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打击太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已陌已经醒来了,她躺在床上微微侧过头,看着硕大窗口里漫天的霞光。红彤彤的光芒笼罩在她苍白的脸上,反而显得格外的遥远而清丽。却透着莫名的清冷之意。
感受到慕流年的目光,她缓缓收回视线,对上慕流年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目光。
然后,微微一笑,却是对着斯朕说:“斯朕,我怎么在这里?”明明她是去找蓝思琪睡觉的,为何醒来却是在医务室的床上。
很奇怪不是吗?而且,她手臂似乎缠着厚厚的纱布,胸口的位置也是有纱布的,究竟她又是怎么受的伤?
“你不记得了?”斯朕有些疑惑的问,情况有些诡异,花已陌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不是要去找蓝思琪一起睡嘛,为什么会睡在医务室里,还有,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花已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说,疼痛提醒她,伤口绝对是真的。
“昨晚,在走廊上,有人袭击你”斯朕一边死死的审视的盯着花已陌,一边尝试着说。他不相信花已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么震撼的场面,也许他们一生都忘不掉,花已陌竟然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不记得,那怎么可以。
慕流年没有离开,而是静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花已陌的目光也透着审视,可是花已陌迷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说谎。
“袭击我?”花已陌不可置信的说,然后失笑,“为什么要袭击我,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伤口的深度完全是要一击毙命的架势,谁那么恨她,一定想要她死。她能想到的那个人只有花念歌。
因为她知道的太多,还是因为慕流年,或者根本就是因为她是花已陌,是花家的女儿?
斯朕看了慕流年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有着疑惑,花已陌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作假。
“那个人非常厉害,我和慕流年可能都不是对手。但是有人救了你。”斯朕欲言又止,故意想要勾起花已陌的记忆。
“谁救了我?”云市,她想不起来有谁比斯朕和慕流年更加厉害。
“或者说不是人。”斯朕眸色认真,看着花已陌的目光透着探究,“是一只凤凰,火红的似乎简笔画勾勒出来的凤凰,而且”在花已陌的屏息以待的时候,斯朕接着缓缓的说。
“而且,是从你的身体里飞出来的。”
“呵呵”一直静听的花已陌突然笑了,看着斯朕的目光充满了趣味,“你是在说笑话吗?”
这么玄幻的东西,斯朕也能编的出来,可不就是说笑嘛?她转头看着慕流年:“你也看到了?”
慕流年眸色深深的点头,那一幕估计是想忘也是忘不掉的。
“不要说笑话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你说的什么凤凰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花已陌掀开鞋子慢慢的下床,斯朕走过去,扶了她一下。
也许是因为伤口挣了一下,花已陌疼的脸色一白,额头瞬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慢一点。”斯朕眉眼深深,看不出在想一些什么,也许花已陌都不知道自己是凤魅吧?
斯朕没有深究,慕流年也没有说话,记得还是不记得,花已陌都是,没有什么区别。
轮船再次启动了,缓慢的平稳的前移。
西天的霞光像是燃烧的火焰,红艳艳的晃人眼。
斯朕扶着花已陌缓慢的走出船舱,向西的床头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整个天幕,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这麽美的一幕,花已陌站在船头,痴痴的看着。
“自己没有事?”斯朕再次问,离岸还有一段距离,她想出来透透气,他却要回去整理一下东西。
“没事。”花已陌淡淡笑道,脸色依旧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
斯朕点点头走了回去。
“喂,你没有事情吧?”蓝思琪和秦果果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窈窕淑女一般的兔子和穿着西装,显得特别儒雅的胡萝卜。
其他人只是关心的看着她,胡萝卜的眼神却传递着凝重的气息。
“没事,只是小伤。”花已陌笑着。
“你是不是身上没有伤就难受,听说你是在来我们房间的时候遇到坏人的,不会打电话让我们去接你啊?”蓝思琪看着花已陌的手臂撇了撇嘴,好戏刚刚开始,死了有点可惜哦。
“只是意外,没有事情了。”花已陌笑着说,即便此时,身体还是有些无力。
“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出了大事情。”秦果果把手机递到花已陌的面前。里面播放着视频。
不堪入目的画面和声音瞬间就展现在花已陌的眼前,花念歌道貌岸然的背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很多时候,她也会想,也许花念歌和斯御在一起时因为不得已。但是如今看来,她倒是挺享受的。
路是自己选的,已经选了,就要接受那个代价。
“还是晚霞更美,看看晚霞吧。”花已陌淡淡笑着收回视线,目光若无其事的扫过蓝思琪,看来蓝思琪的心思要比她想象的深的多,塞班之行,她竟然能在斯御和慕流年眼皮子底下弄到视屏,那也是够胆够厉害了。
秦果果收回了手机,兔子始终站在花已陌的身边,伸出手拽着花已陌的手,没有发出声音,就连花已陌都感受到了她的难过。
“没事。”花已陌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抬头看向天空,轮船马上就要靠岸了。行程结束,却意味着新的征战开始了。
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蓝思琪和秦果果相携走向船头看风景。
胡萝卜压低了声音问:“没事吧?”
