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人去楼空
宋时达驾驶公司的另一辆汽车在秘书冯丽娜陪同下前往慈溪。
神通快递公司慈溪分部在慈溪最繁华的购物区——三北市场，那是当年与聂雲一同设立的。
来到慈溪首先要去的就是分公司。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门面。
汽车停在分公司大门口却不见昔日的光景。
神通快递公司慈溪分部牌子不见了。
要不是宋时达曾经来过都不知道这就是有名的神通快递公司在慈溪的分部。
走近一看，大门紧锁透过玻璃门往里探去，偌大一个公司空空荡荡。想当初这里曾经出现过包裹爆仓的情景，几十个跑单员工同宋时达在这里聚集熬夜商讨公司建立中转站的事情，那些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老板, 这就是我们在慈溪的分部吗？”冯丽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分公司都变成这样了，总公司怎么这时候才知道？难道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夜之间吗？一连串的疑问也是宋时的心里想的。
“是或者不是。”
这样的回答等于没有回答，她不清楚老板是什么意思。
要是能够进去看看就好了。
在之前神通快递公司慈溪分部再也承受不了来自慈溪本地和外地进入慈溪的货物承载量。
聂雲和宋时达必须要解决这个重大的问题。
公司在慈溪现有员工一千多人，除了三北市场分部208人外其他的分布在大大小小58个分站点内，这个数据是宋时达离开慈溪的时候这边的公司规模和人员数量。
这里的员工全部都是“桐庐帮”老底子员工，当初大闹聂飞灵堂的时候聂雲带的就是这帮人。
宋时达想起这件事情，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公司要遭大难”。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是当初宋时达在慈溪这里得出的结论也是最担心的事情。当时聂飞还在，桐庐人都跟着他干听从指挥，如今？
宋时达越想越害怕，只感到一股冷风从其良鼓吹到心口处。
宋时达身体不听使唤的晃动了几下。
冯丽娜赶紧扶住他。
“老板，小心脚下。”
原来宋时达不小心踩空差一点摔倒。
冯丽娜身高170公分，能够轻松的扶住宋时达，穿着高跟鞋甚至高过了他一只鞋的高度。
拥有这些心情条件，这次意外的扶持从后面看来就像是女版的熊抱，宋时达由于失去平衡，一只腿翘了起来。如果没有，冯丽娜在后面扶住他的腰，肯定要来一个人仰马翻。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十几秒，宋时达好不容易找回的平衡。
起身再好后, 衣裳凌乱，扎在裤腰带里面的衬衫因为幅度太大有一边已经被扯出。
他整了整领带，发现衬衫露出来。又不好在女士面前重新扎回去那一系列动作实在不文明，干脆把另一边也拔了出来。
“老板，这样不好看。你还是把它扎回到裤腰带里面去吧。”说着冯丽娜转过身去。
“不了，用不着那么麻烦。”宋时达干脆将领带给脱了。“你帮我把它收好。”
冯丽娜已经转过身去，不知道老板说的是收好什么东西。直到宋时达把手伸到她面前才看到是领带。
“好”冯丽娜接过领带放到宋时达的手提包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没事不要在这里逗留。赶快离开。”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大妈，在她的右手臂上套有一个红色的袖章，上面用白色的颜料不知道写有什么字。
看样子像是维持治安的巡逻人员。
宋时达回答道：“阿姨，我们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那你们在这里搂搂抱抱干什么？谈恋爱到别的地方去。有伤风化。”看来巡逻大马是一位很正派的人容不得一点沙子。
“刚才我男人不小心摔倒，我服了他一把。我们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冯丽娜乱编的一个关系想糊弄过去。
巡逻大妈走过来看了看他們两个人，相信了冯丽娜说的。
巡逻大妈告诉他们说：“注意点脚下，这家公司刚搬走地上掉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不小心踩着了就会摔倒。”
“阿姨，我听说这是一家很有名的快递公司。怎么说搬就搬了呢？”宋时达问。
“大的快递公司吗？我看不见得，都被人家给收购了还大公司。你是在跟阿姨开玩笑吧？”
“阿姨，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公司被别人给收购了的？”
“在我家对面就有一家叫做神通快递公司的门店跟这个定一个样的牌子。原先看他们确实是很有实力生意也好。不过从一个月前就陆陆续续的不行了。后来我发现连牌子都换了。里面的快递员衣服都换成别家的啰。这不是被收购了还有什么？”
说着巡逻大妈准备要走，继续巡逻。
“阿姨，请等一下,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宋时达喊住她。
巡逻大妈停住脚步。
“快问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我还要去那边巡逻。要是经理发现我在这里偷懒。我的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好，请问那些员工都换成了哪一家公司的衣服？”
巡逻大妈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叫做什么达的快递公司。”
“云达快递公司”宋时达说。
“对，对对。就叫云达快递公司, 看我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你自己都知道，还问我。真是的。”巡逻大妈有点生气。走了。
宋时达默默地看着神通快递公司慈溪分部门面里头若有所思。
冯丽娜等这个阿姨走远后说：“老板，这个阿姨脾气可真臭。你用不着生气。”
冯丽娜还以为宋时达是因为巡逻大妈话语不好在生气，于是想安慰他。
“你都听到这位阿姨说的了吗？”宋时达问
冯丽娜点头表示听到。
“一夜之间。58家神通快递公司就变成了云达快递公司，要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好你个聂雲，有手段，小看你了。”宋时达觉得自己要重新认识这个小老弟。
气愤过后，他重新审视这个事情。当初自己给聂雲的那80万存款的银行卡是不是做错了？要不是有这笔钱他不会有本钱独自开设一个快递公司，就算开设了也不会做的这么大。现在为了报仇将神通快递公司视为仇敌，毫不留情大肆吞并。
“都是我错。”宋时达陷入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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