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雷鹰默。
若是努力就能掰弯小蠢羊,让小蠢羊喜欢他,他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竭尽全力。
但。
感情这东西,不是努力付出就有用,是这世上的最强求不得。
南星见雷鹰死气沉沉,没听进去她的话,继续分析安慰。
“你都没开始掰,怎么知道徐洋不喜欢你,不会弯?”
她记忆里,雷鹰一直是隐藏爱意,默默付出,压根就没强攻挑明过。
沉默半晌,雷鹰终于打开心扉。“没机会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
南星震惊极了。
徐洋那种愚钝的干饭人,能交到女朋友?
妈耶,俩吃货吧!
“也许他们不是在交往,没准是吃货者联盟!什么情侣买一送一,第二份半价之类的联盟合作!”
雷鹰:“……”
不知道小蠢羊是豪门贵公子之前,他可能会相信南星的分析,现在,小蠢羊根本不缺钱。
南星又问。“他发朋友圈了吗?公布恋情了吗?亲口告诉你,他有女人了吗?”
雷鹰摇了下头。“没有。”
“没有你伤感个毛线!?”南星气怼,觉得雷鹰和徐洋简直是天仙配,蠢一对。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有女朋友了,藏着掖着,没公布,没告诉任何人,你此时强攻他,也不算撬墙角当三违背道德,你又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淦他!”
雷鹰:“……”
他叹了口气,心伤透了。“算了,强扭的瓜……”
“不甜,但管饱!”南星打断雷鹰的退缩。
雷鹰目露犹豫。“可是,万一……”
“那你饿着吧,当个寡王也不错!”南星气怼。
她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
要么念想断干净,要么在一起,暗恋在她这里不存在。
“雷鹰,你现在还有机会,倘若徐洋公布恋情,我就不会再帮你了,我不怂恿人挖墙脚,虽然锄头挥的好,懂吗?”
雷鹰抿了抿唇,漆黑黯淡的眸子,望向胸有成竹的南星。“……你愿意帮我?”
南星无语,又想飙脏话了。“我要不想帮你,大半夜的,回房搂着默宝睡觉不香吗?会在这和你废话?”
雷鹰:“……”
这……不是Queenie?感觉三年前的小祖宗回来了。
最终,雷鹰在南星的一番鼓舞(怂恿)下,重拾信心,愿意听从指挥,配合计划,一举掰弯小蠢羊。
……
天亮,航行了一夜的游轮,即将到达A市码头。
光线朦胧昏暗的房间里,一夜好眠的傅谨默醒了。
“猫猫……”
他下意识唤人,许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嗓音哑沉慵懒,伸手抱紧了怀中的女人。
呃!
一抱就瘪,太过柔软的触感,让傅谨默猛然睁开双眼。
枕头!
他坐起身,盯着怀里的枕头征愣了几秒,眼中的迷蒙迅速被恐慌占据。
傅谨默下床,衣服鞋子都没穿,人就往外跑。
他很讨厌,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南星不见踪影的感觉。
哪怕明知道南星没走,在船上,可骨血里的恐慌,失控的蔓延全身。
“——!”
傅谨默脚步蓦然停顿,猩红的眼睛定格在大厅里的南星和雷鹰身上,两人凑在一起,似乎在商榷拟定着什么计划。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醋火滔天,不陪他睡觉,和他的手下嘀嘀咕咕,重点还凑得这么近。
“雷鹰——!你当我死了!?”
这一吼,估计做早餐的厨师,都惊吓得一哆嗦。
南星这才惊觉天亮了,但并不慌,傅谨默来的刚刚好。
这火气,刚好行凶。
她侧眸看向雷鹰,眼神对视,得到雷鹰毅然的点头后,南星红唇上扬,缓缓转过身,手中拿着一把银色手枪。
“默宝,雷鹰说你坏话,废他一条腿。”
傅谨默:“……”
“……”雷鹰有些慌。
剧本上不是这样说的!
南星笑容冰冷嗜血,扬起手,银色的手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朝着傅谨默扔了过去。
傅谨默接过枪,眉心紧蹙,似乎是怕误伤他,未上膛。
他檀黑赤红的眸子,凝视着南星冷艳的小脸,又转眸望向一旁不反驳的雷鹰,似乎认罪,甘受罚。
“你们在搞什么?”
