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沈舒兮小跑着回家,好在她害怕的那条黑黑的路有了一排霓虹灯装饰走的还算顺利,黑煤球搬走了这些小猫屋还在。
“兮兮回来啦?”
白清浅女士看了沈舒兮后面没人好奇道:“和路潜表演怎么样啊?”
“挺好的。”
“我有些累了先回来了。”
白清浅一脸欣喜的揽着沈舒兮,“亲亲宝贝,明天沈砚同志终于有时间休息了,所以这个假期就不能在家陪我的宝贝了。”
每次放假和一些重要节日她父母都会自己单独过,应了那句父母是真爱她是意外,她自小就习惯了。
沈妈亲了亲沈舒兮的额头,“既然累了那快去休息吧。”
“好。”
沈舒兮回到房间洗了澡,神经质的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莫名觉得掺杂着栀子花的香,不由得怀疑路潜是不是跟她一样只是单纯的想咬一口呢。
是不是无意中碰到了呢,毕竟那会那么黑。
她是不是要听听他的解释。
沈舒兮晃了晃脑袋,其实就现在来看她不讨厌路潜,但上辈子的阴影她也抹不去,谁能接受一个不开心就一起殉情的人,她又不是有病!
加上他们严格来说还称不上殉情。毕竟他们又不是彼此相爱。
但如果、如果路潜是现在的状态…她好像还挺乐意的,原本脑袋里朦朦胧胧知道不喜欢但没有喜欢的具体印象,现在想的话倒是有了影子。
学校门口承鹊见到路潜的人影后匆忙的跑了过去,没好气道:“你是树懒吗?教学楼到校门口你走到学校的灯都熄完了才出来,我可是看着小姑娘早早的跑出来了。”
“呐,照片。”
路潜接过看到他和沈舒兮同台的留影脸上多了几分生气,唇角挤出笑容眼神空洞看向承鹊,落寞的嗓音像是退潮的海水带着明日不能再回的害怕,“我好像吓着她了,怎么办。”
“吓着谁了?”
承鹊的目光落到已经被血水浸湿的纱布上,脸刷一下黑了,冷声道:“先跟我回去清理一下伤口再说。”
承鹊带路潜到了他住的地方,他的房子离大门口近,要是去路潜哪儿他还得折回来多走一段路,他站了三个多小时腿都酸了能少走就少走。
承鹊迅速给路潜重新清理了伤口,这次直接连带着的手指都被包扎起来,手指上的伤口不深但细碎细碎的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弹钢琴,果然是为博美人一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正当承鹊异感叹忽然想起来路潜出来时失魂落魄的样子,“你吓着谁了?”
“我没忍住亲了她。”温柔的目光带着眷恋,语气却是十分懊悔。
???!
什么玩意?他们现在不才高中生吗。
他一个母单二十六的人要经受家里催婚不说,每天要要被迫吃狗粮他承受这些,这是要过国庆节又不是七夕!
承鹊拿起长辈的姿态,“路潜你们还小,即便你特别喜欢人家小姑娘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这些事等高中毕业了再说嘛,也不差这一会阿。”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
路潜看着比前世的承鹊也不过年轻了几岁,专业素养竟相差这么多,这大概就是他名声大噪和默默无闻规培医生的区别吧。
路潜垂下眼睛脑中浮现出那白皙的蝴蝶骨,低声忏悔犹如慈佛面前犯错的信徒,“没忍住阿。”
声音虽然小偏巧承鹊的耳朵很灵,听到了!
承鹊喷出一口老血,正要去面墙自闭一会看到看到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血了立马急了。
“路潜,你先平复情绪,虽然你身边带着一个医生,但是你也不能过于放肆!你手再出问题到时候可不是简单的纱布可以解决的,要是感染眼严重了可能会截肢!”
路潜渐渐的松开了手,手指饶有趣味的捻了捻纱布上渗出的一点猩红,承鹊拖了个板凳坐下,“你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小姑娘的?情感又发展到了那一步?是因为他你才觉察自己的不正常才会找到我的吗?”
明晃晃的灯光下光洁的地板上又若隐若现的晃着人影,路潜脸上的妆容没有卸依旧带着惹人心疼的破碎感,嗓音温柔缱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我想她眼底心上皆是我,骨血相容至死方休。”
……
可惜她会害怕。
……
承鹊僵住了那八卦的好奇心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路潜这么认真没有玩笑的意思他八成会觉得这人在和他故意吓他。
这他妈不是爱这是有病!
