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平安夜当天中午，舒安之开车载着羽生结弦两个人去旋转餐厅吃午饭。这算是两人的第一次外出约会，所以都挺期待的。舒安之特意早起了一些用来化了个淡妆，特意找了一套又显身材又比较休闲的装扮。
舒安之找了一个电梯口的停车位，停好车，两人一起下了车。因为舒安之的包放在后座，所以比羽生结弦出来晚了一步。他就呆在一边等她拿好包过来，等她靠近，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一起朝电梯走去。
舒安之被牵着走着，边走边说：“不是说日本男生都比较害羞，跟男朋友出去约会都不签手的，大街上会看起来跟普通朋友一样吗？”
羽生结弦紧了紧手，说：“还记得某人酒喝多了的时候跟我说喜欢牵我的手呢！”
舒安之想起了当时借酒装疯的情景，空着的手揉了揉鼻子说：“没错，我就喜欢牵你的手。被尾随的那天，你不是牵着我的手去的便利店吗，那时候你的手给了我很强的安全感呢，就记住了。哈哈，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还不是想牵就牵啊。”
“说了多少次了，你了解到的只是一部分，不能代表所有日本男性的，也有很粘人的男朋友啊。”
“比如你？”
“是啊，我就喜欢牵你的手，那天放开的时候还是很舍不得的呢，也没想到后来发现这双手我想牵一辈子啊！”
“哎呀，你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舒安之捂着嘴笑着说：“要不是公共场合我都想亲亲你了。”
“因为你在身边的时候空气都是甜的呢！”说着趁着周边没人，低头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被亲的舒安之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放心了。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不禁笑出了声，因为她今天出来的时候涂了一个大红色的口红，刚刚偷袭她的人现在嘴唇上也带上了颜色。她从包里抽出了一张纸巾，笑着说：“让你干坏事，证据都留到嘴上了，我的口红没花吧？我给你擦掉。”
“没有，你的妆还是很完美的。”他把脸朝她靠近，她轻轻地擦掉了他唇上的不属于他颜色：“安安，下次出来还是别涂口红过了吧，不太方便。”
“不行，漂亮比较重要，我平时都不化妆的哎，就那么偶尔化一次竟然还被你嫌弃了，不好看吗？”电梯到了，两人进了电梯。
他说：“好看，你化不化妆都好看，我都喜欢。其实也没事，涂不涂口红我相亲还是会亲的。”
舒安之眨了眨眼说：“嗯，其实是我不方便亲你吧，万一亲你一个脸，那就更明显了。”
“没关系，那是爱的印记嘛。”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
“哦？这样吗？我记得某人在冰演的时候好像被某个女运动员在脸上留下过一个大大的唇印呢！那也是爱的印记？当时很开心吧！”舒安之挑挑眉看着他说。
“没有没有，那不是，你也知道他们西方人比较开放，亲脸颊就是礼貌而已。”他的求生欲涌了上来连忙扯开话题：“安安，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哎。”
“只有出来的才算正式约会吗？这个定义是不是狭隘了一点。在家不好吗？我给你做饭还陪你吃饭。”
“可是正常情侣不都是在外面约会吗？一起找喜欢的餐厅，一起看电影之类的。而且女生不是都会很期待跟男朋友约会的吗？”
“那也只是一部分嘛，我拒绝被代表。我今天化妆挑衣服花了一个多小时呢，偶尔来这么一次就够了，要不是你，想约我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呢！”
500多米的电视塔很高，耐不住电梯的速度也相当快，不过一分钟，就达到了旋转餐厅。在侍者的带领下，两人坐到了窗边的位置上。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舒安之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这里风景真的很不错哎！蓝天白云的，一眼看去舒服极了。好像气象预报说下午开始要下雪了，晚上可能有暴风雪，运气真好，现在还没变天。”舒安之边拍照边说着，她把手机递给他：“给我拍几张，要拍到窗外的景色。”
这时候，侍者拿着菜单过来让他们点菜，两人对西餐都不是很感冒，所以各自点了一个套餐。
“哇哦，安安，你的英语讲得也很好哦，口音听起来比我好多了。”听完她跟侍者的交流，羽生结弦夸奖道。
“比你可能是好一点，我好歹也是考了翻译证书的好吗。”一边说一边伸手大拇指和食指合拢做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然后接着说：“你坐过来，我们拍个合照。”
他听话地从对面坐到了她旁边，两个人变换着姿势拍了几张照片。看到他们俩在合照，有服务员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拍照，舒安之欣然答应了，把手机递给那个服务员，告诉他希望能拍到窗外的景色当背景。大概是这里的服务员经常帮别人拍照的关系，拍出来的照片挺不错，两人向服务员道了谢。
过了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因为西餐摆盘不错，所以在吃之前先拍了几张照片。
