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难自禁
夜里十二点,郁清雾洗完澡,按惯例要吃褪黑素才能入睡,她穿着吊带睡裙想下楼装水,介于屋里有个男的又在肩后披张薄毯。
冰箱里的进口矿泉水她没资格喝,只好自己用气泡水机打水喝。
端着水杯走出厨房,在拐角处说巧不巧地撞到柯誉,水溅洒在她袒/露的胸口处,水珠往下滑入峡谷。
白晃晃的肌肤,被射灯照得透亮的水珠。
柯誉眼底一沉。
郁清雾注意到他的目光,故意用手把胸口水渍抹开,欲擒故纵地拉紧毯子掩盖风光。
在侵略性的注视下回去重新装水,柯誉跟着从后靠近,两手围住她撑在大理石中岛台边上。
他的热气紧贴到她身上,鼻息打在发顶,给她一丝又凉又痒的感觉。
郁清雾抿了一口水后,在他臂围里缓缓转过身,抬起头,眼睛水光潋滟与他对视,字字轻柔问:“你想干嘛呀?”
柯誉没低头,只半垂眼皮看她眼睛,答:“喝水。”
她移开视线,耸一下肩:“那你喝。”
柯誉微微弯腰,鼻尖即将相碰,呼吸传递着,磁性性感的嗓音诱引她:“你喂我。”
又四目相对,天雷勾地火,郁清雾戏虐一笑,把手中喝过的水举向他。
“嗯…”意思让他喝。
柯誉没接,他完全压下头允住她一片唇瓣,分开后说:“用这儿喂。”
郁清雾抿笑不出声,喝一口自己的水,放下杯子后手挂住他脖子,踮起脚吻向他,把嘴里预留的水与他交融,他占据高位,水难以往上而从嘴角流出,划到她脖颈再到身体。
柯誉受到邀请,吸允她嘴里的水,嘴里没有了就压榨本体的水,两手一把掐住她的盆腔骨,把她往自己身上贴。
肩上的毯子早已滑落,智能家居已经调成睡眠模式,一楼的中央空调已经关闭,夜里温差大,单穿一件衣服有些凉意,他们两个穿的单薄却浑身燥热。
水大部分是郁清雾喝下,柯誉占了少许,只能不停欺负她舌头,把人抱起坐到岛台上,站在她腿间,手在腰处摩挲。
柯誉看她满脸色/欲,舌头顶了下唇内侧,一手制止她为非作歹的双手举到头顶,
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没开灯的屋子,她本来就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皎洁,整个人好似在散发细闪的光。
柯誉背对着两盏射灯,郁清雾看不清他的五官,他就像她梦里的人,怎么也看不清脸,想要走进,他却化成黑雾笼罩她。
后来的故事他们不能活在晋江,因此被删了一篇八百字作文。
最后的快/感似酒精上头,脑子晕朦朦的,却又比酒精更让人舒爽,灵魂就那一下得到了突破。
两人喘息时也还在回味,小幅度磨动地方,延长感觉。
柯誉把软掉的人转回来,抱起来用脚环住他,一步一步珠联璧合地回到他房间。
后半夜郁清雾实在受不了被压榨,他一碰她,就晕乎乎地踹他,推他。
……
郁淸雾半梦半醒拿过床头柜不停震动的手机,一看来电,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坐起身。
清清沙哑的嗓子,犹豫了会儿接电话:“您好。”
“郁小姐您好,我们今天是不是约了谈项目呀?请问您还没到我们公司吗?”项目甲方好声没好气道。
“真是对不住,我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被扣在路边走不开,您这边儿看一下什么时候再方便约一下呢?”她演出一副着急的心态忽悠对方,她不是高材生,唯一强点就是随机编谎话。
“这样啊,您人没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改为明天上午吧,也是这个时间,您这边可以吗?”
“嗯没问题的,我人没事儿,谢谢您,那我们明天准时见。”
挂了电话心终于沉下,给上司发微信用了同样的理由请了假。
搞定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昨晚真是玩得太荒谬了,水没喝多少,汉水倒是流不少,两人最后在浴室磨磨蹭蹭才转到她房间躺下,累得安眠药没吃也睡得憨死。
起来彻底地洗了次澡,神清气爽出来看时间,十一点。估摸着吃完午饭收拾下卫生,再化个妆,也差不多到下午上班时间了。
刚到楼梯口,又匆匆走回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上次剩的避孕药。
她发誓,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不能便宜了那男人。
她拿着药快接近餐食区,一阵扑鼻香气,上前一看餐桌上摆着两盘意面。
还有,挂在餐椅背上的那件睡裙和薄毯……
柯誉穿着居家服刚好走出厨房,左手指间夹着根燃烧的烟,手拿着盘荷包蛋,递到她手上:“快去吃。”
她接过盘子放桌上,顺带问他:“你怎么没去公司?起晚了?”
