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的男人
“我想起什么不重要,你做了什么才是很重要的。”花已陌冷笑,花念歌,你也终于知道害怕了吗,“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换衣服了。”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花念歌抬眸看了看斯御,她在斯御的眼里看到一样的担忧。然后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出去了,她就想看看花已陌和慕流年是什么关系,而斯御和花已陌又做了什么。夫妻是吗,她怎么会容忍呢?五年前不行,五年后花已陌依旧如此让人嫉恨。
斯御静静的站在屋子的当中,花已陌那么问,一定是已经想起了什么不是吗,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房门砰然关上,花已陌顺着门跌坐到地上,伸出自己受伤的手细细的看着,参差不齐的狰狞的伤痕趴在她的手心,而手背的伤口也是那样的狰狞,她的右手出问题了,活动不是那么自如,甚至是画图也会非常的吃力。
大概,花念歌从一开始就想要毁了她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她是左右手都可以用的,那是爸爸多年的秘密训练的结果。所以,设计大赛上,她满身的伤,右手不能用,依旧可以画出新的设计图就是这个原因。人前,她用的永远是右手。
她也知道,当年,她一定是救了一个人的,只是是不是斯御就不知道了,因为偶尔的梦里会听到一个女孩在说话:我的手因为你而被砂石划伤了,女孩子留疤会嫁不出去的额,嫁不出去就赖上你了。
一句一句,叽叽喳喳和那个躺着的面目模糊的人说话,可是那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回应过。
那场大火中,明明是她被下了药,明明是花念歌自己有男人,明明是花念歌说,你选的未婚夫我一点也没有看中,只是我就是不想让你有很好的助力。那是慕流年的订婚宴,花念歌嘴里的未婚夫,她救得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花念歌还去勾引斯御,难道真的是斯御?那么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
脑子里一片纷杂,突然就是没有方向。
她救了的是谁?母亲在哪里?锦红和父亲身死的幕后是不是别有隐情,花念歌究竟是谁的孩子?
很多时候,她真的感觉特别的累。
所以当斯御说,我要回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她二话没说就收拾行李跟了回来。
与其说是让斯御安心,不如说是她自己想逃避太多的纠葛。
“你这么回去真的可以吗?”飞机上,斯御又一次问花已陌,尽管他的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他也知道花已陌没有那么情愿。
“有谁规定一定要过完七天吗?”花已陌看着窗外的云海反问。
“多么美好的假期,是我毁了。”斯御说,可是心里还是煎熬,如果真的如电话中说的那样,他就被人狠狠的折去了羽翼,这个人除了慕流年,不做第二个人想。
“有机会再来就好了,再说我也想回去帮帮你,别的帮不上,锦红挣些钱还是可以得。”花已陌淡淡的说,只是看着窗外的目光并没有收回来,傍晚的云海总是异常的美丽,波澜壮阔的犹如大海,却是比大海更加的绚烂。
斯御没有说话,看着花已陌的目光很是复杂,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细细一看,似乎又是什么都有的。
一个男人似乎刚刚从厕所的方向回来,在和斯御一个过道隔着的邻边座位坐下来,坐下来之前淡淡的扫了斯御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斯御的身体就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嘴角若有似无的漫上一丝苦笑,不管他怎样的努力挣扎,终究不过是别人的提线木偶而已。一直追求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他想要,还是他们想要。
他嫉恨慕流年,和慕流年争夺了这么多年,但是何尝不是在羡慕慕流年,至少他有的是他奋斗就可以得到的,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也只是想有自己的天下,自己的一些东西而已,比如花已陌。攥到了手,就绝对不会放开。
因为,他对花已陌,完全不是最初的那种目的,他的心已经乱了。想要和想拥有,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想要只是要而已,拥有却要以心换心。
花念歌始终守在门口没有离开,太阳出来了一会,然后乌云密布,又开始下起了雨,瓢泼的大雨,似乎瞬间就要淹没了一切似的。
早已湿透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透出森森的冷意。
头上的伤口已经和头发黏成一团,可是自始至终,慕流年没有出来,没有应答,后来甚至完全没有了声音。
“念歌,还是回去吧,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花已陌和斯御已经走了,你就不要担心了。”蓝思琪走过来说。
“好。”花念歌顺从的点点头,然后走了回去。低垂的眸子里一片阴冷,慕流年,花已陌和斯御在一起了,你就那么痛苦吗,五年前和五年后,真的是没有什么差别呢。
“我说你和慕流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想法子快点套牢自己的男人,你都住到他家里了,难道还想给别的女人让地方不成。”蓝思琪说的义愤填膺,好像受气的是她自己一般。
花念歌没有说话,只是眸子一片幽冷。
她何尝不想套牢,可是要怎么套,谁能告诉她要怎么去套,慕流年根本就不给她亲近的机会。
“要不,你去勾引慕流年吧,然后拍个照什么的留个证据,让他负责不就行了。男人失意的时候都会借酒消愁的,他借酒消愁你不就是有机会了吗?是不是念歌?”蓝思琪拍了花念歌一下,贼兮兮的说。就那样做吧花念歌,慕流年估计会恨死你的,然后就会把你赶出去的。
花念歌没有说话,眼圈却红了,然后站在门口说:“思琪,我想自己待一会静一静,你能让医生来一趟吗?”