“你最喜欢哪道菜？”舒安之问他。
“emmm，”他犹豫着说：“薯条？”
听到他的话舒安之低下头扶额笑了，心里为餐厅的厨师感到那么一丢丢的难过。
虽然这家餐厅的菜色味道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但是味道也不差，两个人齐心协力也算是把食物吃得差不多了。结完账，留下小费，两人一起去了观景台。可能是平安夜的关系，观景台上的人并没有很多，还有不少圣诞节的装饰。两人手牵手沿着观景台走了一圈，在类似玻璃栈道的透明玻璃上看蚂蚁大小的车辆穿梭着。站在上面，舒安之拍了一张两人脚尖对脚尖的足部特写照片。
看着照片，她忍不住低声吐槽了一句：“亚瑟士的运动鞋是真的丑！”
听见了她的低语，他忍不住辩解道：“但是穿着很舒服。”
“嗯嗯，对，穿着舒服最重要，yuzu是实用主义！”莫名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住的感觉，她过去跟他一起站在窗前，双手搂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感受到左肩上的重量，他伸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是在质疑我的时尚品味。”
“你有时尚品味这种东西吗？没有的东西我质疑什么？”
“完全没有吗？”
“有吗？ua的训练服外面套个短袖t恤，两件同样材质同样版型的运动外套叠穿，私下穿的那些t恤明明都是不错的牌子但是你总能挑到最丑的那件。除了考斯滕，你完全不在乎自己穿了什么吧？”为了让他认清现实，她只好吐槽一下了。
他摸了摸鼻子，说：“好像确实是哦。”
“把好像两个字去掉吧。”
“那安安你任重道远哦，以后需要你管我穿什么了。”
听到他的话，她急忙反驳：“不至于不至于，你脸帅，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你是运动员啊，又不是idol，穿得土是萌点，不是缺点！”
“哎！你说我土！”
“偶尔偶尔，谁都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嘛。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只要是帅的，谁管你穿了什么呢，对不对。人家穿着时尚是为了让自己帅一点，你穿成什么样都是帅的，这就是差距！”她不停地给自己找补：“而且请你维持现状，我已经有很多情敌了，你要是还会打扮，那万一我们两关系曝光，以后出门都要带几个保镖了，不行不行的，还是这样比较好。你穿考斯滕帅就够了，真的！”
“你哪里来的情敌啊？”
“你猜你的粉丝构成里面，有多少女友粉和老婆粉。被他们知道了，我可能出门会被砸鸡蛋吧！”
他思考了一下才认真地说：“我的粉丝还是比较理智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不过万一他们真的扔你鸡蛋了，我一定会挡在你面前的。”
听了他的话，舒安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以示鼓励，还好，她吃完饭没有补口红。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沉，大概是气象预报上说的暴风雪来临的前奏吧。
“我们回去吧，已经开始变天了。”
他点头同意了，两人就准备往出口走去。
这时候舒安之听见旁边有人用中文讨论着什么，里面夹杂着羽生结弦的名字。她赶忙放开手，转头朝那边看过去。
发现她挣开了他的手，羽生结弦转头问：“怎么了？”
那边两个女生自以为低调地打量着他们两，稀稀疏疏地讨论着：“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所以真的是羽生结弦和他的女朋友吗？”
“肯定是啊，她刚刚亲了羽生结弦哎，而且牵手都是十指相扣的，不是情侣怎么可能。万万没想到，平安夜出来玩竟然能看到自己的偶像跟他的女朋友，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被讨论的本人也听到了自己的中文名字，朝那边看了过去。
“要怎么办？”舒安之紧张地问他。
还没等他回答，两个女生大概是知道已经发现了她们，所以一起过来了，其中一个挑染着金发的女生用英语问：“请问是羽生结弦吗？我们是你的粉丝，前段时间看到新闻说你脚受伤很严重，现在好了吗？”
另一个波波头的女生接着说：“是的，看到新闻很担心呢，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出来，只说你回加拿大了，现在能出来了是因为脚伤好了吗，能参加平昌的比赛了吗？”
他对舒安之安抚地笑笑，然后对她们说：“脚伤还要比赛的具体情况需要保密哦，不过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谢谢关心。”
那个波波头女生得到回答，有点激动，然后忐忑地问：“那可以跟你合影吗？我们两个从索契冬奥会以后就是你的粉丝，粉了快4年了，选择来多伦多上学，也有一部分因素是想到万一有一天能够跟你偶遇。”另一个女生期待地看着他。
“合影是可以的，但是你们可以不发出去吗？”他先点点头，然后笑着问。
听到满意的答复，两个女生有激动的点点头：“可以的，我们不会发出去的。你这么注重隐私，我们都知道的。”
看着有些忐忑地站在羽生结弦身后的舒安之，挑染的女生对她说：“我们刚才没有拍照，放心。”
