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93米:薄锦墨看着那笑,眼睛一下都没有动过
番深693米:薄锦墨看着那笑,眼睛一下都没有动过 诸如此类的,羡慕嫉妒又恨铁不成钢,不懂她为什么放着顾南城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不要整天招惹一些不是这里丑就是那里穷的男人。
这样的绯闻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彻底的静了下来,各大版面都没什么她的消息了。
然后似乎谁都知道,他们分手了。
他们分手的事情,她还是问了薄祈,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
薄祈淡淡的道,“可能是有些事情他做错选择了,慕晚安不肯原谅他,感情的事情当事人有她自己的判断,你关心得再多也不能替她做决定,何况非要分手的是她不是顾南城,要说伤心也是顾南城伤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那她现在又要拍电影又要带孩子,不是会很累?”
“电影杀青了,后期的部分不像拍摄时间那么忙,何况顾南城给她请了家政,”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低声的安抚,“顾南城会看着她的情况,有问题他会出手,你别太担心。”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她还有一场小手术要动,萧栩仍然会来看她,不过次数递减,而且盛绾绾能感觉到他情绪波动很大,稍微提起叶歌他就没好气。
薄祈有天漫不经心的告诉她顾南城跟晚安和好了。
然后没几天又告诉她,薄锦墨跟陆笙儿要结婚了。
她震了一震,“结婚?”
萧栩看着她面上的神色,那是一种无法准确描述的神色,“是,结婚,婚礼的日子已经提上日程了,是准确的消息。”
她低头,淡淡的笑了下,几乎只是随口问道,“婚期是哪一天?”
“八月三号。”
萧栩看到她脸色蓦然的僵住,没有焦距的瞳眸一下子缩到极致,“八月,三号?”她喃喃的问道,“萧栩,你没弄错吗?”
“没有,官方的消息都出来了。”
她垂下脑袋,手指重重的摁了上去。
八月三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是她出车祸的日子。
为什么会定在这一天?
萧栩挑眉,“这日子可能是黄道吉日,慕晚安的新电影也在那天上,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反应很奇怪。
“晚安的电影?你确定?”
“嗯,”萧栩干咳了一声,“我听叶歌跟她闺蜜打电话,说要去看首映。”
薄锦墨结婚。
晚安的新电影。
她出车祸。
………………
八月二号,晚上十点,银滩别墅,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
薄锦墨站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花园里的灯光,游泳池里蓝色的水面依然荡漾不止。
盛夏的凉风,袭袭的吹进了毛孔。
搁在圆桌上的手机响起,他过了好久才转身,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的名字,抬手拿起,滑动屏幕接起。
电话那边是陆笙儿轻柔的嗓音,“锦墨,你今天早点睡。”
男人闭上眼,抬手扯开了衬衫上的扣子,喉结上下的滚动,淡淡的道,“笙儿,你确定要这个婚礼吗?”
“怎么了,你后悔了吗?”
他睁开眼,语调依然极淡,“还有事吗?”
“你对我,非要这么冷淡吗?”
“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把手机挂断了。
冷淡,很多时候都是最恰如其分的存在。
“瞄~”随着一阵低叫,一只猫从卧室里跳了过来,蜷缩在他的腿边,温暖而柔软。
薄锦墨低头,俯身蹲下,将它抱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摸着。
轻拍着它的脑袋,淡淡的自语,“长夜漫漫,怎么过?”
他一手抱着它,另一只手顺手抄起桌上的手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
顾南城很快接了电话。
“过来喝酒。”
“我今天很忙。”
“这么晚,你有什么好忙的?”
顾公子在那边从容淡然的道,“你不知道我有女人要陪吗?”
薄锦墨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掐断了电话,人往外走,怀里仍然抱着折耳猫,径直走进五年前属于那个女人的书房。
将顺手扔在了上面,折耳猫也识相的跳到了桌面,找了个地方蜷缩着,乌黑的大眼在黑暗中无声的看着垂首的男人。
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低头淡淡静静的看着在台灯光线下,璀璨明艳的笑脸,粗粝的指尖缓缓抚摸着,但能摸到的也就只有冰凉的质感。
如果我结婚还不能让你出现,那还要怎么样,你才肯出现?
