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祸国妖女VS薄情帝王(10)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接连数月,帝都的上空都笼罩着一股血腥气。
菜市口的地,血染了又干,早已一暗红。
直至又是一年祭祖日,姒画平安生产,诞下一名龙胎。
此时帝王与世家的斗争也到了尾声,于是,双方各退一步。
为庆祝小皇子诞生,帝王亲自迎接姒画回宫,同时大赦天下,减免赋税,除死囚外皆释放。
再加上姒画这半年在天马寺,救治流民,积德行善,早已洗脱妖妃之名。
因此帝王将她册封为皇贵妃时,竟无一人反对。桃夭彻底慌了,她坐不住了,开始在后宫结交势力,阮婕妤成了她的首选。
姒画回宫时,满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早已失势的皇后、太后等人,纷纷避而不见,一时间姒画竟成了实质上的六宫之主。
只是,姒画坚决不愿侍寝。
明面上,姒画是以生产体虚为由,谢绝恩宠。
但私底下,江临渊常常看到姒画一人叹气,形容憔悴。
可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只偶尔在路过桃贵人寝宫时,眼神惆怅。
她不说,他也不敢再提。
江临渊知道,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可他舍不下梦中仙,也舍不下枕边人。
姒画心里不在意,但桃夭不能不在意。
她只是个贵人,还总被拿去和皇贵妃作比较,日子久了,心境也不复从前。
她不准备坐以待毙了。
于是,她开始挑唆阮婕妤,“阮姐姐,说来你也是陛下潜邸时的老人,膝下也有一位皇子,如今太子被废,贵妃喜得皇子,阮姐姐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阮婕妤眼神闪烁,“那妹妹的意思是?”
“我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阮姐姐愿不愿意了……”说着,她拿出一份熏香递了过去,“这是太后娘娘交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姐姐可愿试试?”
阮婕妤心动了,“这没有副作用吧?”
“只要及时医治,准没事的。”桃夭笑着道。
没多久,一次宫宴时,阮婕妤哭着跑出来,露出一张长疮的脸。
赫然已经毁容。
太医当场诊断,“启禀陛下,阮婕妤是中毒了,应该是婕妤平时所用的熏香导致。”
“中毒?这六宫现在不是姒皇贵妃执掌?莫非……”
“我早就知道阮姐姐脾气直,容易得罪人,提醒过她,她还说皇贵妃宅心仁厚,不会害她,想不到……”
宫妃们议论纷飞。
官员们质疑,“最毒妇人心啊!我还道妖妃洗心革面了,原来更恶毒了!”
“陛下一定要还婕妤一个公道,否则,老臣愿长跪在此!”阮婕妤的父亲站出来哭诉。
江临渊看向姒画,询问道,“贵妃,可是你做的?”
姒画笑着站出,笑得媚态横生,“若是我下毒,我定不会让人发现半点痕迹,这样的栽赃未免太着痕迹。”
但无数宫妃佐证,闲言碎语依旧不断。
江临渊沉默后,主动替姒画撑腰,“她说不是就不是!朕信她!”
他很清楚,姒画如果真要对付,对付的人也该是桃夭。
他亲自下令彻查。
桃贵人开始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份上,帝王仍相信姒画。
她试图在帝王面前抹黑姒画,“阿渊,你就这么相信贵妃姐姐吗?如果,我是说如果,贵妃姐姐有一天伤害了我,你也会这样信她吗?”
“你放心,不会有这样一天的!”
鱼和熊掌他都要,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何况姒画一心对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桃夭垂眸,陛下如此信任姒画,连查都不查,就断言她的清白。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嫉妒,让她发狂,明明她才是他的桃花仙,但为何总也走不近陛下,也看不穿他。
桃夭不打算就此作罢,姒画现在统领六宫,但如果宫妃们都不听她,那她贵妃的名头也只会是个虚衔。
贵妃无德便是罪。
桃夭去找了阮婕妤,给她带了上好的治伤疤的药。
阮婕妤却对桃夭颇有微词,上次陷害贵妃失败,害她的脸长疮,受了好大的苦头,但碍于陛下宠爱桃夭,不好发作。
“妹妹今儿怎么有功夫来了。”
“阮姐姐,我对不住你,我也没想到贵妃在陛下心里分量这样的重,宁可让姐姐受委屈,也不肯疑心贵妃,都是我的错,让姐姐吃这种苦头。”
桃夭话里有话,虽把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但明里暗里都在提醒阮婕妤,陛下有多宠爱贵妃,宠爱到发生了害人的事情,也不愿意责难贵妃。
阮婕妤不禁想如果那一天贵妃要她的命,陛下恐怕都会双手奉上。
“怎么是妹妹的错?明明是姒画那个贱人!”
在桃夭的挑唆下,阮婕妤对姒画的仇恨又上了一层楼。
桃夭达成目的,转而去了晴妃的宫殿,晴妃嫉恨姒画,也嫉恨桃夭。
自打她们两个人进宫之后,陛下的恩宠全分给了她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宫妃了,晴妃都很久没见过陛下,更别说侍寝了。
她看到桃夭不咸不淡地说:“桃贵人怎么来了?”
桃夭笑:“许久没见姐姐了,我自个在小厨房做了点糕点,想着送一些给晴妃姐姐吃。”
是桂花糕,晴妃捻起了一块糕点,笑了笑:“妹妹的手艺,只有陛下能尝得,姐姐怎敢劳烦妹妹呢。”
桃夭适时的露出感伤的表情:“我也许久没见陛下了。”
晴妃惊讶:“怎么会?”
“自从贵妃回来之后,陛下就不常去我那了,我想陛下心中真正所爱是贵妃吧,我才是那个替代品。”
桃夭适时的落下了几滴眼泪,晴妃的情绪成功被她煽动:“不过是辛者库出来的贱婢,妹妹何须怕她?”
其余的宫妃,桃夭找了各种理由给姒画拉了不少仇恨值。
众宫妃对贵妃心存不满,祸国妖妃,凭什么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一年一度的百花会,姒画掌管后宫,由她来举办。
但到了花会那天,无人来参会,就连陛下也被假装病重的桃夭拉走了。
姒画嗤笑一声,没人来正和她的心意,她才不废那个心思和这些妃子虚以委蛇呢。
从那天起姒画关起了门不见客,连陛下来了,也不见,整日抚琴,凄婉的琴声传出了宫殿,江临渊听到了,心脏不由缩紧,他又让画儿伤心了,可是夭夭病了,他必须要守着她。
画儿为什么不能理解他半分呢?
夜寒露重,喜来在帝王身旁提醒:“陛下,小心感染风寒。”
江临渊叹了口气:“走吧。”
而帝王口中那个伤心的姒画正在和沈行之闲聊。
刚刚那首曲子,就是姒画坐在沈行之面前,凝望着沈行之弹奏出来的。
“好听么?”
“贵妃娘娘技艺高超,臣受益匪浅。”
姒画娇媚一笑,纤长的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处画圈圈,嘴里说着离经叛道的话:“什么技艺?行之说的是哪方面技艺?”
沈行之脸涨得通红,伸手捂住她的唇,深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但姒画伸出舌头,轻舔他的指腹。
沈行之头皮发麻,轻斥:“有辱斯文!”
“谁让我是妖女?”
姒画媚笑着,冲男人抛了个媚眼,男人表情隐忍,活像受辱的小媳妇,匆匆起身从屏风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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