雷鹰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说他坏话。
南星笑得桃花眼微弯,坦白。“假戏真做。”
傅谨默脸色愈发阴沉,赤裸的胸膛起伏,完全看不懂他们在搞什么,这种背着他密谋的感觉,让他很火大。
他攥着枪的手指收紧,寒戾的眸子望向雷鹰。“真想挨枪子?”
胆颤心惊的雷鹰,沉默几秒后,再次毅然地点头。
“砰——!”
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响,雷鹰身形踉跄地半跪在地上,右腿的西装裤破了个大窟窿,鲜血喷涌而出。
守在角落里的医生,慌忙上前,给雷鹰取子弹止血。
南星扫了眼小心翼翼的医生,勾唇嘱咐。“不必打麻醉,手重点,伤口越糟糕越好。”
医生:“……”
雷鹰:“……”
傅谨默:“……”
南星抬脚,走向暴戾肆虐的傅谨默,她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含笑,在离他几步远时,骤然扑跳到他身上。
手勾脖颈,白细光滑的美腿,圈住了男人的腰。
“只穿了条小裤裤就跑出来,你羞不羞鸭?”
傅谨默咬着后槽牙,抬手打了下女人的俏臀,下手挺重,大手没再移开,疼得南星嘤咛一声,泪汪汪娇瞪着他。
“默宝好凶,是想要打死银人家吗?”
傅谨默沉着脸,抱着缠在腰上的小妖精转身,回卧室。
在离开大厅,刚踏上走廊的一瞬间,傅谨默张嘴咬住了女人的耳垂,恶狠狠地低喃。
“上死你!”
……
中午。
傅氏集团。
徐洋刚结束会议,准备回办公室干饭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徐洋!傅爷在回A市的路上遇袭,雷鹰为了保护傅爷中枪!失血过多,高烧不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现在游轮即将靠岸,人手不够,你赶紧过来帮忙!”
徐洋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心脏瞬间被恐慌席卷,立即问了详细的地址,人狂奔向地下车库。
大脑一片空白,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雷鹰中枪了……
快要死了……
不可能!
不会的!
死老鹰身体素质很好,很强,绝对不会死!
尽管徐洋在心中否定雷鹰会死的可能,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间一直在颤抖。
徐洋从未想过,雷鹰会受重伤,几乎已经快要忘了,雷鹰职业是刀口舔血的保镖。
车子在路上疾速行驶,向来遵纪守法的徐洋,愣是一路闯了几个红灯。
徐洋到达码头时,游轮刚好靠岸,远远的,他便看见,一身黑西装的傅谨默,横抱着昏睡的南星,从甲板的梯子上缓缓走下来。
见状,徐洋心里一咯噔。
小祖宗也中枪了?
直到,傅谨默抱着南星从身侧走过,徐洋不经意间瞥到了,小祖宗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红痕,有几块淤红结血,看上去特别严重,特别疼,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小祖宗也遇袭受伤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抬雷鹰!”
傅谨默脚步停了一瞬,寒声吩咐呆愣的徐洋。
“好的傅爷,小祖宗她……她……您节哀。”
“滚——!”
傅谨默炸了,脸色铁青,转身狠狠踹了徐洋一脚。
“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就闭嘴!睡着了!你全家节哀!”
徐洋害怕极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关心变成了诅咒,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却被傅谨默寒戾的眼神,吓得转身就跑。
该踹!
该骂!
是吓得神经错乱了吧,才敢对傅爷说节哀!
死老鹰!
全怪死老鹰!
徐洋噔噔噔跑上了楼梯,一肚子委屈火气,在看到担架上昏迷的雷鹰时,顿时烟消云散,人又傻愣住了。
雷鹰面色黯然憔悴,嘴唇苍白,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上渗出一块血迹,怎么看都是失血过多,无力回天,即将吃席的画面感。
甚至,徐洋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了唢呐旋律。
“雷鹰啊——!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就这么去了——!我的好大哥啊——!呜呜呜呜呜——!”
