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窗户开了半扇吹来一丝冷意,阳光洒进来,房子整体是欧洲风格奢华又精美,路潜上半身裹着胸带,沈舒兮来的时候正看到路潜拿过一件藕粉色的衬衫,路潜肤色白,伤痕在身上很明显,除了淤青外还有以前的旧伤从胸带贯穿着,旧伤似乎没有处理好疤痕很明显。
和周围的皮肉格格不入。
触目惊心的,当时得多疼啊。
一过眼的功夫,但眼球还是抓取了夺目的东西。
屋子里有着苦涩的药味沈舒兮皱了皱鼻子,这个味道真像她死前喉咙里的味道,不由得感觉不舒服。
路潜并没有被她看到的窘迫慢条斯理的把衣服扣上,沈舒兮不自然的别开眼。把沈舒兮带来后管家也就离开了。
沈舒兮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呐,他们又送的。”
“阿舒。”
听到路潜的声音沈舒兮才把头转过来,目光落到那张漂亮的脸上,肤色带着一丝病态的白好像瘦了一些,本就不是胖的人一瘦一下就看出来了。
扣子已经被扣好,只是眼前那些疤痕似乎还在眼前,早就猜测他小时候的日子不太好过,没想会留下这么多有迹可循的证据。
“你、身上的疤是以前的?”
“嗯。”
“当时没有好好处理?疤痕好像很明显。”
路潜愣了一下认真道:“阿舒介意?”
“承鹊有祛疤的药。”
见沈舒兮没有出声路潜继续补充,“不会有印记的。”
沈舒兮云里雾里的听着,顺着路潜的话音回应,“那就用用吧,不好的事情留在过去吧。”
看到桌子上单拎出来的卡片,很熟悉!
那个不是沈清舟给他同学递的情书?
她、她怎么一起塞来了,路潜看到这么人喜欢他的话应该很开心,估计一张一张的看了结果突然发现有两个她的!
好…丢人啊。
“那个,我应该是不小心拿错了。”沈舒兮指着桌子上的卡片。
路潜稍显落寞的说:“阿舒会把他们给的都收起来吗?”
“嗯,他们费心做的收下是尊重。”
“那我写阿舒也会收起来吗?”
沈舒兮尽可能把自己跑偏的大脑拉回来,揣测以路潜纯情的脑袋会往哪方面想。
“会啊,过年过节的时候一般都会写这个,不过会搭配礼物一起,白清浅女士假期回来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路潜开的那个窗户正对着桌子的,一丝风吹了进来佛乱了沈舒兮的头发,沈舒兮今天把头发放了下来,微微卷曲垂落在肩胛骨的中间。
路潜十分自然的帮沈舒兮把吹到脸颊前的头发理到耳后,“阿舒希望我回去吗?”
沈舒兮理着头发错过路潜把窗户关上了。
“嗯,在那边方便照顾。”
她确实反感路潜回路家,这个地方他应该不太喜欢才对,上辈子他几乎都没有来过几次,除了老爷子忌日的时候会回来。
加上承鹊也说他在这儿心情一直不好,还是回海月好。
路潜盯着像是海藻一样的微卷发脑海中不由得闪过那白皙单薄的背,眸色幽深的垂下眼睛倒了两杯水以此缓解心的紊乱。
浅浅的栀子花香,是路潜身上的味道。
怎么突然间这么浓,沈舒兮好奇的转身。
氤氲的热气朦胧了路潜的脸,清冷的侧颜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如果用一种花形容路潜的话,那一定是白玫瑰中的小白兔。
清冷、纯情又带着诱惑。
前世的话更像是红玫瑰的爱意浓郁到极致成了黑色,充满束缚和疯狂。
“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路潜看着沈舒兮两眼放光的往这边跑语气轻快道:“栀子花,清心解烦,帮助睡眠,阿舒要尝尝吗?”
“好。”
她有些迫不及待,脑子里那些想咬一口路潜的想法也有了答案,她吃这个味道的不就好了,咬人这个想法属实有点危险。
“可以倒多一点。”
路潜把倒好满满的一杯递给了沈舒兮,沈舒兮满怀期待的接过。
清心解烦有助睡眠的,大概是承鹊给他开的吧。
沈舒兮喝了一大口随即眉毛就皱了起来,不情愿的咽了下去,“好、好难喝。”
路潜随即递过去一块糖接过了沈舒兮手中的被子,温声道:“去去苦。”
沈舒兮连忙把糖放到了嘴里,白桃味的软糖,甜的恰到好处中和了口中的苦涩。
“这里还有。”
路潜递给了她一罐子,粉色带着糖渣的软糖,沈舒兮又塞了两颗在嘴里,两颊都被撑得鼓鼓的。
“慢点,都是你的。”路潜温声说着随即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栀子花水。
沈舒兮却一怔住了,那个杯子是刚刚路潜递给她的!