他们都忘了昨晚的亲密,一照常见面说话就夹枪带棒的。
他夹烟的手势,从中指和食指变成食指和拇指指尖,吸了口烟,吐出烟雾,瞅她:“我是老板什么时候去不行?”
郁淸雾对他肯定的竖起大拇指。
不对,她瞬间皱起眉收回手:“早上是不是你关我闹钟?”
他拿起一旁的烟灰缸捧在左手中,右手的烟往里弹一弹:“它吵到我了。”
“那你不能叫醒我?我早上本来是要见客户的。”她眉头皱的更深,一巴掌拍在他后肩,“都怪你!”
柯誉掐灭烟头,坏笑打趣道:“那会儿叫了你一次,你跟我闹脾气,之后看您睡得香,真没好意思再打搅。”
“你就好意思关我闹钟!”郁淸雾扬起手又是一掌拍在他后肩,比上一个更用力,他下意识的回挡了一下,笑着任她挥打。
打闹间手里拿着的药板掉在地上,捡起后不再理柯誉,气呼呼地进厨房倒水。
他跟着进去拿她药看,意识到这是上次后她买的:“我帮你卖了新的放在桌上。”
“哟,您还记得您没戴啊?”她吃完药后对他热讽,接着又把药抢回来,“我刚才可当你面儿吃的啊,绝不会怀孕,您放宽心吧。”
柯誉斜靠在中岛台,左手虎口掐住她后颈,眼神深邃,嘴角勾着笑,俯身在她耳边压着嗓说:“怪我没忍住,但你不知道,早上这台面儿上还遗留有你的痕迹,你是不是更情难自禁?”
“还有,我房间还没清理,待会儿你收拾。”
他的气息喷在脖颈流入衣领下,郁清雾发觉耳朵烫得要融化,肩部用力撞开他,走回餐桌:“知道了!你说你作为一男的,也不备点套儿。”
她不想再和他吵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但盘子里的荷包蛋只有一个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煎一个蛋?”她坐下后疑惑的问。
“还你上次多煎的那个。”他指的是他们第一次时,她早餐故意多加一个蛋给他。
她呲笑出一声,眉眼也是笑盈盈的,抬头看他:“您真大可不必。”
柯誉拉开椅子坐下,蔑视的盯着她,用下巴指向她面前的意面和蛋:“吃完。”
这一顿午餐,两人都在捧着手机没有再说话,一人在刷短视频,一人在看资料。
柯誉吃完不久就出门了,郁淸雾还以为他有多牛呢,说不去上班就不去,还管两家公司,以他这态度公司早晚得黄。
说罢,她这真正的命苦打工人也得抓紧化妆出门,前提得先去把他房间收拾了。
一靠近床简直了,石楠花的味道还在空气中弥漫着,郁清雾一想起原因真是又好笑又害羞,赶忙开窗开阳台门通风换气。
她把床上用品全部拆除换上干净的,又把浴室简单收拾了下,就这,加昨晚的劳累,已经让她腰酸背痛得直不起身。
果然还是不适合干劳累活,一受累就犯困,下午还得上班,为了脑子清醒冒着秋寒简单冲了个冷水澡。
她这次的项目甲方也是家科技公司,男士较多,由于昨天放了对方鸽子,担心人家会刁难,所以她今天的装扮花了点心思。
斩男装,顾名思义就是让男人一见到就跪拜你为女神。
郁清雾平时的衣服就挺斩男,不用太挑,选了条镶钻纽扣,肩膀外加水钻流苏的白西装裙,下身配高奢品牌铆钉做特点的高跟鞋,和平时没多大区别,就是妆容从轻欧美变韩系风了。
果不其然,一到对方公司就抓住了所有人目光,程序员一个个暗戳戳瞟过来的眼睛,心思完全没在工作上,她就一典型的红颜祸水。
生活中到处充满偏见,长得漂亮的人在职场的优势就是比普通人多,哪怕什么都不做就会从中自然收益。漂亮是块敲门砖,甚至比高学历更吃香,做什么事都是如虎添翼,郁清雾狠狠抓住了这一优点。
因为郁清雾漂亮,甲方公司领导没计较昨天的失误,甚至配合的去慰问她情况,与她谈判间,嘴角就没下来过,余光会不自觉放在她漏出来的腿上。
郁清雾进来时扫视了一番办公区,几乎没有多少女员工,她很理解他们豺狼虎豹般的眼神。
昨天与她通电话的负责人是个女生,很清醒,不吃郁清雾这套美色/诱惑,但也没给她摆脸色,毕竟公司领导很喜欢她,今天远比想象想得要顺利。
回到公司她才明白今早的顺利,是后半天的霉运换来的。
