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成王败寇
还是二夫人见惯了大场面,心里恨极,面上却状似亲昵,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几日不见,霜儿的功夫越发是好了。看见你这样,母亲也可以放心了。既如此,这便回去了。”
说着便向南宫元芷使了个颜色,向门口走去,南宫元芷虽然恨极,却也无法,只得先跟着母亲回去。
到门口时遇到端茶进来的玲珑,恶狠狠的警告道:
“好好的伺候小姐,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小心你的狗命。”
“不劳二姨娘挂念,本小姐自会当心。”
看着二夫人渐行渐远的沈阳,南宫元霜不忘拉低声音顶了一句。
少一根头发?若是少了她这个人呢。
南宫元霜盯着二夫人离去。
自己有一天若是能够穿越回去,那玲珑的下场该是怎样?
帝都,皇宫。
“大胆,哀家是太后,你们岂敢动手。”
原先的皇后穆青,此时的太后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难道今日他们母子二人就要败了吗?
“母后,大齐以孝治国,儿臣自不会对您动手,但,皇兄假传遗诏,实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父皇留传位昭书于我,又将虎符赐予我,如今十大将军入宫勤王,皇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拓跋烨一袭银色盔甲,一改平日的洒脱飘逸,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寒光。
今日,拓跋淳必败,留下太后,反而留下一个仁义至孝的美名。
更何况,当日你对我母妃所做的种种,我已知晓,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让你死了。
拓跋烨手执长剑,剑气逼人,周身寒霜。
目光阴鸷的看着此时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的拓跋淳。
后者已是恼羞成怒,即使已经兵败如山倒,也要奋力一拼。
只见拓跋淳抽出佩剑,挥剑便向拓跋烨袭来,拓跋烨的武功乘自天蚕山庄,又曾在边境呆了十年,整日养尊处优的拓跋淳又岂是他的对手。
剑气还未碰到拓跋烨就已被拓跋烨一脚踢中心口,摔倒在地,很快楚牧和大藏一人一边,按住了拓跋淳。
拓跋淳恶狠狠的瞪着拓跋烨,一字一句的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
“拓跋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拓跋淳欺君罔上,篡夺皇位,今免去一切爵位,押入天牢,秋后处斩。”
拓跋烨走向那个高高的皇座,转过身来,拄着宝剑,大声下令。
“杀……杀……杀……”
立于朝堂之上的将士们高声大喊,吓得拓跋淳和太后的党羽们纷纷跪倒在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站错了队的代价,就是死。
“朕与皇兄自小便一起养在母后膝下,朕相信,母后一定是被皇兄蒙蔽,才有今日不智之举,您说对吗?”
拓跋烨语气淡淡,目光看向太后。
太后此时如同被火烤一般,额头尽是虚汗。
听及此,不得已便说:
“皇帝所言极是,你和太子,额,前太子,都是哀家的儿子,自然是同等对待。”
只因南宫幂一直南征北战,鲜少住在皇宫,又是在军营里产下拓跋烨,自古立太子储君,莫不以皇后嫡子优先考虑。
是以先皇便将拓跋烨放在皇后膝下,由她抚养,好为以后打算。
此乃宫闱秘事,除了当时为妹妹举办丧事的南宫浩和先皇,如今的太后,均无人知晓此事。
拓跋烨幼时不知,为何母后总是偏向大哥,还以为是母后偏心。
直到去边境之前,先皇才将此事告诉他。
如今,成王败寇,胜负已分,太后呆坐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和跪在地上的朝臣。
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狠辣,只自己无助的看着皇上。
似乎还不相信自己已经败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命中自定。
“今日除去乱臣贼子,匡扶社稷,重振朝纲,凡是太子一脉的人,知道悔改者手上没有命案者,只要弃暗投明,朕都可以网开一面,继续顽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
朝堂之上的将士们再次高声大喊,那些太子一党的人吓得尿湿了裤子,纷纷俯首跪地,一起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府,后花园。
“小姐,这就是你落水的池塘。”
看着眼前的湖水,水平如镜,南宫元霜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再跳进去是不是能穿越回来,电视上,别人穿越好像都是这样的,想到此,南宫元霜就往池塘边走。
