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直接开摆?
蔡京于西京洛阳府阅过邸报,一时竟不知作何解释。正自想着,门客推门说道:“先生,有一老者门外求见。”
蔡京纳闷道:“谁?”
门客道:“学生不知。”
蔡京想了想笑道:“请。”门客道一声是,忙请了进来。
蔡京从椅上起身,只见门口进来一白发老者,随即笑道:“我当这时谁还敢来拜我,思前想后也就是你张根了。”
张根,建中靖国元年任龙图阁直学士,秘阁修撰,知开封府,与蔡京同时入龙图阁,相与甚厚。
张根笑道:“蔡相言重了。”随即宾主落座。
蔡京道:“你怎么想起到西京来了?”
张根笑道:“蔡相这书,修的好啊,故而我来看看。”
蔡京叹了口气,说道:“元符二年,哲宗驾崩,太后便命我修哲宗故事。当时陈馞说我与李彦勾结,外臣干涉宫内的事情不合法度,将我贬知江宁,御史陈次升又向太后谏言,说我贬谪太轻,诏夺我江宁转运使,就让我居住在杭州。想来这次官家贬我,就是为了能让我将书著完罢。”
张根道:“官家还是倚重蔡相的。”
蔡京道:“是啊,崇宁元年左相韩忠彦调我知大名府,官家就让我以翰林学士承旨,右相曾布瞧不上我,暗中和当时还是起居舍人的邓洵武说,让他拦住官家,不见我。”说到这里蔡京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他那里知道邓洵武是我的人,傻的他,当即就被罢职了。”
张根也跟着笑起来。
蔡京继续说道:“崇宁二年,韩忠彦也倒了,官家诏我进宫,对我说‘神宗创立法制,先帝承之,朕欲继父兄遗志,奈何两遭变更,卿可有言乎?’”说到这蔡京又笑起来:“我说,我就说‘臣愿效死力!’官家就授我尚书左丞,没过一个月就迁我尚书左仆射。”蔡京又叹了口气说道:“当时的官家,不是现在的官家了。”
张根说道:“蔡相当朝,改科举,设方田,立太学,每年进奉何止千万。”
蔡京笑道:“你说,同僚之宜值几个钱?”
张根正色道:“蔡相说的甚么话?”
蔡京笑得愈发厉害:“同僚之宜就值两千贯。我任左相后,陈次升为了巴结我,把陈馞为儿子陈政汇擅谋职位的事告诉了我,我给了他放了晋州观察使,给了他两千贯,陈馞没经过我的手就下狱了。”
蔡京又问道:“你说父子亲情值几个钱?”
张根没有答话。
蔡京继续笑着说道:“父子亲情值四千贯。陈馞下狱后,他儿子陈正汇来找我,绝口不提他爹的事,张口闭口就是他自己的前途。我让他接了他爹的御史位置,他自己就向官家说,他爹罪无可赦,应放海南。在海南的路上,我给了他四千贯,陈馞又是没经过我的手就……”说着右手作刀状往下一切,又笑起来。
张根道:“蔡相和我说这些,不怕……”
蔡京笑着说道:“我知道是官家教你来的。”
张根摇头道:“蔡相误会了。”
蔡京笑着摇头道:“里面枢密院上到枢密使童贯,知事蒋之奇,下到最小的修武郎,那个不是我提举的?尚书省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王黼、张邦昌那些人,吴居厚、王汉那个不是我的学生?在外面,殿前都指挥使高俅是我兄弟,朱勔、杨晋戈、谭镇那个不是一方节度使?官家与我,相识相知三十余年,官家怎么想,我清楚的很。”
张根道:“蔡相当真误会了。”说着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邸报,接着道:“在下是为此来的。”
蔡京也疑惑起来,说道:“此话怎讲?”
张根道:“官家已经一月没设朝了。每日处事,皆是王黼于尚书省升堂,百官奏疏一应进不了大内。而官家的手书却是由蔡相您的儿子蔡鞗向外传递,亦不经过王黼和张邦昌他们。本朝开国以来,我还从未见过这样事情。”
蔡京听到这里也是答不上来,他也从未见过徽宗分内外朝行事,不由地问道:“康王的事,朝内怎么说?”
张根答道:“王黼授意门下省上的加食邑疏,官家批了。以翰林学士王昂为首的一批学官和太学生都上疏反对,说康王殿下非但无功,反而有过,应削食邑,夺名衔。王黼他们就死压着疏不放手……”
蔡京听到这里笑道:“那些学官懂得甚么,他们做不了朝内的主。”
张根道:“可怪就怪在大内一点反应也没有。”
蔡京继续问道:“童贯和肃王怎样?”
张根道:“童贯和肃王并无赏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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