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都是他的
暮商面色无波无澜，但他紧抿的唇瓣出卖他的心思。
“暮商，我变不回来了……”锦梨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钻出头。
脸蛋要哭不哭，水汪汪的眸子里眼泪直打转。
暮商还处于小夫郎变回人形的喜悦中，一时没有理解到什么叫做变不回来，直到他掀开被褥。
哥儿楚楚可怜的趴在榻上，腰肢柔软的下弯，墨发散乱的披下，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若是轻轻一按，不知道是不是立马就红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直到他的视线到下面。
原本细长的双腿，取而代之的一条红尾。
尾鳍如同纱幔，软软的贴在床上。
一片一片的绯红鱼鳞，宛如太阳那般红的耀眼，蔓延到腰肢，形成一种渐变之色，由深到浅，越上面越淡粉。
暮商看的没有任何动作，凤眸直勾勾的盯着。
这把锦梨急的不行，“它一直这样，怎么也变不回腿……”
锦梨费劲的转身，回应他的是尾巴打在床边的清脆声。
“别慌，可能还没到时间，”暮商如梦初醒，蹲坐在边上，实在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红尾。
谨慎又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太用力。
锦梨哪里察觉到暮商异样心思，只知道被摸过的地方，无端的颤栗。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上心头。
“！”锦梨突然咬住唇瓣，红颊通红，“你别摸那里——”
暮商顿了顿，瞬间从痴迷的状态脱身。
抓住床框握紧拳头，闭上眼微微低头，两边落下的发丝恰好的掩盖男人面色。
“暮商？”
难道嫌弃他半人半鱼的样子？
锦梨委屈极了，明明他也不想这样，大反派变脸简直太快。
暮商强制自己甩掉脑中的画面，快速的将被子扯过来给小夫郎盖上。
当耀眼的红尾消失，暮商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天知道他方才的想法有多么的疯狂。
他居然……要是眼前的红尾被压在身上，那般画面，该有多美？
倒是锦梨被大反派的行为搞的发愣。
暮商头一次觉得自制力没用，不伦闭眼还是睁眼，都是红色鱼尾。
大反派迟迟没动静，看的锦梨心情一起一伏，凑上去仔细瞅了瞅人，差点没被暮商的眼神吓住。
深幽的像是一潭死水。
锦梨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往后蹭，“暮商？”
暮商忽然伸手，握住锦梨的手腕，二人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对上。
锦梨觉得，大反派可能神志不清，至少现在看来，大反派很危险。
谁知道暮商却道：“夜里凉，盖好被子。”
随即把锦梨整个人裹成粽子，推近床里面，后者躺在旁边，依然一副睡觉的姿态。
锦梨不理解，但瞌睡来的凶猛，没一会儿睡死过去。
待他睡着后，本来闭上眼睛的人，又睁开眼，暮商撑起上半身，右手轻轻抚上哥儿水嫩的脸颊。
不管是鱼，还是人，都是他的。
……
半人半鱼状态下，锦梨白日里只能泡在浴桶中，无聊的拍打玩水。
自打那一晚过后，大反派对他出气的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有些时候锦梨不得不怀疑，如此迁就自己，是不是还想把他下锅吃煎鱼？
锦梨趴在浴桶处，昏昏欲睡。
前面院子里，张谷秋的大嗓门再次出现，“小哥哥还没有回来吗？”
暮商回了他个眼神，一边晒竹简，一边问，“你告诉别人，我家有锦鲤？”
“没有没有，”张谷秋连忙摇头。
扯住衣摆，一副心虚的模样。
“锦鲤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那时候被隔壁的婆婆偷听了，是她到处乱说。”
言外之意跟他也逃不了干系。
暮商颔首，不跟小屁孩计较，“上次你们说山中要妖怪，这件事可有下落？”
“应该没有吧，”张谷秋没多在意，“总之没有听见风声，何况我们这里，何德何能让妖怪驻足。”
见暮商不说话，做自己的事情，张谷秋悻恹恹，把河里抓来的几条鱼留下，算做赔罪。
“想不想上山里的湖泊？”
“可以吗？”锦梨双眼放亮，随即想到什么，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万一又有人在，得不偿失。”
说完，无聊的又晃晃尾巴。
“想去就去，外面暂时没有风声。”
暮商见不得哥儿委屈，揉揉头，眼神不动声色的飘向水中的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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