可他似乎就是来找他看病的……
承鹊冷静下来,专业的思维回归正轨,回想到下午路潜看到沈舒兮和别人抱在一起时的异常。
路潜的这份感情太极端,要命的那种,这、别说正常人非正常人也接受不了阿。
别说吓着人家小姑娘了,他都要被吓到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他是沈舒兮听到路潜这样他还不得请他蹲局子。
不过这还知道要克制,看来也还不是无可救药。
“是见到沈舒兮后才有的症状?”
“是,也不是。”
毕竟在遇到她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如果相爱的人感情变了那感情就该以此结束用死亡结束让美好存留,但是认识阿舒后他却发现似乎不是。
他希望她一生安好,万事顺意,如果恰好他是那个带来烦恼伤害的人他会选择消失。
“遇到沈舒兮前是什么样子的?”
路潜想了想认真道:“我觉着我挺好的,就是别人不太喜欢我而已。”
承鹊:……
“那我是不是该从别人那里先看看他们的评价再听你说?”
“随你。”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
这么配合,要是路潜想掩盖什么怕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异常吧。
“你父亲不喜欢你另娶了,你恨他吗?”
“不恨。”
心地还挺善良。
“他既然贪生怕死那就活着受罪。”
承鹊:……
“你希望治疗后呈现出什么状态?”
路潜盯着承鹊认真的脸,疑惑道:“不知道,你不是医生吗?当然是恢复到你认为的正常的状态。”
承鹊:……
他能说现在就挺正常的吗。
人家心里疾病会有明显的异常行为被迫不得已才会求救医生,希望困扰的地方得到改善,他现在能控制自己异常的心里和行为就属于能自我调节的部分,除了怕吓着人家小姑娘也没有什么困扰了。
就是这一个困扰他还能自己解决,那需要他在那方面帮助他?他怎么显得那么多余啊。
路潜现在就像一个肿瘤,危险程度太小了还不足矣接受治疗,等到什么时候爆发才是该去治疗的阶段,偏偏他提前发现了并且求助,那现在可不就剩下观察了吗。
承鹊想到什么说道:“我给你开几副药,补补气血调节心情。”
“哦。”
路潜有个怪毛病,闻不惯医院味药呢再甜只要是药片也不吃麻烦的要死,不过他居然可以接受苦的上头的草药。
每次给他熬他都梦回小时候,睡觉的梦里都是中药味。
看来这次他又得回家一趟要个药方了,如果可能还得带去给老头子们看看。
要不是路潜指名点姓的要聘用他,他都怀疑路潜是想请他爸爸爷爷没请到的聘用他是曲线救国的。
“那个,我在网上看到很多你父母的事,事先说明我不是八卦,早就和你说过这个事情,我想了解一下你以前的经历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突破口。”
路潜到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有多敏感,平淡道:“姜澜我母亲,路北我父亲,姜澜在知道路北在外面有了人,而且孩子就比我小一岁的时候疯了,在路北准备把孩子带回家的那天晚上,姜澜喂了路北过量安眠药。”
“当然她自己也提前吃了。”
“没想被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发现了没死成。”
“不对,准确的说,路北没死成。”
这怎么听着似乎还有一点点惋惜?
承鹊一时间怀疑路潜不恨他父亲这话是真是假。
“姜澜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睡美人。”
“准备自杀前她还在跟我抱怨,如果睡美人没有被吻醒也许就不会和王子相爱了一直睡着也挺好的。”
“抱歉打断一下,那时你几岁?”
“五六岁吧,太久了忘了。”
路潜像是个局外人,平铺直叙的让人觉得经历这些还能正长大无疑是个奇迹,毕竟对于路家来说路潜无疑是杀人凶手的孩子,尽管这杀人凶手是他们的儿媳多少都会隔应。
“所以你父亲自小对你不好?”
“嗯,路北找不着姜澜麻烦就找到了我,毕竟身上流了她一半的血,也算母债子偿。”
“你、你还真是一家子都不太正常。”
“看到曾经爱她的人现在这样恨她,不知道姜澜知道会不会后悔。”
承鹊抿了抿唇,“如果沈舒兮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呢?你会怎么做?”
路潜沉默了一会才出声,“我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必须有一个答复呢?”承鹊逼问道。
路潜不情愿道:“我似乎做不到祝福也不想成全,为了避免吓着她大概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承鹊干笑一声,“呵,我还以为你会把人禁锢在身边呢,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阿。”
“嗯,解渴倒是真的,但还是要避免悲剧的发生。”
承鹊看着这个还教导自己的人一时间怀疑到底谁有病,路潜过分理智正常的思维,虽然可能路潜内心有这种疯狂的因子可他的理智一直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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