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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话、不必去言说的默契


  后面就是郑相都不好意思多说,惨到看到最后那‘已达西北’那四个字时,他都开始同情朱雀国凤王了。

  西北啊,祈家军的地盘。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印象中朱雀国凤王出茇城没多久,贤王爷是给西北那边去过一份传书的。

  嘿嘿,真想亲眼去看看。

  祈宝儿捏了块茶点正嚼着,猛不丁转抬头正正对面的瞧到郑相那越来越猥一琐变一态的笑容,大致猜出他在想什么的翻了个白眼。

  “把笑收收,收收,咱都文明人。”

  郑相没有被人给拆穿的窘迫,还很自然的擦了下下巴,也晓得这动作是甚意思,就是瞅着更显辣眼睛就是。

  “不知楚王是否会和她碰上。”

  如果真碰到,朱雀国凤王估计得疯。

  俩朱雀国地位相当的王爷,在他们这受到了天差地的对待,楚王是被解了毒后被贤王爷派了一队无影军亲自护送他离开,护送,真正的护送哦。

  几十辆马车跟着,马车上都是贤王爷送给楚王和朱雀皇的礼物。

  想到这,郑相又朝着祈宝儿竖起大拇指。

  绝了。

  祈宝儿也想到这了,略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眼,又正好对上君宸渊幽深中带着已经难以掩藏其中占有欲的双眼,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的再次别开了视线。

  人情世故现今说来祈宝儿也算是懂了不少,但像她这种万事是随心所欲为主的人,再怎么懂,平素行为上依旧会显得有所欠缺。

  就拿朱雀国楚王的事来说,楚王做为一个朱雀国的战神王爷,是顶在与凤王对抗的最前沿也是最重要的一员,祈宝儿顾着两国关系都能放凤王离开,自然是不会让楚王真毒发身亡在麒麟国境内。

  可若只按祈宝儿自个的意思,她能帮解个毒放人离开,那就已经是给了朱雀面子,至于朱雀皇,她就更是想都没想过。

  这不收到了辰卫送来的某人传信,派人护送楚王离开,与送楚王与朱雀皇礼物这点,那都是某人的意思。

  后来她琢磨了琢磨便明白了某人的意思,说来是真阴险,不提也摆。

  一个帝王两个大臣,坐那再怎么闲聊,这话题转着转着它很自然的又会转到国事上去,不知觉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陪着帝王一块用过午膳,祈宝儿和郑相俩继续一块出宫,这次不转工作的地方了,直接出宫回府。

  双双都上了马车后,郑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掀开车窗帘叫住祈宝儿。

  “你那布坊里可是还有上等的布匹?”

  祈宝儿:“……,都这会儿了,你才准备年货?”还是布?

  这要做新衣服穿,刚裁剪就到大年夜了都。

  “不是,准备买些送去老家。”

  郑家做了不少生意,也有布坊,可并不懂染色的技术,所以产出来的布都是原色。

  郑家人平素里自己穿的衣服,那都是只能去其它人那买布匹来做。

  别看只是‘衣服’二字,似乎开销并不大,然事实却是正正相反,每一年西北那边一大家子单就一个衣服上面的开销就足达近十万两。

  这不郑族长上回进京时听说了贤王爷的庄子里也开了布坊和染布坊,他原是只想与贤王爷拉近些关系的走时和大孙子提了一句,让郑大公子去打听下贤王爷开的布坊里的布匹都是什么价,要是能承受得起,他们郑家也买一些。

  族长的话郑大公子自然不敢不听,况且这事儿也不难打听。

  郑大公子给郑族长去信后,郑族长一算,那个好家伙的,如果他们全族人的布匹都在贤王爷那买,一年至少能省下来将近四万两银子。

  别奇怪郑家人咋穿个衣服能穿这么多银子进去,实在是染布这技术太过稀缺,西北那还有一家懂染布技术呢,好些地方是一个会染布的人都没;

  权一贵和富户们所穿的有颜色的衣服,那都得全从外头去买,而老百姓们,就纯只能一身亚麻色或是一身白这种;

  在这种前提下,可以相见带颜色的布它会有多贵。

  所以灼文他们开的布坊销量是从来不用担心,反而是这会儿了郑相来提,祈宝儿一时也拿不准还有没有库存。

  只能说道:“我让人去问问。”

  郑相倒也不急,他就是突然想起了而以,要采购采的是明年所需的布匹,“不急,年过后我让管家去你的庄子里相谈。”

  祈宝儿点了点头,示意秋雨放下车窗帘。

  秋雨将车窗帘留了一个小角透风,跪坐到几桌旁拿起小钳子剥核桃,边细声的和祈宝儿汇报许御史家的事。

  “王爷,宫宴那天,要对付许瑜瑜小姐的可能不只许容容一个。”许容容,便是那位许御史家的养女。

  祈宝儿翻书的手一顿,索性的将书签夹好后把书放一边去,拿起秋雨剥好的核桃禸来吃,“展开说说。”

  “奴婢昨晚不是去盯着许夫人嘛,许夫人那睡着了后,奴婢原是想回府的,看到许容容那屋子里还点着灯,奴婢便过去瞧了眼。”

  “许容容还没有睡,正和她的大丫环说话,奴婢听到许容容问大丫环信送到没有,大丫环回她‘叶小姐应了’,然后许容容就很满意的给了大丫环赏钱。”

  “等大丫环离开后,奴婢听到许容容恶狠狠的嘀咕了句‘许瑜瑜,我要让你在这次宫宴里变成人尽可夫的溅人】。”

  嗯?

  这话里的意思?

  祈宝儿:“叶小姐是哪个叶?”

  叶这个姓在京城有好几家,具体点。

  秋雨琢磨了琢磨,不甚确定的说:“可能,是阳安候府的那个叶。”

  祈宝儿脑中跟放照片一样回顾起阳安候府,能被称之为小姐的有十好几个,可叶后面没有排名的,只有阳安候的嫡孙女一个。

  其它的同一辈女子,全是庶出。

  “阳安候府的那位,似乎只是有十三岁吧?”

  秋雨点头,然后神秘兮兮说道:“叶小姐喜欢大公子,这事儿在京中贵女圈里不是秘密,叶小姐有次不小心丢了个荷包被武临候府的四小姐捡到,荷包里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一首满是相思的藏着诗。”

  京中的贵女圈就是这样,有些事会传但有些是绝不会的,当时不少姐儿都看到了那藏头诗,可诗的内容却是没人将其传了出去,传出去的就只有叶小姐喜欢祈瑜轩这一点,且还只是小面积的传,也就是只有那个小圈子内的人知晓。

  这就是她们都不必去言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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