听到她的话，舒安之总算是放心了一点，打开羽生结弦手上的包，拿出拍立得晃了晃，对她们说：“照片我来给你们拍吧。”
“你竟然带了相机！”羽生结弦依然用英语感叹着。
舒安之调试着相机也用英语回答：“是啊，最近走哪都带着呢，毕竟出来玩啊，而且有人拎包！”
“那个，你是羽生结弦的女朋友吗？”波波头女生小心翼翼地问。
听到她的问题，舒安之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回答，羽生结弦已经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是啊，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过这真的是特别隐私的事情，请你们注意保密可以吗？”
听到他的回答，两个女生保证道：“放心放心，这个事情除非你先公布，不然就烂在我们俩肚子里，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舒安之对她们礼貌地笑笑，说：“可以拍照了。”
拍完照，在照片打印的空档，挑染头发女生问舒安之：“可以知道，你跟他交往的原因吗？或者说你为什么喜欢他吗？”
舒安之看了羽生结弦一眼，刚好他听到这个问题也朝他看过来：“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呢！”
舒安之想了想说：“喜欢他可能是因为那天天气太好樱花太漂亮，也可能是因为那天遇到麻烦的时候他的手太温暖，还可能是因为他笑起来太好看？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
那个女生紧接着问：“不是因为他是羽生结弦吗？”
“他是羽生结弦是阻止我跟他交往的最重要原因啊！并不是助力而是阻力。”舒安之把打印出来的两张照片递给她们，然后收起相机放回包里。
“那你是特意来多伦多陪他的吗？听你英语说得很好，感觉不像是在日本长大的女生呢！”另一个女生问。
听到她的话舒安之笑了出来：“哈哈哈。”果然，日本人英语口语差是出了名的了。笑完了她回答道：“英语说得好大概是因为我不是日本人？他脚受伤了我有点放心不下，所以特地抽空飞过来陪他一段时间的。”
“哎？我以为羽生结弦的女朋友肯定是日本的呢！他之前采访的时候就说过希望女朋友是日本人呢！”波波头女生惊叹道。
“哎，真的吗？”舒安之看着羽生结弦问：“yuzu，你希望你的女朋友是日本人啊？我的天，那我是什么情况啊？”
那两个粉丝也好奇地看着他。
他眨巴眨巴眼睛，缓了缓说：“那是那个时候的想法啊，遇到你之后喜欢的标准就自动变成你了，你变化这个标准才会变化的，国籍什么的不重要。是你就好。”
舒安之听了点点头说：“行吧，这个答案我就暂时勉强接受了。”
然后她用中文对那两个女生说：“好啦，今天的事情麻烦保密哦！他压力已经够大的了，脚伤那么严重，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不然我也不会特意飞过来陪他，也是希望多多少少对他有点帮助，虽然生活训练上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好歹情绪上说不定能有点益处。我完全不想因为他跟我谈恋爱的事情曝光，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导致他压力更大。这件事不仅仅是现在不想，包括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希望曝光。这种无形的压力也是压力带来的影响其实更大。所以拜托你们了！”
“所以你是中国人呢，卧槽！小姐姐干得漂亮，把柚子变成中国女婿吧！”挑染头发的女生不禁感叹道，然后她诚恳地说：“放心，我们是柚子的理智粉，会保密的。我们保证不会在他公开之前把这件事请捅出去的。作为他的忠实粉丝，我们也希望他能拿到第二块奥运会金牌。”另一个女生也用力地点点头。
舒安之笑了，然后说：“好的，那我就放心了，你们接着玩，我们也要回去了，我看这天气可能马上就要下大雪了，你们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找个地方过平安夜吧！”
“所以小姐姐，你也要和柚子去过平安夜了吗？”波波头女生问。
“是啊，难得趁着节日的由头出来约个会呢！”舒安之回答着，然后转头用英语跟羽生结弦说：“我们回去吧！”
他问：“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你猜？”舒安之逗他：“看吧，现在知道学好中文的重要性了吗？”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夸张地说：“那等你学会法语了，我是不是还要学法语啊？”
舒安之斜了他一眼，然后跟两个女生告别。他也笑着跟她们道别。
两个女生用不太熟练的日语跟他说：“羽生选手，比赛加油，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听到她们的加油，他笑着用日语说着谢谢，然后和舒安之一起离开了观景台。
到了车上舒安之感叹道：“还好今天观景台人少，不然认出你的人更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羽生结弦扁扁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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