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九零之六朵金花 > 第5章 入赘(5)

第5章 入赘(5)


朱伯礼一向讲究体面,把亲侄女儿推下火坑的骂名,他是绝对不敢沾的。

        所以,虽然他心里有气,气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可他还是忍住了,拽着朱老五到隔壁屋嘀咕了一阵,出来后点头应下了:“星河啊,这事我们老朱家没什么意见,就是你爸妈那里……你要不要先去个电话问问,这么大的事,你总不好不让他们知道吧?”

        梁星河应道:“朱大伯,我正准备说这事呢,我家常年没人在,座机费没人交,电话打不通了,要不我借你家的用用?”

        朱伯礼当了这么些年的会计,别的没学会,就是学会了抠门儿,梁星河就是看准了他舍不得电话费,所以才这么问的。

        果然,他居然张嘴就是谎话:“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家座机费也没交呢,这样吧老四,你带星河去你家打个电话。”

        朱季谦倒是不在乎这点电话费,便转身领着梁星河出去了。

        到了外面,朱季谦才问:“你这小滑头,说吧,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四叔,等会你帮我一把,我爸妈最信你的话了,你就把我这腿说得严重点,别让他们情绪太激动就好。”梁星河的伤势其实满严重的,当时为了执行任务,只是简单处理了,没有特地空出时间来做复健,等从前线撤回的时候,关节那里已经长死了。

        按照军医院的说法,得给他划拉开,“拨乱反正”之后,重新缝合,修养,做复健。

        前面几个步骤都简单,最难搞的就是这复健。

        复健疼啊,不是一般的疼,是扯着骨头连着筋的疼。

        大多数人都受不得那个罪,宁可瘸着凑合到进棺材一烧了事。

        可梁星河不想这样,他想好了,等他先糊弄糊弄他爸妈,事情定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朱季谦听完他的想法,不免有些唏嘘:“你这孩子……”

        话说回来,要是梁星河真的能过了复健那一关,腿脚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那他家那个小祖宗怕是要闹腾了。

        所以这事还是当个秘密,天知地知,梁星河和他知,其他人就不说了。

        梁星河的爸爸在深圳包工程,妈妈负责后勤,堂弟堂妹都在那边借读,一年也就回来一次。

        给的是工地后面报亭的号码,等报亭老板吭哧吭哧到工地把人喊过来,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电话费蹭蹭蹭地涨,朱季谦却没说什么。

        他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那头响起老梁的声音时,朱季谦把电话接了过去。

        一番添油加醋,把梁星河的腿说得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似的,吓得老梁都在那抹泪了。

        说到最后,朱季谦话锋一转,提到了给星河找对象的事,也不先说要入赘,只说原先看上星河的几个人家都一口回绝了,目前就剩入赘这个条路了。

        老梁红肿着眼眶,沉思了很久才开口:“谦子,劳你费心了,我这工地太忙抽不开身,要不这样吧,我叫他哥回去看看,总得让我知道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啊。”

        “行,那你把大海叫回来吧。”朱季谦挂断了电话,看着梁星河叹气,“你装一装吧,最好弄个轮椅,不然不好糊弄啊。”

        “行,明天我去找。”梁星河笑笑,把电话费算了,要付钱,朱季谦没肯要,把人撵朱老五家去了。

        简单把事情说了说,他们这些做伯伯的也就该回去了,守灵还得持续两天,他们得休息一阵再来。

        朱熠袖再三对四伯和大伯表示了感谢,一直在这里等消息的王远方气得不轻,盯着梁星河的腿翻白眼:“瞎了狗眼了你,居然选一个瘸子。切,以后有你哭的。”

        骂完,他就愤恨不平地走了,好像多看朱熠袖一眼都是种屈辱似的。

        朱熠袖也没搭理他,起身扶着梁星河,送他回隔壁去,梁星河却摇摇头:“我不是说了吗,我陪你守着,让几个妹妹去睡吧,她们年纪还小。”

        “也好。”朱熠袖很是感动,握紧了梁星河的手,大恩不言谢,等她以后赚了大钱,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二妹她们跪了一天也吃不消了,见姐姐来扶,也就起来了,倒是小菲菲,非要留在旁边陪着。

        朱熠袖没办法,由着她去了。

        不大的灵堂,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三个,至于她那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子,早就被四伯叫去前面雨棚那里说话了。

        也不知道四伯说了什么,总之,朱熠袖她老子再回来的时候,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可到底是没有再发作,摔上东屋的门,倒头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难受啊。

        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就梦到几个死鬼。

        头都飞了,身上血淋淋的,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在那一跳一跳的。

        最前面那个双手平举着,都快戳他脸上来了,明明没有脑袋,却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哭喊声:“我死得好惨啊,我是被你害死的啊,我死得这么惨,你不来赔我的命吗?”

        后面的几个便跟了上来,喉咙里咕嘟咕嘟的,像冒泡似的在那哭丧。

        到最后,那死鬼忽然变成了他那个老婆的样子,披头散发,伸出又长又尖的爪子,要勒死他:“你这个窝囊废,你害我害得好苦啊,你还想害我的袖袖吗?你怎么不去死啊!!!”

        “啊啊啊啊啊!!!”半夜三点,朱冬诚垂死梦中惊坐起,吓得捂住自己的脖子从床上滚了下去,爬起来都顾不得穿鞋子,跟活见鬼似的推开门冲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直挺挺摆在那里的棺材,吓得又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去了他大哥家里。

        朱熠袖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那杀猪一样的声音远去了,她才似笑非笑地,起身往火盆里加了块炭,添了刀纸。

        活该!

        下去陪妈妈才好呢,这个人渣!

        第二天,村里人都在交头接耳,说昨天晚上张雪莲的冤魂回来找朱冬诚索命了。

        朱冬诚眼下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这更加佐证了人们的猜测。

        他像个丢了魂的活死人,神色呆滞地回到灵堂,噗通一下,对着棺材跪下了,随即在那呜呜地哭:“雪莲,雪莲我对不住你,可你死都死了,就在底下好好陪咱们的儿子吧,别来找我了,求你了。”

        朱熠袖静静地看着他,又添了一块炭,干脆演起来了,学着她妈妈的声音:“可以,你答应袖袖招赘,我就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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