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没那个烈性

“滚，滚开。”如画将自己缩在墙角，声嘶力竭的吼着。

        “咱们哥们手脚重，我劝姑娘识相点儿，也少吃些苦头。”一名大汉嘿嘿笑了两声。

        “滚，不要过来。”如画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七皇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进了这种地方，是一辈子都逃不出去的。那些来这里的达官贵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姑娘若是当真了，那可就真是傻子了。还是趁着年轻有姿色，多赚些银钱傍身呢。”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说道。

        “七皇子才不是逢场作戏，他是真的喜欢我。”如画红着眼睛，喊的嗓子都劈了。

        “但凡七皇子对你有三分认真，他早就为你赎身了，怎会任由你在这里每日迎来送往的？”妇人嗤笑一声：“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姑娘若是再拧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不是的，七皇子对我是真心的。你们若是敢强迫我，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画双手环在胸前，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

        “既然姑娘不听劝，那我只能来硬的了。”妇人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壮汉吩咐道：“你们几个好好按住她。”

        “是。”壮汉应了一声，立刻蜂拥而上。

        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

        还有趁机在如画身上揩油的。

        从小到大，哪怕是后来被送进教坊，又被卖入画舫青楼，如画也从未受过这等屈辱。

        一时间，心里竟然萌生出死志。

        本想着咬舌自尽，却受不住那种疼，只咬破了一层皮就放弃了。

        又想着撞墙自尽，可手脚都被壮汉死死按着，动也动不了。

        “你们几个赶紧给她装扮起来，王员外喜欢楚楚可怜型的。”妇人转身对着身后几个年轻小丫鬟吩咐道。

        “是，王姐姐放心。”小丫鬟们齐齐应了一声，化妆的化妆，梳头的梳头，拧毛巾的拧毛巾。

        “还有，衣裙选白纱的，这是王员外特地吩咐过的。”妇人又吩咐道。

        “王姐姐放心，如画姑娘平日里的衣裙多是白纱质地的，不用特地准备。”一个小丫鬟说道。

        “王姐姐，如画姑娘脸上和身上的这些伤口要怎么办？”又一个小丫鬟问道。

        “不用刻意去遮，王员外就好这口。”妇人抖了抖手中的帕子，笑道。

        “王姐姐，如画姑娘一直在哭，这妆打上了，一会儿就会花掉。”上妆的小丫鬟皱着眉头说道。

        “姑娘，你来咱们楼里时间也不短了，想必也知道咱们楼里的手段吧？你若是不肯配合，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配合。比如合欢散……就是实在不行，还有那么一起人就是喜欢看姑娘们哭的，不哭的还要直接用鞭子抽哭呢。姑娘这般爱哭，那不如我让孙妈妈把你送给那些人？”妇人冷眼儿扫过如画，说道。

        “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如画咬着唇，鼻子囔囔的，说着刚烈的话，底气却不足。

        “呦，瞧姑娘这话说的。难道姑娘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吗？我们画舫做的皮肉生意，可不做人命的买卖。”妇人用手帕掩口，笑容凉薄：“姑娘若是真心想死，法儿多着呢。比如咬舌自尽，比如撞墙自尽……不过我看姑娘也没那个魄力，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如画被妇人如此言语羞辱，满脸通红，想要发作，可心里又有些畏缩。

        “既然没那个烈性，就乖乖的接客。凭借着姑娘的模样，日后还一样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吃香喝辣享福。”妇人又说道：“若不然，除非你死，否则苦头多着呢。”

        如画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心里的怒气一顶一顶的，却又不敢发作。

        她怕她们真的会把她送给那些特殊爱好的贵人。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见如画不再反抗，妇人便笑道：“这才对嘛。入了咱们这行，就别净想些不切实际的。”

        不过多时，丫鬟们就给如画装扮好了。

        脸上的抓痕用香粉遮住了部分，还有些比较深的，也用香粉做了特殊的处理，看起来非但没有恐怖丑陋，反而还让人起了怜悯之心。

        如瀑的青丝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的天鹅脖颈。

        一袭白纱掐腰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薄纱褙子下，香肌若隐若现，透着十分的惑人。

        “这美人坯子，果然是怎么打扮怎么好看，就算是脸上有抓痕，也丝毫不会影响美感。”妇人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

        而后又笑道：“你们几个小丫鬟就在屋里陪着如画姑娘，你们几个男的就守在外面保护如画姑娘。等事成后，孙妈妈会挨个儿赏你们。”

        “王姐姐放心吧。”小丫鬟们齐声说道。

        “姑娘先好好歇着吧。”妇人拍了拍如画的肩膀，而后就扭着纤腰走出去了。

        华灯初上。

        脑满肠肥的王员外晃悠着庞大的身躯在老鸨的殷勤招呼下推开了如画的房门。

        见到王员外那一刻，如画的心底涌起一阵绝望。

        难道今晚，自己这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就要没了吗？

        “如画姑娘不愧是你们楼里的头牌，这模样就是俏。”王员外说着，随手就给了老鸨一锭金子。

        老鸨接过来，笑的脸上都开花了：“王员外真是豪爽。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如画姑娘聊天了，有什么吩咐就叫一声，外面有小丫鬟候着呢。”

        “爷就喜欢有点儿动静的。你告诉门外的小丫鬟们，就算听到了什么，也不许进来。”王员外嘿嘿笑着。

        “就按您高兴的来。”老鸨笑了笑：“我即刻就吩咐下去，您尽兴。”

        说完，老鸨就转身离开了。

        还殷勤的关好了房门。

        “如画美人，爷来了。”王员外一边死咪咪的笑着，一边扑过去。

        “你别过来。”如画立刻闪身躲开，说道：“整个京城中谁不知道我是七皇子的人，你若是欺负了我，七皇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拍卖你初夜的那天，爷就瞧上你了，只可惜七皇子号豪掷千金。如今七皇子已经舍你而去，爷也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了。”王员外说着，就又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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