“没有问题,好好休息哦!”蓝思琪答应着走了,能看见花念歌倒霉事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多年前仗着花家,说话压她一头,多年后,找了一个未婚夫还是比她的优秀,比她的有钱有势,还是在她的话上面,今天看着,也不过如此。慕流年和斯御抢花已陌,把她推下去摔伤了都没有看一眼,她过的也是不怎么样嘛。
花念歌关上了门,安安静静的去冲澡,然后重新换上干净温暖的衣服,而门外恰恰响起了医生的敲门声。她安静的任由医生帮自己处理伤口,好在只是皮肉伤,没什么要紧的,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了,长发掩映着,不仔细看,在额角的地方也不是太明显。
医生来了又走了,安静的屋子空荡荡的,只能听见窗外的浪花拍岸,大雨滂沱,花已陌斯御相携而去,她当然看得见,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一辈子,估计她和花已陌只能留下来一个,否则,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在。
蓝思琪的话也在她的耳边回荡,她不是没有想过,也想过了千万次,只是一看见慕流年冷淡疏离的眸子,她就蔫了,提不起来任何的勇气。
慕流年给她的感觉就是像天上的太阳,想要靠近,但是又心存敬仰和畏惧。这个男人就是让她不敢亵渎。
可是,不敢亵渎就是要留给花已陌吗?她真的很不甘心。
“慕,咱不喝了行不?”霁月为难的看着已然醉醺醺的慕流年,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服务员已经送了三次酒了。
慕流年没有说话,夺过霁月手里的瓶子,接着开始喝。
霁月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开始给流云打电话。
“你看,你能把花已陌给偷回来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花已陌不是和你们一起在塞班吗?”那头镇守公司的流云感觉特别的莫名其妙,那个花已陌本来就一直都没有逃出慕流年的掌控,突然怎么就不再他身边了。
“花已陌和斯御订婚了,你家主子没有抢过人家,花已陌说不喜欢他,于是抑郁了,你知道从找到花已陌他就没有沾过酒,如今又故态重蒙了,完全不理我,劝阻不了。”霁月感觉自己也很是无奈,来度假容易吗,兄弟几个只差没有拳脚相向,结果居然是这样,欲哭无泪好吗?
“花已陌呢?”即便订婚了应该还在那里啊。再抢回来就是了,不过以自家主子对人那态度,流云怎么想着都是很玄的。暗地里做好事没用,误会一旦有了,只会生根发芽,日渐壮大,而不会自己解开。
“吵了,你家主子把人家从房里裹着床单扛了回来,不知道花已陌和他说了什么,反正人家是裹着床单又回去了,然后和斯御双双就坐飞机回去了。顺便说一句,当时斯御光着半个身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家夫妻在干嘛。”霁月就感觉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他暗地里输血,保护花已陌的母亲,花已陌知道吗?”流云问。
“她知道什么,你家主子拿花已陌的母亲威胁人家要待在他的身边。”霁月真的是感觉满头的黑线了,这是情感白痴,还是表达方式根本就是异于常人的。
“谁走了?”说的正尽兴的霁月被一把抓住,慕流年猩红这眼睛问霁月,“你说谁和谁走了?”
“那个,主子,你不喝了?真好!”早知道给流云打电话这么有用,他早就打了。
“谁走了?”慕流年再一次问,眼前的霁月已经开始乱晃了,慕流年知道自己醉了。即便是醉了,听到花已陌三个字,他还是想问一问。
“那个,呵呵”霁月额头冒出一排黑线,醉醺醺的一直不理他,这会倒是灵敏了。
“说不说,不说我自己去看。”慕流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霁月看着那个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忙扶他坐下:“祖宗,我说还不行吗?就是那个花已陌和斯御做飞机回去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是要知道的。
“走了。”慕流年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看到霁月点头。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倒,“你出去吧,我要歇歇,不会再喝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借酒消愁压根就是不管用的。
霁月担忧的看了一眼,还是收了酒瓶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发现花念歌站在门口的走廊上,衣服已经换了,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霁月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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