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网王/食物语]打死也不要谈恋爱! > 第7章 第7章

第7章 第7章


61

        两个人还没走出去几步,甚至还没有走到迹部家的私人用车旁边,伊怜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体育馆向来没什么会在外面游走的来客,周围的空气都静谧得有些不自然,显得她的手机铃声格外突兀。

        走在她前面的迹部也停了下来,忽然想起他观察这家伙也有一段时间,每次她通电话好像都是她主动打过去而不是她家里那边打给她——所以这通由另一方拨来的通讯,应该不是来自她的家人?

        他对着迟疑的伊怜和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讲完电话再继续其他事情。

        伊怜和欲言又止,但还是按下了接通,精神抖擞的大声喊话哪怕是从微小的听筒传出也依旧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小——伊——你已经两周没有来关西找我了!!!”

        天啊,地啊,九重天爸爸啊,为什么要让她在迹部面前接上这通电话,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社死现场,不管是对她来说还是对无辜的白石来说。

        对于迹部的表情扭曲成什么样一无所知的白石还在努力地向伊怜和发出大阪之旅的邀请,

        “你送的香水都用完了!”

        伊怜和震惊:

        “你把香水当染料用吗那么快就用完了?”

        一般那样一小瓶香水怎么说也是可以用一个多月的啊,何况大阪气候温热,用得应该还会比她预期中更慢才对。

        两个星期就用完了,这是每天把自己喷成香囊再出门吗?

        “你走了没两天就有朋友来找我了,他闻了之后也很喜欢所以分了一半给他。”

        “幸村君吗?”

        “不是,是另一个。”

        那就是不二周助了,他们两个确实蛮像的,会觉得喜欢也不奇怪……话说来这边这么久了,明明冰帝离青学是最近的,却没怎么见到青学的人呢。

        反而距离那么远的立海和白石倒是混熟了……

        “所以什么时候再来玩啊,谦也还挺好奇你的。”

        “估计是从他堂哥那里听过我的事情吧……”

        说完她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是遗漏了什么,不过忍足侑士会和堂弟吐槽她的存在应该是肯定的吧,毕竟每天都和她屡战屡败的。

        放弃思考那个问题,伊怜和看了一眼半边身子对着他的迹部,刚好他的眸子也转了过来,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的神色,连忙加快了这通电话的进度:

        “不过这周不行,你想和我聊天可以再打电话过来。”

        “嗳?小伊这周末有约了吗?”

        “至少今天……”

        耳边一凉,两手一轻——咦?

        伊怜和眨了眨眼睛,倏然看向身边正拿着她手机根据图标提示打开免提的迹部景吾,

        “她今天下午的时间本大爷先借走了。”

        这样直接抽走太过分了吧……但这种霸道的行为倒确实很符合的他的性格。而且至少他开了免提而是没有贴着耳朵接听,这点伊怜和很满意。

        “不过和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等过两个月你们来打比赛的时候可以正式叙一叙。”

        对面的白石像是被他的突然插入愣住了,随后才豁然开朗一般悠悠道:

        “迹部啊……我都忘了小伊是冰帝的学生了~”

        “……”

        好让人不爽的寒暄。

        62

        “你和白石看起来关系不错,还有幸村,没想到你也认识。”

        车里的环境比外面要更加安静,几乎不怎么流动的空气将每个发音的情绪都传达的一清二楚。

        就好像她甚至能听出来迹部的话除了正常的搭话和疑惑之外还有几分质问在里面。

        也不知道是在质问什么,难道是觉得她是其他学校派来的卧底吗?

        “和幸村君一点都不熟,只是认识而已。”

        只是交换了邮箱而已,甚至在交流完关西向导的事情之后就完全没有再联系了,不过她从感觉来说并不觉得想要再次和幸村精市开始交谈是很难的事情。

        她对幸村的印象还算不错,而对方也不是薄情的性格,所以只要是心平气和的交流,不管中断多久都能简单地继续下去。

        “看来你的课余生活十分充实,都能跑到神奈川去。”

        因为她在社交上从来都毫无积极性,让他下意识认为她在日本交到的朋友就不超乎冰帝正选的范围。

        现在看来,她只是懒得交而已。

        虽然平时被她多有冒犯,但迹部也不得不承认,她这种落落大方,在异性之间依旧不卑不亢的性格绝对是很讨人喜欢的类型。

        可能是生长环境使然?从目前他知道的信息来推测,她的家人里似乎是男性居多。

        “慈郎带你去的?”

