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话、格杀勿论
盒子上有锁扣却并没有锁,连个钥匙意思意思的挂下都没。紞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倒是没众人想象中的什么华丽宝贝,仅仅只是看不出玉质的一块不足巴掌大的玉牌。
钱文同看着祈宝儿手中的玉牌猜测道:“这不会是哪个大师开过光的玉牌吧?”
“嗯,不过不是开过光,这里面有个避邪阵法,此物放置的地方,方圆十米内低于鬼王级的邪物皆不敢靠近。”
也难怪韩王府做恶多端却从未受到恶飘的报复。
话落,祈宝儿将玉牌丢给了钱文同。
有东西抛过来,钱文同本能的去接住,可在接住后他就懵了,“王,王爷?”
是他理解的那意思吗?紞
祈宝儿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钱文同自觉理解成‘你在想桃子吃。’
果然,“给你了,虽然品级低得可怜,不过你们出京办公时随身带着,多少也算一点保障。”
原来是公用,而不是给他个人的呀?
钱文同略微有点失望,不过这失望也仅只是瞬间,接着便又高兴的乐呵呵着将玉牌翻来覆去的看。
还将刘远拽过来嘀咕,“你说咱们要是带着这玉牌去北越城···”
刘远神色一变,手肘立刻怼了他一下小声警告道:“钱侍郎慎言。”
钱文同被一手肘怼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瞬间脸色一片煞白。紞
顿时刚才的兴奋劲全消失了,好在衙役们避忌着并没有跟进书房来。
朝着刘远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边将玉牌又重新放回盒子内。
刘远提醒过后便没再去注意钱文同,他的注意力全被祈宝儿和辰一他们那边所吸引住了。
辰一和十二俩已经一块将暗阁内的纸全拿了出来放在书案上,此刻三人正在那翻看着,并且,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美丽。
刘远也走了过去,随意的拿起一张。
只一眼,他的神色也顿时凝重。
“这···”紞
韩王真真是好大的胆!
原来这些全都是已经去除了封皮的书信,刘远手中的一封,是高昌国哈次帑写给韩王的信。
——韩王应是给哈次帑送过什么东西,信中说东西已经收到,并且已做过实验,效果及好,他甚满意,韩王所提的要求,他答应。
刘远放下信又重新拿起下面一封。
——这封是前面一封的后续,说他答应给韩王的东西已经命人送出,让韩王派人去燕城取,他的人只会在燕城等一个月。
放下信,刘远愤怒得额头的青筋都显眼的突了出来,双拳紧握着咬牙切齿道:“与哈欠帑勾一结的人是韩王,从来都不是尚尚书。”
可却因为哈欠帑嫁祸于尚尚书的信,尚尚书在牢中重伤而亡,尚尚书一家被流放于岭南边关。紞
钱文同一听这话也顾不得其它的冲了过来,“什么意思?”
刘远将手中的信递给他,“你看,这些是韩王与哈次帑勾一结的证据。”
钱文同看过信按说应该要比刘远更愤怒,要说与尚尚书的感情,他和郝正群俩比刘远和尚尚书要深多了。
可奇怪的,钱文同看过信后却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来,相反着,他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似悲非悲似喜非喜的神色来。
刘远还注意到,他一脸期盼的看了眼贤王,虽然那一眼时间很短,只是其本能反应的看一眼后立刻就收回,可依旧还是没逃过他的眼。
刘远心中疑惑,但他也不是傻子,自是看出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可也知道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并且,知道了可未必有好处。紞
为官者,最忌好奇心。
不过,这些发现让刘远心中没来由的安定了不少,也能冷静下来的跟着辰一等人一块整理信件。
韩王对这些信并不是按顺序放着,有些还上下混合着不同的人的信件。
至于说怕被韩王府的人发现这点,原祈宝儿就没带怕的,现在有这些信在,就更不惧了。
通一敌之罪,韩王就是有遗召在也没用了。
而且新帝不是先帝,依着祈宝儿对君宸渊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会受所谓遗召牵绊的人。
不过几人速度都很快,不到几分钟就将信件归整清楚,祈宝儿交给了辰一命他即刻带进宫去给皇上。紞
直到众人从朝王府出来,府内一个个还依旧在昏迷着。
至于那些道士和和尚们,那些做法的声音还在响着,但无论是他们进府还是出府,那些人都没有出现过。
府门口,祈宝儿对刘远下令:“你留下,从即刻起,韩王府进出皆不准,违命者,格杀勿论。”
“是。”
容衙头正好看到他们出来走了过来,祈宝儿又对他下令道:“容衙头,韩王府之事即刻起由兵部接管。”
容衙头愣了下,但再疑惑他也不敢不从,领了命了立刻带着京兆府的衙役离开。
原本韩王府外就有京兆府的衙役在围着,现在改成了兵部的衙役,于京中的其它人来说,似乎也没啥改变。紞
反正不关他们的事,有热闹时瞅瞅就成,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当天夜里,祈宝儿越城墙而出去了女飘所说的林家村。
然,现实总是会有不尽如人意的时候,林河的家早已易了主。
祈宝儿又去了村长家用幻术问出实情。
原来,韩王在抢走了女飘与女飘的嫂子之后,并没有放过已经被打残的林河父子三人。
对于那个害了林河一家的隔房侄子……
年近六旬的老村长抹着泪说:“我们林家村都是同姓人家,除了有一两颗老鼠S外,勉强还算是团结,也有着自个的规矩。紞
村里可容不下他那连至亲都能害的人。
我们在林河他们的坟墓前实施了族规,打断了他的双腿,然后将他们一家都赶出了村。
巧妹儿啊,叔知道叔这么做已经没什么意义,你们一家子都没了。
叔也不说什么没办法的话,叔对不起你们。”
已经不再魁梧的汉子伏跪在女飘面前,混身颤抖着嚎啕大哭。
他愧啊!
身为村长却连自己的村民都保不住,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被抢的被抢,被杀的被杀。紞
更甚是为了其它村民们,他连申冤这两个字都不敢提。
等老村长痛哭停止着还想说什么时,再抬头,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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