宁芮儿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来,浑身散发浓郁的香水味,郁清雾实在受不了要换工位时。
“砰”
宁芮儿在工位上突然捂着肚子倒下。
“你怎么了?”郁清雾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扶起她。
“我肚子好痛,救命…”宁芮儿疼的两眼翻白,额头冒出一片虚汗。
郁清雾才发现她白色裙子后一大片血迹,赶忙让人拨打120。
郁清雾跟着去了医院,看医生从急诊室出来便上前询问:“医生,我同事什么问题?”
“初步诊断为卵巢破裂,你的同事说她打过促排针,这可能是导致病发症的原因。”
她皱眉纳闷:“促排针是什么?”
“简单说是难怀孕的女士促进卵子排出的激素,促排针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你同事还那么年轻可以慢慢来,何必打针呢。”医生拿下他金丝边眼镜,用眼镜布慢慢擦式。
口罩上方漏出来的眼睛没有鱼尾纹,是个挺年轻的男妇产科医生,他侃侃道:“不过据我了解,短期内多次打促排针,导致卵巢破裂并不是为了怀孕,而是排出多颗卵子进行买卖,这样的案例不少。”
她眉头皱的更深:“买卖卵子?”
“给你们女孩儿提个醒,这是非法行为。患者呢还需进一步观察,你先联系她家人。”医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我看你眼睛血丝很多,小姑娘多注意身体。”
“是吗?谢谢。”她说完话就从包里拿出气垫照镜子。
照着镜子眼珠转遛两圈儿看,暗想:也没那么严重,还以为自己有多丑…
郁清雾打电话跟公司报告完情况,走到宁芮儿病床旁:“我说你怎么突然那么有钱,全身换名牌儿,每天光鲜亮丽的,有赚钱方法也不共享。不过贩卖卵子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宁芮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她:“啊违法?不会吧?”
她找了把椅子,翘着腿高傲的坐在宁芮儿病床边,眼神鄙晲,嘲讽一笑不说话。
宁芮儿用手机百度一番才醒悟,却不知羞耻对她道:“卖卵子是违法,但我是不知情下被迫的,而且我还有个方法能赚钱,想听吗?”
郁淸雾不以为然问:“又违法的?”
“正规的,你可以去做药物志愿者。”
看她皱眉,宁芮儿又说:“就是试用新型药品,人体试验,简称试药人,主要看药有没有副作用,做个体检合格了住几天院观察就有钱拿。”
“一般不会有大问题,上次我去住了五天,两万五,按时去抽几次血他们就分期给钱。”
郁清雾:“"
“你挺牛啊。”郁清雾轻笑一声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一沓发/票,“这是你看病住院的发/票,赶紧转账还我,老子比你还穷。”
说完长发一甩,潇洒转身离开。
“你…!”宁芮儿气不知往哪儿出,只能捂着隐隐作痛的下腹,咬牙瞪眼看她走出门的背影。
宁芮儿清算完账单转账给郁清雾,这些钱已经花光了她做试验品仅剩的钱。
又发了一句:【我做的那些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谢谢】
郁清雾看到了,她只收了钱没回复,后面的事不会再管,告不告诉别人由她自己决定。
出了医院,发现时间还早,刚和公司请假就不想回公司。
到家在玄关鞋帽间换鞋时,听到中式厨房传来菜刀的哆哆声,她以为是柯誉回来早饿了自己在做饭,在西厨岛台倒了杯水,走到左边门屏,往中厨里一看。
她惊得呆住忘了喝水。
里面的人并不是柯誉。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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