        伊怜和应了一声表示肯定,没有再多言语。

        “那白石呢?”

        “因为幸村君阴差阳错认识的,刚好我也懂草药,把他激动坏了,嚷嚷着说我是知音……所以就这么熟了。”

        有从忍足那边听说她学中医的事情,再加上还看到了她那张锁屏壁纸,迹部对此倒是没有太多疑惑。

        他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白石提到的那个香水……是什么?”

        63

        东京街区可以diy的香水店倒是比在大阪要好找很多,只是她很意外迹部景吾竟然会对玫瑰香以外的香水感兴趣。

        不过不管怎么说果然最适合他的还是玫瑰香——馥郁而强势的惊艳,在这之内裹挟着浪漫而柔软的意义。对伊怜和来说,这就是迹部景吾本人的魅力,也没有比玫瑰更能修饰他的香气。

        她当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毕竟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伊怜和是不应该太过了解迹部内里的性格的。

        但是迹部景吾看了她调香的全过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更不理解为什么白石会那么在意伊怜和送的这一小瓶不明所以的香水。

        “你不要说你到这种店来只是做一瓶玫瑰香水。”

        甚至连调配都是按照感觉来,毫无严谨可言,但她对各种香料倒是不需要过多了解,看到了名字觉得合适便直接上手就用,完全不像新手的样子。

        她确实用了占比不小的玫瑰香。

        “但我送给白石那瓶香水是因为那是我按照对他的印象调的香,其意义和思路不是其他市面上能买到的香水能够重合的——这瓶也一样。”

        她的香水对人不对香,不过也是因为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她跟着天湘了解这些的时间不久,没办法调出那种脱离意义也十分惊艳的香。

        但diy香水注重的不就是意义吗!

        “迹部明明那么喜欢玫瑰,怎么这么不浪漫啊?”

        迹部景吾对于她的评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遂干脆将脸别开了一点,

        “这瓶香水你又不是要给本大爷的不是么。”

        伊怜和看了一眼躺在手心的小瓶子,属于它的命名标签还没打印出来,但她表示这瓶香水确实是给迹部景吾调的,

        “现在不给而已……”

        她小声嘟囔。

        “它的意义一定会吓你一大跳。”

        64

        她喜欢玩的也不过就是那些女孩子都东西而已。

        在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迹部被吓了一大跳,惊异于自己似乎在此之前已经把她当做了和普通女生不一样的那种人,毕竟从能力和处事性格来说她完全称得上一句优秀过头。

        除了和他来往的时候会偶有摩擦,在面对其他人时都是秉持着的恰到好处的完美态度——哪怕是面对同样拿她没办法的忍足,她开的每一个玩笑也都是在温和的范畴内。

        再加上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她不了解的事情……

        就算是迹部也会对她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这样的人在出来玩的时候,也依旧就是那些忍足经常和他提的内容。虽然细节上有些不一样,比如忍足口中的女生在电玩城里一般都会奔向娃娃机,而她是跑去打□□射击,还一枪一个十环。

        也会喜欢漂亮裙子,会对精致的饰品眼睛冒星星,会好奇形状可爱的点心,更会在看到一些东西时提起她能联想到的人。

        但与此同时迹部也注意到了,她联想到的那些人的特点……

        打枪百发百中、玩游戏很厉害每次都能赢、喜欢小裙子和蝴蝶结、设计天才、热衷于戴漂亮的饰品、总是会做超级精巧的甜点、愿意为一壶好酒付出一切、肚子里有九百九十九个鬼故事,之类的。

        试着将某两条去兼容在一个个体身上,虽然不相斥,但总会生出些许怪异感。

        也就是说——

        以上,基本是每一条都对应着她的一位“家人”。

        忍足告诉过她,她口中的家人应该并非是指血亲,而是像家人一样陪伴她长大的存在,并在她长大的过程中将他们所擅长的知识教授给她。

        但不管是忍足侑士还是迹部景吾都没想到,她的“家人”的数量竟然会这么……可观。

        本以为不过三五个而已。

        如今看来,哪怕是现在知道了这么多不同秉性的人,可能也依旧是她的家庭的冰山一角。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所看到的伊怜和也一样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而已。

        这种始终找不到谜底的探寻让他感到有些烦躁。

        65

        他把伊怜和卸到了酒店门口——是他熟知的一家酒店,住宿条件十分周到细致,同时费用也不容小觑。

        愉快相处了一下午,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前面左摸右看而迹部跟在后面看得漫不经心,但至少也是非常的岁月静好,让她的心情很不错,拎着手里的几个小包装袋想要和他道别——

        “喂,伊,问你一个问题。”

        伊怜和伸起来一半的手又放了下来,

        “什么?”

