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易
“乌鸦的终途不过是啃食腐肉。”
羽一来到酒吧内，看到有人在大声吵嚷。
“这位先生，请您出去。”酒吧里的保镖马上行动起来，将这个闹事的人抬了出去。
羽一看到这一幕闹剧，大步走向乌鸦。
“居然还有人敢在你这里闹事？”
“没什么，一个故友想要投奔我，我没同意而已。”
乌鸦点起一支烟，叼在嘴里。
“跟我来，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乌鸦明显是猜到了羽一的来意，带着羽一向着酒吧楼上走去。
“这里是我专用的房间。没有我的许可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乌鸦打开了一扇灰黑色的门。
来到里面后，乌鸦熟络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又来我这要什么情报？”
“我事先声明一下，我这儿的情报可不是免费的。”
乌鸦用手掐灭了烟，用力地把烟头按在旁边的烟灰缸中。
“实际上，我是来这里找个人。”
“人？人这玩意可不好找，有些人今天还来酒吧，明天就曝尸街头了。”
羽一在门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面朝乌鸦。
“我在找一个名叫轩的女孩，据我所知，他应该就活跃在你的酒吧附近。”
乌鸦从口袋里又拿了一支烟出来。
“每天在我酒吧门口闲逛的人可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每个人的身份。”
乌鸦没有点火，而是将香烟掐在手里。
羽一并没有着急，反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个孩子跟那群人不一样，她是个能力者。”
“而能分辨出每一个能力者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出现在你酒吧附近的每个能力者。”
“羽一，你也知道我退出十一局很多年了，我不可能再像十一局时那样敏锐。人，是会退步的。”
乌鸦改变了一下姿势。
“我现在只是一个酒吧的管理者，可没别的心思去管大街上那群能力者。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守住就已经不容易了。”
羽一见状只得苦笑道：“没想到当年年轻气盛的乌鸦居然会说出如此丧气的话。”
“没办法，时间改变了一切。”
乌鸦再次点起了香烟。
“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也救过我的命，于我有恩。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这个人的。”
羽一刚要道谢。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羽一。”
乌鸦从嘴中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
“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等价交易的，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为你付出一切的。”
羽一有些愕然，他没想到乌鸦会说出这种话。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乌鸦站起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给了羽一。
“我需要看到这个人的人头。”
羽一打开文件，仔细地翻了一翻。
“卡博士，年龄60，原为总府药监局的研究组组长。后来叛逃加入水墨组织。现为水墨组织制造药物。”
上面还附有卡博士的一些私人照片。
羽一放下文件，问道：“为什么要我去杀这个人。”
“第一，这个人跟我有些私仇，他研制的药物极大地影响了整个酒吧行业。”
“第二，你正好在追查跟水墨有关的案件。我相信你在不久后就能见到他。”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是害死我老师的帮凶。”
乌鸦一五一十地把理由说给羽一听。
“那鬼东西在还没叛逃时就已经被人收买了。当时出任务时我老师还相信他的鬼话，吃了他给的药和那群畜生战斗。”
乌鸦的声音愈发的高亢。
“是老师留了后路，才让我在那场阴谋中存活下来。”
乌鸦站起来，向着羽一走了过来，转而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和你的交易，羽一监察官。”
“明天你就会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而你，也必须让我知道那老家伙的人头在哪。”
羽一直视着乌鸦的眼睛，他发现乌鸦的眼神异常的平静，仿佛刚才的激动都是演戏一般。
“成交。”
羽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次日早上，羽一来到酒吧。
“你要的人我帮你找到了。”
刚一进门，羽一就发现乌鸦已经坐在吧台上等着他了。
“不过，有一个坏消息。”
乌鸦招呼调酒师，来为羽一调酒。
“你找的那个叫轩的女孩，她已经被水墨盯上了。”
“当然，就现在而言，她还没有被水墨带走，不过，处境并不容乐观。”
调酒师手法华丽地调了一杯红色的鸡尾酒。
羽一坐到乌鸦旁边，接过酒杯。
“那她现在在哪，我需要在水墨抓住她之前把她带走。”
“她现在躲在一个工厂里，估计也是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现在水墨的人正在全力搜寻那座工厂，在我看来，她最多还能支撑两个小时。”
乌鸦摇晃着眼前的酒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所以，羽一你打算怎么办，根据我手下反馈的情报来看，对方有一位能力者和一位异变者。”
“按照你现在的身体，同时面对这两个人恐怕是有些吃力吧。”
羽一听完乌鸦的情报后，陷入沉默。
羽一的身体在五年前那场战斗中受到重创，几乎失去了能力。虽然最后凭借他顽强的意志挺了过来，但就结果来说，他现在只有当初百分之十左右的实力。这对于一个能力者来说是极其致命的。这也是当年老局长极力想要将他移出十一局的原因之一。毕竟，几近丧失能力的能力者在十一局办案等同于送命。
羽一盯着酒杯里的鸡尾酒开口说道：“你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乌鸦笑了，问道：“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羽一不为所动，“既然你的交易要求等价，那我要的人总不可能只是具尸体吧。”
“既然你要我帮你杀人，那你就得帮我救人。这才是你所谓的等价交易吧？”
乌鸦又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
“哈哈哈，你小子也会说这种屁话了啊。”
“行，这次我就帮你一把，我这身老骨头也该运动运动了。”
乌鸦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跟我来吧，那座工厂就在附近。”
羽一点了点头，跟着乌鸦离开了酒吧。
吧台上只剩下那杯鲜红如血的鸡尾酒。
……
“大哥，这里也没有。”一个瘦子翻找着工厂一楼的每一个角落。
“没事，慢慢找。这个工厂已经被我们的人围住了。她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大汉举着他那标志性的大棒缓缓地迈上了台阶。
楼上，一个娇弱的身影正躲在一处木材后面，手臂上渗出滴滴鲜血。
轩在今天早上出门时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本来以为只是错觉，但她马上就发现跟踪自己的人是上次追她个那两个人。
她想甩掉那两个人，但无论怎么走，那两个人都能精准地找到她的位置。
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就发现了眼前的这个工厂。她进入工厂想和那两个人做个了断。
但她还是小瞧了他们的实力，在这里中了瘦子的陷阱。被迫躲在工厂二楼。
轩自我安慰道：“实在不行就冲出去吧。看样子他们应该也不是想要我的命。”
正当轩打算突围时。
“副官，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了。”
一个带着墨镜的人走了过来。
“这个工厂可是早就废弃了。对方目标这么明确，想必是来者不善。”
瘦子讥笑道：“大哥，我去看看是哪些不知好歹的人过来送死，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下。”
大汉停下脚步，坐在地上看着瘦子朝着门口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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