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话、是不能不忍
君宸渊没好气的伏身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啄了一口,“不是能忍,是不能不忍。”
君氏嫡系一脉修的是元气元力,和祈宝儿所修的灵气灵力在本质上其实非常接近,都是大自然最纯净最代表着生命之气的一种,也是超脱于寻常人归到了修真者这类人里面。
所以他们跟修灵者一样是受着天道的约束,寻常人发誓就是嘴巴说说,可他们要是发誓,那便是天道誓言,受着天道桎梏的。
有些事不会在史书上展现,君宸渊告诉祈宝儿,启明帝的孙子,也就是君宸渊的祖父,曾经不信邪的想对业城君氏下手除之。
但,圣旨才刚下就受到了誓言反噬,迫不得已的当了君氏一族唯一一个自个收回自个圣旨的帝王。
且这次的反噬对他伤害及大,才不到七十便驾崩了,也是君氏一族为帝者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位。
而这些都还仅是天道对帝王各人的惩罚。
帝王身负龙气代表着一国的兴衰,天道对天帝王的反噬同时也会影响到国运,君宸渊祖父在受到誓言反噬后,在之后整整三年的时间里,整个麒麟国是四面八方天灾人祸不断,各地起一义一军四起,百姓民不聊生。
君宸渊拥着祈宝儿,下巴轻轻的支在她的肩上,他说:“我可以不在乎上苍对我的惩罚,但不能不顾及天下百姓。”
所以只能忍。
祈宝儿默了,心里有那么丢丢的同情这丫。
因着这丢丢的同情,对于君宸渊的亲近她便心软的纵容了不少,仅只是这般搂着腰的抱着,也就任他去了。
没注意到某男眼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我让钦天监看过了,十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咱们成亲好不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祈宝儿竟然似乎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哀求来。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人给她的感觉,虽然纵着她顺着她,可依旧还是钢硬强势的,如那永远屹立于天地间的高峰一样,似乎无论遇到多大的空难它都永远不会倒。
轻晃脑袋甩开脑中的错觉,祈宝儿很是无语的拍了拍腹间的大手,“说正事呢。”
好端端的又谈什么成不成样的。
君宸渊眸中滑过失意,但也没再继续纠缠这话题,顺着她意的说:“业城那边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年轻一辈相继出事,他们养了不少的邪修为年轻一辈改命换命,却依旧阻挡不了小辈们的死亡,所以,他们想借龙脉之气来改命。”
祈宝儿:“……!!!”
我天,这胆够大。
这是真真的要与天道为敌啊!
君宸渊虽说因为先祖立下的誓言而不能对业城内的君氏族人如何,可他也没说真放任业城不管。
跟业城君氏那边的人在麒麟国种地安插了不少人一样,业城内也同样有着君宸渊不少的暗子。
有一个名叫君泽远的最成功,已经打入了业城君氏一族的核心内部,还成了大族老的孙子,在外被称之为四公子。
祈宝儿:“????等等,你说谁?君四公子?”
这不就小老头在湘城看到的那个?
似乎知道祈宝儿心中所想,君宸渊说道:“宝儿师傅在湘城应该见过他,他现在已得大族老的信任,大族老此次离开业城族中君姓的谁也没带,就只带了他。”
很明显是在历练他,有着寄于厚望的意思。
“君泽远传来消息,当初龙脉差点被毁这事也有业城那边的手笔,大族老与朱雀凤王间往来甚密,那个逃走的鬼王就是大族老手下的邪修所养。”
“还有当年我在盈州遇到的劫杀,岭南碰到的瘟一疫,宣王害人不成反害已这些事,都有业城那边的影子。”
祈宝儿:“……”
我··去···
她还一直以为业城君氏被帝王君氏这边已经给挤压到了只能盘踞在业城呢,没想到竟然差一点就把帝王君氏这边给绝了脉。
先帝俩儿子,结果俩儿子出事都有家族君氏的影子,尤其是宣王,那个惨的哦,翘了都不能好生安葬,成了活一死一人最后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君宸渊这头也好不到哪,以前就只感觉他运气背,真真是走哪倒霉到哪,好家伙,原来真相在这呢。
一时间祈宝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君宸渊也并不需要她回复,他只是想将这些都告诉她,毕竟他们已经是快要成两口子的人,有些事儿自然不能再继续瞒着她。
“父皇专制,母后单纯,自小我虽是在父皇身边长大,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宫人守在身边。”
做麒麟国这么一个大国的帝王,又哪有多少的时间能拿来陪伴孩子?!
君宸渊小时候绝大多数的时间,不是跟着太傅他们学习,就是跟着大司马大将军们在习武,休息时身边全是宫人在,和父皇顶了天也就是用个膳。
不管现在的君宸渊气势多么凛冽,人又是多么的聪明,幼时也难免着有不懂事的时候。
生下来就是太子耶,又深得帝王宠爱,自是是个人都捧着他供着他,所以幼儿时,他也犯了许多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犯的错误。
自大,任性,不体恤父母,识人不清。
信重身边只懂得捧他哄他的小太监,而对父皇和严格教导他的太傅们都极为厌恶。
君宸渊以为自己和小丫头说这些会尴尬,没想到真开口后,他的心情竟是异常的平静。
“我没想到那两个服侍我的贴身太监竟是业城那边的人,他们本是想将我教导成那种纨绔子弟,不堪大用。”
他也着实被教得甭得没边,整日里不是这玩就是那闹,就差把人命拿来当儿戏了。
直到太傅痛心于他的顽劣,竟是以死谏之。
“文太傅在太子宫门口撞柱死谏,至今我还记得那血撒得龙柱上到处都是。”
万幸着上苍还算是垂怜他没真酿成大祸,但文太傅也昏迷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那年我五岁,着实不堪大用,竟是被吓得夜里就发起了高热。”
也正是因为那场高热,让他有了读心的能力。
看清了周围人真正的嘴脸。
明白了谁是真心对他,谁是在想害他。
祈宝儿是个没良心的,换个女子,可能这会儿已经怜惜君宸渊怜惜得不要不要的,而她,这会儿只想笑。
原来这家伙小的时候也是个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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