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阿利安娜
第二天,邓布利多非常认命地起来做早饭。
这才多长时间!他悲哀地想,非常熟练地用着家务魔法。他居然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papapapa!”奥莉脸红扑扑地从楼上跑下来,眼睛亮晶晶地拽着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笑道:“怎么了亲爱的?”
“安娜姑姑要我把你带过去!”奥莉撅了撅嘴:“她很生气,你昨天都没有跟她说话!”
邓布利多想到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巫,脸一僵,有些踌躇地说:“安娜姑姑……她愿意见我吗?”
“当然了!”奥莉不满意地说:“papa你在说什么呀!你以前不是经常去和安娜姑姑聊天嘛。”
经常去和安娜聊天?邓布利多有些不解,事情似乎和他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他有些艰难地问:“奥莉,你知道安娜姑姑是怎么去世的吗?”
奥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迷惑:“安娜姑姑不是因为生病,自然死亡吗?”
她掰着指头数:“在奥莉出生后一个月?”
她补充到:“这还是你跟我讲的呢,papa!”
自然死亡?!邓布利多多年麻木的心突然狠狠跳动了几下。
虽然这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心情。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安娜安娜的结局也是可以遇见的。毕竟默默然的解决办法直到现在——距离当时已经足足有二十多年了——这个难题还是没有人能够解决。无一例外,默然者即使再怎么样被精心照顾,也绝不会活到成年。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烁着难掩的痛苦。那个可爱的、温柔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苦难呢?为什么梅林偏偏不肯善待她呢?他可怜的、无辜的妹妹。
奥莉拉着他的手,把他一路牵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邓布利多在模糊中,看到了画像里那个金头发的小姑娘,缓缓转过了身。
她有些忧虑地对邓布利多说:“阿不思,你怎么了?”
她紧张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的胸口:“昨天我听到你们又在吵架,我听奥莉说你受伤了。你的伤口还会痛吗?”
邓布利多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冷静,老练,圆滑圈在他的妹妹面前丢盔卸甲,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他深深爱着的苦难的妹妹。
阿利安娜放下了手里的书和笔,有些歉意地说:“阿不总是脾气暴躁,但是他人很好的。阿不思,你别生他的气。”
“安娜!怎么你这话听着像是我在挑衅一样!”还没等邓布利多说什么,阿不福思抢先开了口。他靠着房门,撇了撇嘴。
“噗。”阿利安娜毫不留情地笑道:“你可是我哥哥——我当然了解你,你不暴躁就不是阿不了。你还伤了阿不思,你得给他道歉!”阿利安娜故意板起脸。
阿不福思的气焰一下子就蔫了,他干巴巴地说:“好吧,对不起,阿不思。”
“但是!”阿不福思一挺身:“我可是朝着那个德国佬去的!是阿不思非要替他挡,你知道的安娜,”他有些不满地对阿利安娜说:“咱们的哥哥眼里都是德国佬,他自己都不顾啦。”
阿不福思愤怒地控诉:“他居然还要我放下魔杖!——我怎么伤的了那个臭小子!为什么不让他先放!”
“阿不!”眼见邓布利多脸色越来越不好,阿利安娜及时制止了他:“但是是你先拔魔杖的吧?你干嘛要挑衅呢?”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家伙气焰嚣张的样子!而且,他是个坏蛋!他那么恶毒!”
“可是他们在一起很快乐!”安娜开心地在画像里转了一个圈:“我知道阿不思有分寸,他可是咱们之间最有分寸的那个啦!你不希望阿不思快乐吗?”
阿不福思嘟囔道:“好吧,好吧,如果阿不思很快乐就算了。”他别扭地说:“所以他们搞在一起结婚的时候我才没有说什么。”
“你是没有说什么。”阿利安娜无情地戳穿他,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你只是拔秃了你那只宝贝羊的毛。”
“噗嗤”邓布利多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有多少年了他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家庭气氛了?他饶有兴致地问:“阿不拔秃了羊?”
阿不福思脸涨得通红。
“对啊对啊。”阿利安娜见邓布利多的情绪终于不再那么低落,也不免得受到了感染。她在画里摘了一朵小花别在自己耳朵边上:“他嘴上说要把格林德沃先生的头发揪光,但还是把羊毛收集起来想给你做一双羊毛袜子,结果自己针织又不好,就织废了好几只,”阿利安娜回忆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那只羊就再也不让他靠近了,他就在一个地方薅羊毛,把一只油光水滑的羊揪成了斑秃!——我这么戴好看吗?”阿利安娜手上拿着小镜子问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畅快,那么轻松,直到笑出了眼泪。他一边笑一边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好看——安娜,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姑娘了。”
阿利安娜的蓝眼睛眨了眨,羞涩地低下了头。
格林德沃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楼上邓布利多的笑声。
格林德沃愣了一下,他很久没听到邓布利多这么毫无负担地大笑了。
他悄无声息地走上楼去,怪过楼梯,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小姑娘。
阿利安娜也在笑,格林德沃以前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着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姑娘,现在他发现阿利安娜其实和邓布利多长的很像,尤其是微微低下头,眼睛向下看的时候,她长长的睫毛半掩住含笑的湛蓝的眼睛——邓布利多家的人都有这么一双眼睛。
她是阿尔的妹妹。格林德沃想,他以前总觉得这是个累赘,是个连人都不算的包袱。现在他头一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他和他的爱人多么的相似,他们是亲人,他们流着相似的血。是阿尔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法脱离本能地爱着的人。
“嗨,格林德沃先生。”阿利安娜眼尖地冲他招招手:“好久不见!”
格林德沃想,他喜欢有礼貌的孩子。
阿不福思哼了一声,还是把房门给他让开了。
他走进来,看都没看阿不福思一眼,有些复杂地对画像说:“你好,阿利安娜,好久不见。”
邓布利多深深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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