜻蜓点水的在鼻尖上点了一下，轻呔一声侧躺在自己身边。
长时间的静怡。
“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同时开口。
艾随辰：“昨天，啊，应该是前天，你呢？”。
秦相宜：“拔萝卜那天。”说完翻身与艾随辰相对。
艾随辰：“哦，那天，好几个人呢。”声音平静听不去起浮。
秦相宜定定看着面前已然闭上双眼的人：“是呢，都是朋友，明天……今天他们会回s市。”
空气又是静止。
秦相宜很想伸手去抚近在咫尺的脸，这个在自己心尖舞动了十五年的人，如今已再无曾经的稚嫩和青涩，有的是让人更欲罢不能的吸引，她开始讨厌自己七年前定的约定了，如果，自己今晚强制要求她，她会不会像八年前趴在自己身上哭着做完？
秦相宜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面前人的脖子，不能确定的问：“生气了吗？还是不高兴看见我？那我……”回家两字还没出口，艾随辰一个翻身便在秦相宜之上，嘴角上扬。
“你都送上门了，还想走吗嗯？”声音轻奢，却没有鄙意，嘴慢慢的靠近身下之人的。
“我，我们的约定……你……”
“屁的约定，今天我做了算。”霸气的说完起身将秦相宜拉起将她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了丢到床尾。
秦相宜忐忑：“可是……”
“嘘，没有可是了，你加我好友那刻……。”艾随辰也是在刚才秦相宜站在面前时的漩涡中将自己拉出来的，她决定要随心而行，生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应珍惜所有的遇见。
何时躺进被窝，何时真空相对，对她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水乳交融为一体了。
“艾敏说你在s市？为什么断了联系？你……爱我吗？”轻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锁骨与粉尖上轻点着。
将躺在身边人往怀里拉了拉，再将被子拉着盖好她的肩头，天气冷如果肩头不盖好容易肩甲风湿，这是她妈夏菊花经常给她唠叨的，她今天可派上用场了。
指尖在身边人脸上轻画着，从额头眉心眼窝鼻尖再到嘴角，手指在她嘴角停留，这才开口，声音里带着斯哑：“你觉得七年前那天过后我用什么心情去联系你？再说那会我们没有这么多聊天软件，说真的，若不是那两次你离骚的样子我还真将你忘了，也就是那两次你让我记住你了，用这种方式让一个人记住另一个人是很独特。”手指在那不知因空调的温度过高，还是因为刚才吻过的鲜艳欲滴的红唇上来回磨蹭着。
艾随辰继续：“你问我爱你吗？爱的样子有很多种，父母的爱兄弟姐妹的爱，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因为你只存在在我记忆的一偶，说爱？却不知怎么爱的，说不爱，我却将你酱酱了两次”。
秦相宜往艾随辰怀中靠近了些，是啊什么是爱呢，她将这个十三岁时就入了眼的人记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里就是等她长大，如今已经长大了，却又忧心着自己会不会抓不住了，每个人都会有一见钟情的惊艳，也有日久生情的思念，那么她们呢？算什么？贪欢？。
原来爱只是个体单向吗？秦相宜陷入沉思中。
吻落在唇上：“看着我。”艾随辰霸道的语气落入耳中。
秦相宜定眼看着。
艾随辰含着她耳垂轻声问：“怕吗？”
秦相宜：“怕什么？”
“一个自己付出身心却不懂爱情的人啊！”
“如果我怕呢？”秦相宜伸出双手搂着对方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正双手点火的人说。
艾随辰继续道：“怕你就要教会她如何去爱，不是吗？”旖旎正在从耳垂到脖颈，再到锁骨。
一夜暴熟，也不知两人几点入睡的，艾随辰是在夏菊花的喊声中醒来的，温暖的被窝里软绵的人让她不想起床了也不想赶集。
将秦相宜身边的被角压了压，套上睡衣轻手轻脚的下床打开房门对夏菊花说了声：“妈，天太冷我就不跟你们赶集了，你和爸去吧，我看家。”
夏菊花：“行，那你再睡会，电蒸锅里有馒头，饿了自己下来吃，我将门锁上啊，钥匙挂门栓上。”
“好的。”说完赶紧进房间关上门爬入被窝里。
见秦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嘻笑着将双手伸入她胸前取暖，双手冰的秦相宜吸气差点没惊叫，赶紧抓住捧在双手中搓揉着。
等那双手不那么冰了才将它放在怀中：“外面冷吧，你爸妈赶集去了？我等下也得回去了，今天除夕，除夕快乐！艾随辰。”
“除夕快乐！秦相宜，多躺下，等下你带我到集市。”将身边人抱入怀中，又将她身上被子紧了紧，艾随辰想这就是所谓的温柔乡了吧。
两人在床上磨蹭到肚子咕咕叫才舍得起床，艾随辰将秦相宜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帮她穿回身上，再将她的头发绑成熟女型拨在肩上，长直发自己喜欢的。
拉着人去洗漱间洗漱，等一切弄好，下楼去厨房找吃的，电蒸锅里有三个馒头和一碗瘦肉汤，两人吃过早餐便开车去集市。
一路谁也没有打破这安逸的氛围，却彼此都关注着对方。
“咳。”艾随辰轻咳一声问:“什么时候回s市？”
秦相宜:“正月十二，十四有排演，十五有节目，你呢，什么时候回？”
艾随辰一脸委屈的:“你真安逸，我初五返，初六开工。”她开始猜测秦相宜的工作性质了，排演？还有节目？有意思啊。
“可怜的孩子，要不我跟你一起初五返工？”秦相宜还真有这样的心思了，反正她呆在家也没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相亲，如今没有这必要了，也可以拒绝所有的相亲了。
“可怜吗？最起码可以躲过所有的相亲。”说这话时她还不忘看向旁边认真开车的人。
“啊，还别说，早返工有早的好，要不明天陪我相亲？”她每年都有三姑六婆给她安排相亲，她来者不拒的基本上都见过，这几年最少也怕是相了不下二十人，秦相宜想，要是早那么一点见到艾随辰那她可能已经拒绝了所有的相亲事宜。
“哈，你是想让我当两千瓦的灯泡，然后不受重荷的自爆？才不要呢。”艾随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难受，原来她们都逃不过世俗的安排。
“要不明天我来你家拜年，顺便带你看电影，这样我就可以放鸽子了。”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眼艾随辰，她真的这么计划了，无能明天艾随辰会不会跟她到城里，她都决定放人鸽子了。
相亲什么的一边玩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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