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正月母亲带着我们去舅舅家做客，父亲单独去小姑姑家走亲戚，傍晚我们回到家时父亲正在闷头吃饭。过后我听见他与母亲说道在小姑姑家与大姑姑小姑姑闹了矛盾，父亲正在咒骂两个姑姑看不起他，不把他当弟弟看待。

        起因是前几日在大姑姑家做客时正好大姑姑家有两个做生意的亲戚和父亲聊了起来，父亲便要来了电话号码说日后可以联系，但是大姑姑瞧见后立即抢过父亲手里的纸条撕毁扔在地上，训斥父亲没有本事就老老实实活命，不要什么都去妄想，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会连累她。

        随即今日在小姑姑家父亲又不知因何事与小姑姑发生了争吵，从父亲的言语中大致是和大姑姑一样没有顾及他的面子，认为大姑姑和小姑姑做的这么过分就是看不起他，他便怒火中烧的跑回来了。

        起先两个姑姑觉得父亲只是一时生气并没有把父亲当一回事放在心上，直到端午节父亲将大姑姑送来的礼品扔在大门外拒收，而小姑姑怕吃闭门羹便叫弟弟拿进了家门。

        父亲知道后对着弟弟的脸就是一巴掌，也不知道他是有多恼火，弟弟的脸青紫了十天半月才好。

        此后，父亲与两个姑姑十年未有来往。而我们别说吃姑姑给的东西了，甚至见面喊都不敢喊。

        父亲出去工作了，我心里很开心。父亲在家的时候气氛总是很压抑，我们不敢在父亲面前打闹，只有父亲不在的时候我们才会和母亲说说玩笑话提点小要求。

        母亲的床是1米5的，比我们那张1米2的床看上去大多了。母亲带着弟弟睡一头，我和妹妹睡在另一头时总是喜欢抱着母亲的腿睡觉。

        周末的时候我们大都在村上的小卖部玩，这里有麻将馆和棋牌室，大人小孩都聚集在这里。

        店里有时会放碟片，我看见好几个人凑在店里看碟片，是一部鬼片，便拉着妹妹坐下来紧紧的挨在一起观看，心里害怕却仍然看完了回家。

        母亲上晚班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孩子在家，晚上妹妹起来上厕所，因白天看了鬼片不敢去。我玩心一来就是不陪妹妹去，妹妹急得没办法只能自己去。

        她还未走出房门我便学着白天电视里女鬼的话喊叫，妹妹吓得差点哭起来还是跑了去上厕所，回来时裤子都没提好，非常气愤。

        我睡觉喜欢安静，所以每次都是等弟弟妹妹睡着了我才睡。但是我一个人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却开始害怕起来，白天电视里得剧情总是在脑海里回放，彷佛就在眼前，我不敢睁开眼睛躲进了被子。

        父亲走后不久便是春耕，小卖部的大娘跟我说父亲来电话了，让我去喊母亲接电话。

        外面下着暴雨，天气也很冷。而母亲独自一人在田里插秧，一共四亩田都靠母亲一个人。

        我没有撑伞就去找母亲，因为我不太会撑伞，以前刚上学的时候冬天风很大，我不会看风向，伞总是吹坏。有一次吹坏了2把伞，母亲当时很生气，所以至今我都不习惯带伞，若是雨不大我一般都选择淋雨。

        母亲没有去接父亲的电话，至今我都无法忘记那个暴雨又寒冷的天气，母亲独自一人弯着腰在田里插秧的情景，每每想起心中都是满满的哀凉。

        就在母亲把农活干完了以后，父亲却回来了。出去了几个月就带回来七八百元，而母亲月薪600元还要照顾我们三个孩子。

        因母亲上晚班有时不在家，早上便是我们自己炒剩饭吃，刚开始就是直接放点油炒偶尔放鸡蛋炒蛋炒饭，直到后面大了点母亲教我煮面条和粉丝后早餐才丰富了起来。

        每天中午下课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淘米煮饭，然后去菜园摘菜，把菜洗好切好，再喊母亲起来烧菜。若是母亲不在家，便吃剩菜剩饭或者煮面条。也是这个习惯导致我至今不会烧菜，而很多朋友听到我不会烧菜时都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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