        “……你对本大爷的印象是怎样的?”

        连问出这个问题的迹部都有些迟疑,本以为这种容易掺杂主观的客观题更是会需要她一段时间去组织措辞,却没想到他话音落下不过几秒过去她的声音便接踵而至:

        “强势华丽和底气十足的自尊自傲自恋,总是喜欢摆出绝对的主宰者姿态,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以及……好像有点完美主义者,所以很重视责任,也因此十分坚韧,非常好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评判别人。”

        “看起来像不拘小节的高位,实际上也是有着细腻温柔的内心的,那种人。”

        日语一向听起来轻柔平缓流畅,她说起这些更是发音无比标准几乎没有任何中文的口音,但是仍旧让迹部听出来了些许汉字发音独有的清脆感。

        用诗词来形容,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每一个发音都利落果断,像是无比熟练地,不需要再多加思考就能得出的,赋予给他的字句。

        迹部景吾毫无缘由地想着她讲那些方块字的时候也一定是很漂亮的姿态和发音。

        “你让我说我就说了,所以全是陈述句。”

        陈述句也没关系,因为正确率太高了,根本挑不出什么值得让他反问的错误。

        毫无疑问,她很了解迹部景吾。

        而且她所说的话里有些部分根本就不是这半个月的时间能够被肉眼看出来的东西。

        她了解迹部景吾这个人了解到超出正常范畴了。

        面对诡异的沉默,伊怜和也丝毫不见尴尬和慌乱,直截了当地挑破了压抑而无形的单方面对峙:

        “……那我回去了?”

        迹部景吾仍旧没有回话,伊怜和直当他是默认,

        “周一见。”

        66

        度过了平稳的周一和周二之后,伊怜和感冒了。

        放在空桑绝对是活久见的程度,毕竟少主的体质已经被严苛的魔鬼训练打磨得快要无坚不摧了。

        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坐在床上反思了良久,感觉生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一定是昨天晚上吃冰激凌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只穿着一件睡衣经历这种里外夹击的凉爽能承受得住的可能性完全微乎其微。

        所以当她戴着口罩出现在冰帝被忍足侑士看到时,他愣了一下便幸灾乐祸地笑了,戳了戳她的口罩边缘摇着头感慨:

        “天道好轮回——春夏交接的时候感冒,该说是顺应了不幸的潮流吗?”

        伊怜和只是用幽怨的目光瞪他,但是因为鼻塞导致她的眼眶里持续性的存储着水汽,以至于瞪人的目光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威慑力。

        但忍足还是很配合地收起了调侃的心。

        “吃药了吗?”

        伊怜和叹了口气,

        “手头没有,早上喝了点热水,现在没那么严重了。”

        她来日本根本没想过会感冒这件事,早上因为头晕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收拾完就直接来学校了,别说买药,晨跑她都没去——一会儿得和小亮发个消息。

        正如之前所说她体质还是很好的,感冒了不吃药其实也没关系,只要注意一些不要继续受凉多喝热水的话基本上隔天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但……她好恨日本的女生校服只有短裙,所以肯定还是要去买药的,只能等放学后了。

        “所以今天体育课怎么办?”

        “试着偷偷懒吧,不然出汗了再被风一吹会直接发烧的……”

        她的声音在鼻音变重之后显得没那么元气了,或许也受了生病这件事本身的影响,听起来丧丧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迹部和她前后脚来到教室,正要像往常一样路过她拐到自己位置上,却在路过时停了下来,侧过头看向还面向忍足坐着的伊怜和,

        “感冒了?”

