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4米:顾总您别误会了,七七可不是你的女儿
坑深294米:顾总您别误会了,七七可不是你的女儿 就算想留她们一起吃饭,何必要说开一桌新的,他稍微顾虑一下其他人就说一起吃不好吗?
慕晚安说应该吃米饭,他就说要上中餐,这里明明是西餐厅。
简雨抬头看向晚安,她以为她会直接拒绝,或者说,她应该拒绝,无论从什么理由出发。
可她垂眸站着,不声不响,唯独绯色的唇上噙着浅薄到没有的弧度,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出戏。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袅袅的浅笑,“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吧。”
说完牵着七七就要走。
顾南城再度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他低眸视线锁住她的脸,沉静克制,又很哑,“等一会儿,十分钟。”
“我们去其他地方吃也是一样的,更何况这里……”她的尾音微微的拖长了些,莞尔一笑,“已经被包了啊,吃个饭而已,蓝莓蛋糕哪里都有的。”
顾南城已经俯身把小七七抱了起来,看着怀里乌黑的大眼睛和肉嘟嘟的小脸颊,胸腔处说不出来的柔软,温柔低声的问道,“七七喜欢坐在哪里吃饭?”
小孩子不懂判断,只有直觉,并且尤其敏锐,比如大人是不是真的喜爱自己,七七不算怕生,但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困惑,虽然这位叔叔刚才也对她不错,但是显然,现在的亲昵跟刚又很不一样。
她有点懵懂,但是又觉得被人喜爱的感觉很好。
七七小脑袋四处转了转,小胖手指了指最边上处,稚嫩的嗓音小声的道,“那边……有鹅鹅。”
这家西餐厅前面是靠着繁荣的市区,后面则是一处公园,有一个很大的湖泊,里面养了些天鹅,七七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视野一下变得远就看到了。
顾南城温柔的答道,“好,那就去那里吃,可以看到鹅。”说罢便侧首朝尴尬为难的服务生淡漠道,“叫你们经理过来。”
薄锦墨看了眼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而后便看向晚安,又瞟了一眼那面容严峻沉静的小男孩,镜片下的眼眸有暗涌淡淡的流过。
七七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似乎对这样一下高阔起来的视野感到很新鲜刺激,兴奋的朝晚安道,软糯的乞求道,“妈妈,我们吃饭,看鹅,好不好?”
女人温柔的笑着,“好啊。”
“耶,我还要吃蓝莓蛋糕。”
顾南城将她放下,低声哄道,“七七先带妈妈和哥哥过去,乖。”
七七点着小脑袋,小手主动的牵上哥哥,然后仰着脑袋看向晚安,“妈妈。”
“小峻,带妹妹过去。”
小男孩严谨的点了一下头,“好的,姑姑。”
七七似乎很听哥哥的话,也很依赖哥哥,他说两句她就牵着哥哥的手自己走过去了。
顾南城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收回,转而看向晚安,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晚安,你也先过去,很快就好。”
她手里拿着黑色的手包,链子落下,还没说话,陆笙儿忽然开口了,“晚安,”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七七是南城的女儿吗?”