沈舒兮的目光落到被子上,“那个…”
“嗯?”
一脸无辜。
还是不要挑明了吧,感觉更尴尬,反正不是她喝他不嫌弃就好。
“没事,你怎么能喝下去的。”
“习惯了。”
是了她忘记了,路潜像是没有味觉,什么难吃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沈舒兮吸了吸鼻子,看来她只有闻的福气了。
沈舒兮转头发现墙上裱的一副画是她和路潜弹琴时候的背影。只有他们没有陈窈窈。
“这个?”
路潜笑的落寞,嗓音温柔,“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照片,从上次晚会的照片里跳了一张,阿舒会介意吗?”
那到不会,沈舒兮摇了摇头。
只是怎么选了这个没有脸的。
“对了,还没问你那天怎么没有配合陈窈窈?”
“忘记了。”
“嗯?真的?”
她可是看着陈窈窈急得都快气的诈尸了。
说道这个她前世也急得快要哭了,这样想着到不觉得陈窈窈委屈了。
“嗯,太紧张了。”
路潜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跟和喝甜茶一样,很快就把杯子里的栀子花水喝完了,屋子里的香味似乎也浓了一点,盖住了屋子里原本的苦涩。
“对了,家里的肉肉在白清浅女士的不懈努力下,死了。”
沈舒兮一脸惋惜,带着认真,像是对于白清浅女士养花结果的意料之中但又对于路潜这个花主的愧疚。
“你一直没在家,不知道肉肉们会怎样。”
“承鹊看过,活的。路潜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
“哦。”
不问都能活,白清浅女士果然是太勤快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阿舒想在这儿吃中饭吗?”
沈舒兮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零五了,路潜身体还带着伤。
“在这儿吧,饿了。”
“好。”
……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海月前,承鹊把熬好的药端来了。昨天路潜睡着后没有做噩梦,所以下面按照正常的剂量吃了。
沈舒兮下意识捂住鼻子后退,好苦涩的味道。
路潜端过黑乎乎的药汁顺着粉白的唇下去,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沈舒兮连忙拿着她吃了半罐的白桃软糖给他。
路潜接过吃了一颗。
承鹊留恋不舍的看了看路家老宅,他在这儿住的还挺习惯的,不用考虑吃饭不用起早上班的,除了要照顾一个矫情的人还是不错的。
上车的时候沈舒兮拉过要上车的承鹊,“承医生我们换位置吧,我想睡觉,你去路潜哪儿。”
“啊?这、这不太好吧。”他并不觉得路潜欢迎他过去。
见承鹊不太想沈舒兮只好如实解释,“我刚刚闻了那个中药味,上头了,现在有点想吐。”
承鹊无奈只能朝路潜的车走去。
开了副驾驶在路潜说话前就出声道:“事先声明小姑娘嫌弃你身上中药味难闻才换的。”
路潜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浅浅的栀子花香带着一丝中药味很难闻吗。
阿舒介意他身上味道?
路潜有点怀疑人生。
“不是所有人给你一样怪,能接受那苦涩上头的中药的。”
看着路潜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承鹊憋笑着。
路潜闭上眼睛头靠在车窗上,语气平缓,“要笑就出声,憋死了就不好了。”
承鹊:……
这就是他曾经客套说好相处的人。他眼瞎。
车子启动半路上路潜突然出声,“你想办法把味道去了。”
承鹊:……
到了海月路潜特地和沈舒兮拉开了距离,沈舒兮想解释她刚刚只是承鹊端出来那一瞬间一下子入了鼻子,鼻子里味道像是挥散不去才想换座位以免在路潜面前吐了。
现在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路潜,你要来看看够白吗?”沈舒兮喊住故意走在前面的路潜。
那可是他的猫现在倒像是她养的。
“等一会吧。”
说着按上自己楼梯口的电梯独自走了。一时间沈舒兮不知道这是谁嫌弃的谁。
好在他回来了,在路家那边住着她总有一种再次见到路潜他就变成上辈子的样子了。
“兮兮回来了?路潜怎么样?”
白清浅女士正在rua猫。黑煤球和白清浅女士相处的还算愉快。
“他是伤员,回家歇着了。”
“受伤了?严不严重啊?这孩子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已经没什么事了,过会应该会来看看够白吧。”
白清浅女士放下黑煤球,“噢对了,窈窈妈问你愿不愿意和窈窈同桌。”
??!
“陈窈窈提的?”不能吧。
“是窈窈不想和路潜同桌。”
“为什么?”
“窈窈妈没说,就问了我一声我说回来问问你,她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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