        毕竟在一片褐色之中出现一个纯白色的口罩,实在是太惹眼了。

        伊怜和皱了一下鼻子,抓住口罩边缘往上拉了一下,像极了前两天看到的蔫巴巴的状态,

        “不小心着凉了。”

        但这次和那天还有点不一样,感冒的症状让她眼眶湿润发红,看起来格外我见犹怜。

        他正要像方才忍足那样认真关心几句,却听到伊怜和又开始自说自话:

        “在家就好了,爷爷一碗药下去药到病除。”

        最近一直在揪着她家人这件事的迹部景吾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67

        不是吧……

        她难以置信地推了两下隔间的门把手,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结果,完全拧不动,更别说把门打开了。

        如果被锁在厕所里可能是负责清洁的工人工作疏漏的话,那被关在卫生间隔间里绝对是人为的吧?而且这两件事连续发生依旧是巧合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可观。

        好在厕所门有一定的晃动空间,而且堵门的人明显也业务不熟练,她抓着锁用力撞了几下就听到了杆状物倒在地上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就只能从上面翻出去,放在平时还好,但感冒期间她的力气肯定不如平常。

        上次被反锁在里面是她拆了假花用钢丝把锁撬开的……坐了那么多次牢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出于保险,接下来每次去用洗手间的时候她都带着手机,但不管是上午剩下的时间还是中午都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可能是对方发现她根本关不住了……?

        “但是为什么啊?”

        她感冒了没什么食欲,将一开始拿来的甜点面无表情地推到了岳人面前。

        就算是没有真的造成什么麻烦,也没有谁会在无缘无故地被锁起来两次之后还能毫无反应,再加上她已经因为这两次玩笑弄得两次上课迟到了。

        她空桑少主除了坐牢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不懂你们小女生的恩恩怨怨……”

        毕竟从宍户亮的观感来说,伊怜和这种性格绝对是不会引起男生的反感的。

        伊怜和刚刚给最后一份甜点找到了归宿,完成了她的午饭,重新戴好口罩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但我在冰帝根本没有同性的关系啊。”

        她扫了一圈和她同桌进餐的人,亮、岳人和慈郎这组幼驯染兼同班同学。

        “严格来说和我称得上有关系的只有你们正选而已。”

        “你社交圈好封闭哦……”

        这是来自岳人的吐槽。

        伊怜和挑眉,丝毫不示弱地扎了回去:

        “所以你们被我传染的概率最大。”

        岳人的刀叉和餐盘摩擦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不过这还不足以惊醒他旁边已经在梦周公的慈郎。

        “你下午什么课?”

        宍户亮虽然觉得这种程度的玩笑尚不危及人身,但总这样下去出意外的概率也不小,何况不能一直这样连犯人是谁都不知道地坐以待毙下去。

        “两节体能,祝愿我能顺利偷懒……”

        “长太郎下午也是这样,你有事的话可以去男生那边找他。”

        并且他相信凤也会愿意帮忙的。

        “小亮和长太郎是天使呜呜——”

        “天使又是什么形容啊,逊毙了!”

        68

        伊怜和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然,就算她现在直接暴走也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这是第三次了,一天之内被以同样的形式捉弄了三次,三次都没有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三次都是在她没办法和外界联系的情况下。

        虽然前两次之后已经长了记性一定要随时带着手机,但体育完全是没办法带手机的课程,而且是在临下课的时候。

        怎么想都是那个人觉得前两次失败是因为可以通风报信所以这次算好了时间故意为之。

        放学之后大多数人都回去社团或者学生会,所以就算她没有回教室去也不会有人太起疑,就算宍户和凤肯定会注意她的动向,应该也很难发现——她甚至今天还想着早点回酒店烹饪社请假了!

        下午的体育课女生这边上的是排球课,课上的时候她因为感冒力所能及地不去玩球,这下真的完球了。

        大家都是高中生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事情有矛盾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呢,哪怕是打一架也算啊,动不动就把人关起来是什么毛病啊——

        不管怎样,先等等看吧,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坐牢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耳朵贴着器材室的门,间或移开耳朵敲几下门试图通过灵异声响引起注意。

        器材室本身就阴凉不说,她还穿着体育课要穿的运动装,但凡是校服也不至于冷成这样。

        ……

        再没人来饿是饿不死怕是要被冻死了。

        她甚至期待空桑能听到她的呐喊派个人来救她,但显然不可——门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学姐,你还好吗?”

        时隔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接触到了属于春天的空气,伊怜和眼泪要下来了:

        “冻死我了!!!”

        十几分钟后,换回校服披上外套在车站捧住一听热可可的伊怜和拖着比白天更重的鼻音感激道:

        “凤果然是天使。”

        而且好体贴好温柔,不仅把她从阴冷的器材室拯救出来,听到她说冷之后还帮她买热饮还把她送到了车站!

        向来腼腆的凤显然经不起这样的当面夸奖,连忙解释自己来车站也是顺路而已,

        “毕竟答应了宍户学长要在体育课照顾一下你。”

        结果两节体育课下来都没听到她那边有什么事情,倒是留下来核对校庆活动的相关事务期间接到宍户不放心的询问,于是他就去烹饪社看了一下,得知她请假了,便去教室确认一下,却发现她的书包之类的都还在原处放着,这才发现出了问题。

        “学姐现在的状态自己坐电车没问题吗?”