似乎打这对母女出现在一起,这个男人就已经下意识的认为,那是他的女儿。
所以他才表现出许久未曾对谁出现过的温柔,亲昵,无疑也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晚安抬起一只手撩了撩垂下来的长卷发,然后双手环胸,眸微弯,她直直的看向问话的陆笙儿,绯色的唇吐出两个轻描淡写的字眼,“不是。”
她眉梢挑了挑,转而看向顾南城,眉眼颇带风情,又仿佛很认真,“顾总您别误会了,七七可不是你的女儿。”
谁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包括问话的陆笙儿。
她原本算准了慕晚安不会直接回答,她只会模棱两可的表态。
可她直接说不是。
但再想想,不是本身就不是个清晰的答案。
除了她自己,谁又明白她说的不是是这个孩子跟顾南城无关,还是她认为顾南城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所以她说不是。
是不是,只有顾南城清楚,只有慕晚安自己最清楚。
晚安细细的看着男人那似乎没有任何波动的俊脸,挑起眼梢问道,“原来顾总误会七七是你女儿了,我还以为顾总很喜欢她所以想请她吃饭,这样的话……那你们继续吃,我们走了。”
在她转身之前,顾南城像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似的,朝闻声赶过来的经理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五分钟之内我要看见一桌中餐。”
经理自然也是认识面前的男人,虽然他最近几年已经几乎不出现在报纸头条甚至是任何的公众面前,但好歹是今天的大客户,身份自然是知道的。
遇到这样的客人和要求,简直让人欲哭无泪,“顾……顾总。”
英俊淡漠的男人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过了今天这家餐厅就是我的,你办不到的话现在就能卷铺盖走人。”
经理愣了愣,过了几秒钟咬牙道,“您请稍等,很快就好。”
心里简直想骂人,不就是想吃中餐,为什么不去中餐厅,有钱人就喜欢这么玩么?
“经理,怎么办啊?”
“怎么办?马上去别家买现成的!马上去,要买刚刚做出来的,选口碑味道好的,不要冷掉了,五分钟,赶紧去!”
多少还是留了个心眼,那边有两个小朋友,要让小朋友喜欢,那东西好吃才是王道,其他都是浮云。
“哦哦,好的,经理。”
说罢,顾南城眼神不温不火的看向薄锦墨,后者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动作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唇,淡淡道,“吃完了,我们走。”
他率先起了身,在经过晚安身边的时候状似随意的问道,“你生了个女儿,那个叫你姑姑的是又是哪里来的?”
差不多九岁的男孩,太大了,大到几乎不可能跟她牵扯到任何的关系。
晚安睫毛动了动,漫不经心的回答,“哦,那是我狱友的儿子,她死前托付给我的,她死得比较……凄惨。”
最后一句话,明明应该是悲戚,但她眼角偏带着些凉薄的嘲弄。
薄锦墨起了身,陆笙儿自然也只能跟着起身,走出座位的时候,她忽然转而看向简雨,居高临下的淡笑,“简小姐,你还不走?虽然你花费了不少把这儿包下来准备了一个月想跟顾公子吃顿生日饭,但是你也听到了,人家已经把这儿买下了。”
旁人是感觉不到的,哪怕是再精明的男人,何况他们也并无一丝心神去在意,这种女人对女人的居高临下,俯视,轻蔑。
陆笙儿的不屑从不写在脸上,但无时无刻都能让人感觉到,即便她今天把南城叫了出来成全这顿饭,在她眼里简雨也不过是自顾玩乐的小丑。
若不是锦墨打电话,他根本不可能出来。
简雨自然是听出来了,陆笙儿话里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嘲笑。
她握着拳,很久没有感觉到的耻辱。
这一两年的时间里,虽然她拍的电影不算特别成功,比不上慕晚安第一次拍就破十亿的票房,也比不上她那部电影得的奖和口碑,但她也不算失败的,至少这个圈子羡慕她的也有,喜欢她的男人也不是没有。
她更没想到,她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养身体,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才逐渐有了今天的成就,她好不容易距这个男人近了一点,慕晚安就出现了。
她一出现,就仿佛她所有的努力都灰飞烟灭了。
她又成了那个出生被艳羡,模样被艳羡,第一次拍电影就成绩斐然的慕导,成了这个男人小心翼翼温柔讨好的女人。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毫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别人竭尽全力都触碰不到的一切。
站在她的面前,她好像又成了昔日只能打杂工的小副导,毫无存在感。
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简雨站了起来,咬了咬唇,脸色苍白,虽然在笑,但是显然连勉强笑都笑不出来,“那顾总,我也不打扰了。”
男人嗯了一声,眼神甚至不曾从她的身上掠过,只淡漠吩咐服务生,“把桌子收拾了。”
她从晚安的身边经过的时候,还是站住了脚步,“慕小姐。”
晚安微微掀眸,浅笑的看她,“我听说简小姐最近有部电影要拍,投资方咋了几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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