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76米:我早就没有以前那样爱你了,现在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番深576米:我早就没有以前那样爱你了,现在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她又看了一遍,淡淡的想,陆笙儿看到估计会炸。
即便她不想主动的找他,晚安的事情没解决她也是肯定要去的。
盛世的总裁办公室。
她才到秘书室就看到一堆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一见她过来又立即作鸟兽状散去,其中应该是资历最老的秘书迎了过去,微笑着道,“盛小姐,您来了,”
她神色短暂的停顿,才有些为难一般的道,“那个……陆小姐和顾总好像在薄总的办公室,而且好像在吵架,您……要不要待会儿进去。”
盛绾绾垂眸想了想,才淡淡道,“那我还是现在进去吧,吵架的话不知道要吵多久呢。”
秘书都是些会看时势的人物,即便是以前也不敢拦着她,何况是现在,只是恭敬的味道,“那夫人,您要不要喝点什么?待会儿我送到办公室去。”
“谢谢,不过不用了。”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闭,只是虚掩住了,所以站得近一点的话,还能隐隐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薄锦墨,从我进来开始到现在你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想划清界限你就一句话说清楚,是想冷暴力,还是不屑跟我说话?”
陆笙儿那声音很冷很嘲讽,不过这些加起来也掩饰不住她话下的崩溃情绪。
她直接干脆的推门走了进去。
冷峻静默坐在办公室后的男人掀眸看了过来。
她看得很清楚,男人眼底像是冰雪融化了一层,连瞳眸原本漫不经心的焦距也聚集起来了,专注的看向她。
只不过他没戴眼镜,所以她也能看清楚他眼睛里的血丝。
她甚至注意到,他身上的衬衫都是昨天穿的那一件,黑色的短发稍显得凌乱。
盛绾绾仍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化着精致的淡妆,穿得一身休闲,踩着跟不高不低的高跟鞋,手里捏着黄色的文件袋,就这么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淡淡的道,“噢,看来有客人。”
她只走进去几步就停住了,微微的笑着,轻巧的道,“需要我再回避一下,等你们谈完我再进来吗?”
不等薄锦墨答话,陆笙儿就已经转过了身看向她。
她那被捅在腹部的一刀应该是还没有痊愈,因为陆笙儿此时仍是透着一股病弱,但仍是一如既往的清高倔强。
她的眼睛里泛红,手握得很紧,看得出来整个人如同一张绷到极致的弓。
四目相对,盛绾绾唯有淡淡的慵懒,像是看着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可能还有几分不喜,但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怎么敢让你等,当然是我走。”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好的。”
陆笙儿死死的咬着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黑色长发下苍白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凄楚,过了十多秒才低声道,“南城,他没话跟我们说,那我们走吧,不打扰人家恩爱甜蜜了。”
说罢,抬脚便往门口的方向走,脚步凌乱,慌不择路一般。
刚刚走到她的身边,脚步就忽然慢了下来,身形晃了晃,然后眼睛一闭,就这么虚脱得昏倒了过去。“笙儿,”
原本是静静坐在沙发里事不关己的男人眉头一皱,起身几步冲了过来,将已经倒在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往外走时脚步顿了一顿,转身看向站在办公桌后像是无动于衷的男人,他也什么都没说,就只是看了一眼,长腿就抱着她往外走,开门关门,隐隐能听到他冷漠的吩咐声,“叫救护车。”
顾南城跟陆笙儿离开后,办公室就一下变得死寂起来。
陆笙儿昏倒的瞬间她还是惊了一下,所以她没察觉到原本坐在黑色旋转椅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或者是——
看到她昏迷,终于是情不自禁?
盛绾绾看着男人垂着脑袋,双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短发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
只不过她才踩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就发现他落下的双手,十指极其的用力,关节清晰的泛白,闭着眼睛,呼吸又粗又沉。
很容易解读出来,这是显而易见的极尽忍耐。
这个昨天在这里抱着她说爱她说想跟她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啊。
其实他昨天说爱她的时候,虽然很突然,但她是信的,大约是因为他从未拿这个来骗过她,所以也就觉得他不会骗她。
只不过她也相信林皓说的是对的,即便爱,这爱也击不过仇恨。
但她着实没想到,这爱有这么不堪一击。
不堪到她此时庆幸昨天虽然恍惚又有冉冉升起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但到底没有抱什么期待。
盛绾绾轻轻的笑出声,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他的桌面上,“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现在可以去跟去医院,我看她大伤未愈又怒极攻心,这次也是被伤得厉害了……我今天有空,可以等你从医院回来,反正有晚安压着我,我也跑不掉。”
男人抬头,睁开了眼睛,漆黑无光的眸,深邃幽静的看着她,跟往常无异,只是人显得一下子疲倦了很多,淡淡的声音很沙哑,“你在说什么?”
“昨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过,你放心,我不会当真,这是资料,安排好律师后,你就能拿走属于你的东西,当然,如果能爽快点的离婚,那最好不过。”
薄锦墨低头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袋,深深长长,像是眼睛很劳累,他顺手捡起桌上的眼镜,重新架了上去,皱着眉头,“你现在肯把股份都给我了?”
“是啊都给你。”
“理由呢?”
“本来打算等我哥回来,现在觉得等不到了,你放过晚安就行。”
又或者是昨天的事情让她心底生出一种认知,他们之间还是越早划清界限越好,她对他再没有什么期待,也经不起总是起起落落的心情。
薄锦墨还是看着她,或者应该说他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有从她的身上消失过,平淡的发问,“你想跟我彻底划清界限?”
“对你对我都好。”
她看着他抬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淡漠的俊脸上浮现出不明显的不舒服,他又闭上了眼睛,淡淡重复她的话,“划清界限,对你对我都好,”
盛绾绾随口道,“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
眼睛里有血丝,整个人更是透着很少见的疲倦,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
“绾绾,”男人没有睁眼,很平静的问道,“我昨天跟你说了什么?”
她微微勾唇,笑了笑,“我明白,我会当你什么都没说,不用担心,我记得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来没有纠缠过你,自然也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又贴上去,放心。”
薄锦墨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
“虽然有一点心动,但我认真想了想,我们不适合,而且你也未必是真心,更何况,我早就没有曾经那样爱你了,所以现在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希望看在我曾经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的份上,不要太为难我——以及我的亲人朋友,那样我就不会觉得我过去的爱情跟时间全都喂了狗,可以吗?”
【更何况,我早就没有曾经那样爱你了。】
她的态度算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和悦的了,不是漫不经心,也不是正眼懒得瞧他,嗓音甚至算得上温软,慎重的考虑,认真的回答。
早就没有那么爱了,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大脑又是一阵钝痛,从头骨处清晰的传来,还有就是胸腔里的什么地方,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撕裂开,不见血肉却难以忍受。
他的手又按在了书桌上。
他嗓音很粗哑,也很低,“好,下午带律师来找我,我和我的律师在办公室等你。”
盛绾绾把资料又推过去了一点,但人往后退了两步,像是终于轻松了,但又止不住的怅然若失,只是脸上仍然都是笑,“好。”
她转身离去。
“绾绾,林皓不是当初的林皓了,他也更不合适现在的你,你离他远一点,嗯?”
她眼睛里弥漫出一层极浅的湿意,酸涩,语气却更淡的道,“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的。”
她打开门走出去,顺手又带上门。
办公室里彻底的安静下来,没有一丝的声息,安静死寂的像是躺在胸膛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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