“没事。你的伤呢?”花已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仰头看着天空,也是低低的问。
“没事。”胡萝卜说,目光也是看着别处。兔子始终没有说话,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无论多么疼多么重的伤,面对关心的人只是云淡风轻的没事两个字。
“慕流年对你起疑心了,从今天开始安然待在福利院,不要来找我,不要联系我,不要有任何的行动。”花已陌低声说。
“斯朕说你不记得了。”胡萝卜问。
“我不会说我记得,然后让他追问凤魅的下落,打击太大不记得,不是最好的回答吗?”花已陌淡淡笑了。
“走吧。”胡萝卜顿时明白了,拉过兔子,“你保重,你的命在任何时候,比任何人的都重要,你记得就行!下一次,不要因为有人在场就不出手。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以命相搏。”不要以为她没有看见,本来花已陌是准备躲闪的,虽然不可能完全的躲开,但是避开要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不会伤的那么重。
可是门声响起,慕流年和斯朕奔出来的前一秒,花已陌突然收回了脚,吓呆了一般的站在那里。原本是想要慕流年和斯朕不起疑心,只是没有想到危急关头,凤魅竟然会出来。
何况,花已陌应该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竟然还能独自在夜里出来,只身犯险引蛇出洞,那似乎太不值得了。
“那人是谁?”那么诡异的身法,比胡萝卜还要厉害的,她还是真的没有见过。她不记得谁的身边有这样的力量。
“那个”胡萝卜顿了一下,拥着胡萝卜手扶着栏杆,低低的说,“花家的历代家主身边都会有一个黑衣暗卫,报告花家的一举一动却不得插手。但是你父亲这一辈,家主身死,暗卫却没有照例回归。原来以为是出事了,没有机会过来找,想不到有人很厉害,竟然是叛变了。”
花已陌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一个人想要背叛,只要看利诱的是不是合适,也就是说,那个暗卫是有软肋的。而那个软肋已经被别人拿捏着了。
可是他们仰头看天的姿势,在任何船上或者岸上的人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在看霞光,没有任何的异样。
“找他的软肋。”花已陌淡淡的说,胡萝卜瞬间会意。挽着兔子离开的时候淡淡的抛下一句,“不要太早离开,岸边还有一场好戏。”
“不要太早离开,岸边还有一场好戏。”胡萝卜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兔子走了。
蓝思琪和秦果果微微和花已陌点了点头,然后也走进了船舱。
花已陌安然站在那里,目光看着岸上的人山人海,倒霉的时候,看热闹的多过关心的。从来如此。
尤其是花念歌这样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的上是名门闺秀的女子。竟然比平常人还要不堪,那该是多么的让人好奇。
花已陌微微笑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依然有别的人在做。不知道花念歌这个样子,慕流年是心疼还是气愤,也不知道,花念歌此劫究竟是过得去还是过不去。
晃神的瞬间,船已经慢慢的靠近港口,硕大的船只把整个港口都赌的很严实。舷梯已经放下,有人陆续的下去。
人群只是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即便是有人维持秩序,也依然挡不住人们的狂热,这么大的游轮,这么多云市的顶级名流,饱饱眼福也是很不错的,何况今天还是周末,就当是一日游了。
花已陌安静的站在船栏杆边,看着船上的人陆续的离开。花念歌没有出来,慕流年也没有出来,君澈更是没有出来,好戏还没有开场,她怎么会离开呢?
段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一直不见踪影的他此时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出来的。
可是,即便是心里有疑惑,花已陌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君澈先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红色的霞光里,怎么看都是君子如玉的好模样。
“怎么,不走吗?”君澈笑着问花已陌,眉眼深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如果不是知道君澈是什么样的人,花已陌也许真的会被这样温和的面目迷惑了。
“我要等我的未婚夫。君少先行一步吧。”花已陌也是言笑晏晏的好模样。
“听说你竟然遭到了袭击,伤的重吗,要不要我帮忙?”君澈关切的问。
“没事,一点皮肉伤,劳烦君少挂心了。”花已陌话说的很是客套。
君澈点点头,眉眼深深的盯着花已陌苍白的脸看了半晌,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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