        伊怜和仍旧感激地点了点头,

        “嗯,我还没有病到不分方向的程度。”

        她在凤先下车之后听到了手机通讯的特殊铃声:

        开水白菜:你在漫画里对吗?

        开水白菜:具体在哪?

        伊怜和:我在……去立海的路上?

        69

        在器材室里被关了四十多分钟,路程将近两个小时,等她真的抵达立海大网球部的时候,已经全都开始自由训练了。

        也是因此她的到来不像上次一样无人问津,反而因为幸村首当其冲的打招呼惹来了所有正选的关注。

        幸村倒是没有问她关于挂在下巴上的口罩的问题,估计她现在病容十分明显,已经不用询问就能知道她生病了吧。

        “怎么忽然来立海?可是有一段时间没你的消息了。”

        伊怜和被特许站在网球场内部观看训练,引起了不少在外围观的女士的不满。

        当然,她说出的话也很让人不满:

        “冰帝待不下去了,来立海转转放松一下。”

        正在等待车轮的切原对他的说法感到不理解:

        “我们这又不是什么景点……”

        “黄色养眼。”

        听到她完全可以说是糊弄的解释过后,小海带气得吱哇乱叫,而幸村依旧微笑。

        ……行。

        但这个话题是不会这么简单被掠过的,幸村可不像切原那样容易被带跑偏,

        “所以待不下去了的意思是?”

        于是伊怜和眼泪汪汪地和幸村美人申冤:

        “我一天之内被开了三次这样恶劣的玩笑,来之前还被关在器材室冷藏了好久,被凤救出来的时候我真的在想要不要跑路来立海重新做人算了。”

        当然,她的眼泪是被重感冒折腾出来的。

        切原在旁边也听到了全文,并且对她颇具脆弱感的目光弄得回忆起了上次她突然爆哭的阴影,正想着该怎么安慰一下,他家日常笑里藏刀的部长却已经像是嘲讽一样回话了:

        “立海确实不会发生这种现象,所以随时欢迎。”

        伊怜和喝了一口已经凉了半截的巧克力,

        “谢谢,但我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四天宝寺比较和谐。”

        “而且大阪好吃的比较多。”

        切原赤也收回了他的同情。

        70

        可能是因为关系还没有好到什么程度,在这种时候反而相处的比较轻松。幸村显然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再让她参与到训练里,何况她今天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

        丸井下场的时候发觉视野变暗了,一抬头发现刚刚还是艳阳天的傍晚,现在却几乎铺满了灰蒙蒙的云。

        “天突然阴了?”

        伊怜和缩在原地叹了口气,正想着连伞都没带的她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突如其来的雨打断了网球部最后的一点活动,幸村在雨点变得紧密之前将肩上的外套不算温柔地盖到了她头上,

        “文太,她感冒了,先带她去部活室,你的东西我们帮你收。”

        “今天到此为止吧。”

        伊怜和后知后觉地对着幸村道谢,随后又对向她走来的丸井点点头示意。

        强大而温柔……

        她感觉今天自己的泪腺有点发达,大概已经发烧了,烧坏脑袋了。

        离开立海时她因为刚刚外套的事情自然而然地躲到了幸村的伞下,和他一起走在正选一行最靠前的位置,对方这次也是主动提起要送她这件事,伊怜和连忙拒绝:

        “不用了,明天不是周末,幸村君带我去买把伞就好。”

        幸村显然不放心,下雨了气温又降低一大截,她的面色看起来比来的时候还要更差一些,

        “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已经从感冒演变成发烧了。

        伊怜和想要辩解,却在转头时目光掠过了某一处,连声音都变得迟钝了下去,

        “我……”

        “你什么?”

        “我好像是——”烧糊涂了?

        依旧没得到完整句子的幸村注意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个方向,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外褂的男人,执伞立在不远处,戴着方框金丝眼镜,一副二十出头的学者模样,正像他身边的伊怜和一样凝视着这边。

        一阵风掠过他耳边,身后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等他再一回神,原本还站在他伞下的伊怜和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爆发力冲到了那个人面前。

        ……这是立海大正选们第二次看到她毫无征兆地哭出来了。


  (https://www.skjvvx.cc/a/22400/22400240/9511900.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