低低的笑从喉骨中溢出,难道你还真的狠绝到,以死亡为代价来离开我?
台灯下的时钟无声的过去,像是时间就这么过去,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深夜凌晨两点。
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剧烈的震动。
薄锦墨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不想搭理,始终没有抬头,直到折耳猫也被吵醒了,不满的连续瞄了几声,他才伸手接过电话。
电话一通,麦穗的声音就急急忙忙的冲撞了进来,“锦墨,锦墨,你看电影了吗?”
“什么?”
“电影啊,慕晚安今天上映的电影!你快去看,看完你就知道……盛绾绾她在哪里了。”
麦穗知道慕晚安上映的电影,倒不是因为她是她的粉丝,只不过这部电影原本就未映先火,身价最高的天王巨星简致,被封杀了的一年前最火的小花旦南欢复出之作,最有争议的年轻女导演慕晚安,传奇剪刀手郁少司,就连海报上写的女二楚可都有不少的粉丝人气。
她不看,她身边也总有人看,她身边的人不看,电影的首映过半,微博上已经全部沦陷于这部电影。
他想看这部电影,虽然不是盛世出资拍的,但郝秘书还是只花了五分钟就把高清资源发给了他。
“薄总,我女朋友是简致的粉丝,刚才我已经陪她看完这部电影了,”郝特助在那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我问gk那边要来了慕导拍的初步剪出来那个版本,我想您想看的应该是那个。”
…………
镜头的第一幕,是一支精致的黑色钢笔,特写的近距离,让笔帽上刻着的那几个由字母组成的单词显得格外清晰。
my——love。
那支钢笔,跟如今被他怎么保管也挡不住陈旧的钢笔一模一样。
年轻女孩凉凉调侃的嗓音,“我说你矜持点行不行,送钢笔就送钢笔,还刻什么字。”
没有画面,就只有漂亮的手和精致名贵的钢笔,以及声音。
娇俏嗓音净是少女气息的甜蜜,“我就刻在钢笔上而已,很矜持了,他要是准我还想在他身上刻上我的名字呢。”
将近一分钟的片头,然后镜头一转,阳光明媚,连每一根金色的光线都那么清晰。
人来人往的机场,周边都是路人都被虚化成了背景,唯有简致穿着黑色系的衬衫正装,一脸淡漠的从里面走出来,英俊,冷清,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褶皱,像是摒弃了所有的七情六欲。
他突然站定了脚步,单手插一入西装的裤袋,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黑眸集中的焦距像是很专注。
21岁的南欢,跟16岁的盛绾绾,原本就有三分神似。
当她顶着长至腰间的蓬松的茶色卷发,从人群中穿插而过,笔直的扑到了男人的怀里,仰着精致明艳的脸朝他得意的笑,“第一个,是不是?”
那张看上去明媚的得意的笑容下,溢出来一点少女面对喜欢的男人时毫不掩饰的雀跃和欢喜,以及混杂的复杂的忐忑和小心翼翼。
薄锦墨看着那笑,眼睛一下都没有动过。
恍若隔世,数一数已经有十一年,不知道是慕晚安把画面处理得太干净,还是他脑海中的画面过于的清晰。
my——love。
她没有把这句话刻在他的身上,但她把它烙在他的灵魂里了。
所以现在每一根刻痕都在入骨入髓的疼,伤筋动骨的拉扯着每一根神经。
这是没有剪辑过的最初的版本,长达三个半小时。
他坐在深色的沙发里,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动弹过,连眼眸都一动不动,盯着荧幕里变化的画面,眼睛酸涩也毫无察觉,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出租里的女人正低着头,捏着宝宝的软软的脸颊,嘟着嘴巴埋怨,“你爸爸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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