抬担架的众人:“……”
人还活着呢,这就哭上丧了。
傅谨默抱着南星上了第一辆车。
叶莲娜,亚米拉上了第二辆。
高烧昏迷的雷鹰,和劝都劝不住的哭丧人徐洋,上了第三辆车。
三辆车整齐排序,驶向清水湾公寓。
下车,转乘电梯时,傅谨默嘱托叶莲娜和亚米拉,先去二十六楼,帮哭丧人安顿好雷鹰,哭丧人智力缺陷,没准把雷鹰拉去火葬场。
徐洋也不想哭,一个大男人,挺丢人的。
但是,一想到雷鹰快要死了,又联想到雷鹰对他的好,眼泪情绪根本绷不住。
上了电梯,醒了的南星,挣扎着要从傅谨默怀里下来。
但没什么力气,动了几下,细腰就疼的厉害。
索性放弃。
“……这哭声,仿佛身处灵堂。”南星软绵绵的吐槽。“幸亏雷鹰真昏迷了,否则,气也气死了。”
傅谨默冷着脸。“不疼了?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夜里不睡觉,操心别人的感情,他还没开始算账,小野猫就嚷嚷着腰疼,他又是上药,又是给她按摩,敷热毛巾……
他心疼的不行。
结果人一醒来,一张嘴还是雷鹰,没良心。
南星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醋味,她勾唇,直起绵软的身子,吮了下傅谨默紧抿的唇。
“傅月老,咱们既然管这件事了,就得负责,不能让雷鹰白挨那一枪。”
又是雷鹰!
傅谨默郁闷到不想说话。
不陪他睡觉,给雷鹰出谋划策了一整夜,张口闭口雷鹰,不陪他睡觉,不陪他睡觉,不陪他睡觉……
“以后,咱们床上没有枕头,让你还唬弄我!”
傅谨默大步走出电梯。
南星趁着傅谨默输入指纹开密码锁时,从他怀里跳下来,伸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将人抵在门上。
“你户口本在这吗?”
她问。
傅谨默冷硬的心脏瞬间软了,心跳加快,却又寒着脸,假装不懂。“干嘛?户口本在景园。”
南星勾唇。“我所有的证件,前天,让凡妮莎邮寄过来了。”
傅谨默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喉咙滚了又滚,继续装纯情。“嗯,所以呢?”
“所以……”南星声音甜美,含笑的桃花眼,凝视着邪魅的傅谨默,目光灼灼,爱意深深。
“晚上我陪你回景园,明天,明天我们去领证。”
听到这,傅谨默再也绷不住,勾唇笑红了眼眶。
他爱得疯魔,早已成为南星的忠臣木偶,所有情绪,全被她掌控。
“好,领证。”
……
二十七楼的人儿,在床上热吻翻滚,浓情蜜意。
二十六楼的人儿,则手慌脚乱,哭丧人凭一己之力,将生离死别的氛围感拉到满。
叶莲娜,亚米拉,深感无语。
无奈,亚米拉提醒道。“是腿中枪了,不是心脏中枪了,离死远着呢。”
鬼哭狼嚎的耳朵疼。
“……”跪坐在担架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徐洋。
啥玩意儿?
枪子打腿上了!?
“妈的,死老鹰,你骗老子眼泪!”
徐洋哭得银丝眼镜都摘掉了,鼻尖通红,此时闹了乌龙的他更是委屈,湿漉伤心的眼睛里,泪水一颗颗滚落,抽噎着咒骂雷鹰。
“……他……他伤的是腿,怎么人一直不醒?”
亚米拉言简意赅。“失血过多,高烧,你再哭下去,不给他降温治疗,他就死你手里了。”
“……”
徐洋抹了把眼泪,慌忙从地上起来,振作起来,告诉亚米拉雷鹰的房间,迅速将人抬到床上。
开窗户,透气。
剩下的不会了。
亚米拉扫了眼迷茫的徐洋,按照南星交代的吩咐。
“去浴室接温水,给他擦洗身子,把身上的血味汗味都擦干净了,再去冰箱里拿点冰块,用干毛巾裹住敷额头降温。”
徐洋立即照做。
跑去浴室放温水的空隙,又跑去客厅里,打开冰箱,翻找着冰块。
翻了一遍,没有冰块,只有……
“这个行不行?也是冰的,冰块被我泡柠檬水喝完了。”
“……”
亚米拉看着徐洋举起的冰啤酒,无语的同时又心生惋惜,还真的是智力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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