“小姐,别。”玲珑出声制止小姐。
“虽然老爷不喜欢小姐,二夫人也不待见您,但好歹老太太对您是好的,您,别想不开”。
噗嗤一声,南宫元霜没忍住笑了出来。
“傻瓜,我的水性还是不错的,我只是想给你抓两条鱼上来。”
说“上来”两字的时候,南宫元霜的身体已经飞在半空中,话刚说完,人就落在水塘之中。
水塘里黑乎乎的,在最深处却发着微弱的光芒,南宫元霜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说不定,她能够来回穿越,想到这儿,她便朝着最亮的地方游过去。
“天哪,水库,我真的穿越回来啦。”
看着眼前的现代化建筑,南宫元霜,哦不,是冷卉,终于回来了,此时的她两眼放光。
看来,这儿和那个后花园相通,她真的能够在大齐和现代之间穿越。
冷卉欣喜若狂,刚游上岸,就听得一声声“大小姐。”
回头一看,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家伙,却是A帮的小弟。
自从冷卉失踪之后,冷锋便派人日夜不停的搜索,包括这片冷卉曾落水的水库。
今日,这些小弟又在水库边搜寻一番,恰巧碰到了突然出现的冷卉。
看着突然出现却湿漉漉还一副古装打扮的冷卉,所有的小弟既惊讶又都不敢怠慢,慌忙向冷卉鞠躬行礼。
虽然此时的冷卉穿的是古装打扮,但依旧掩饰不了其身上的寒光。
冷卉也觉得很是奇怪,似乎是只要回到这个地方,冷卉就会条件反射性的冷酷警惕起来。
似乎,只有在那个时代,才能从玲珑、上官老太太身上感到些许温暖,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也只有残酷的训练,为的就是让他接替这个老大的位置。
冷卉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暂时忘记在大齐发生的一切。
一辆加长林肯出现在眼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原来是月夜——冷锋的心腹之一,亲自过来把小姐带回去。
冷卉直接上车,由月夜亲自开车,偌大的加长林肯却只有月夜和冷卉两人。
身后还跟着十几辆最新款的宝马护卫。
终于找到大小姐了,月夜说什么都要多带点人手,安全的带小姐回去。
在车上直接拿佩刀剪短自己身上那碍事的长裙,直接脱掉,换上月夜带过来的现代衣服。
月夜很识趣,自不会去偷看偷瞄。
他从小就在A帮长大,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他,很清楚。
加长林肯行驶在G市里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开进了云顶别墅——G市最大最高档的一栋别墅。
“爸爸回来了吗?”
“老板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茶室等小姐过去。”
听着手下月夜的报告,冷卉直接把身上的外披衣甩给他,径自走进茶室,留下月夜一个人鞠着弓恭敬的站在那儿。
“爸爸,我回来了。”
冷卉低下头,恭敬的对着做在椅子上悠哉喝茶的父亲说道。
“一切还好吗?”
“还好。”
“看来,祥叔也留不住了。”
冷锋在祥叔的身边安插了一个卧底,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提前告诉冷卉,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以此为饵,诱祥叔出手。
原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谁知,被一个臭小子搅和了,还拉着冷卉跳水库。
冷锋叼着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一圈圈的烟雾四散开来,弥漫在空中。
冷卉没来得及细想,就向父亲说道:
“父亲,祥叔为帮里出生入死,毕竟是有功之臣,虽然觊觎这个老大的位子,但不是非杀不可。”
“小卉,你要明白一点,成大事者必须得心狠手辣。”
“父亲,难道必须要靠杀人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吗?难道只有这一个手段吗?”
冷锋终于转过头,看着这个几日不见的女儿。
居然,有了反抗自己的意识,居然,心软了。
冷锋眸色一深,继续说道。
“并不是只有杀人才是唯一的手段,但是只有杀人才是最有效地手段,威胁到你的人,只有他死了,这个威胁才会真正解除。现在,我在,他已经敢暗中派杀手杀你,他日,我要是不在了,他一定会明目张胆的对付你。”
“是,父亲,我知道了。”
冷卉面上恭顺的服从,心里却再次失望,她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原本只是高中生年纪的她,却承受了一般的人所不该去承担的。
这就是所谓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吗?若能选择,她必不会要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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