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胜负已分
羽一来到码头的大门。
流动的空气已经让羽一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虚，我来了。”
“倒不如说，你成功让我来了。”
羽一站在虚的对面。
虚咧嘴大笑道：
“我很高兴，羽一，之前，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为钦佩的两个人之一。”
“然而，现在的你弱小得让我无法直视。”
“我感到非常的可惜，我钦佩的人居然有一天要死在我的手下。”
羽一没有理会虚，他通过空气流动找到决和卡博士的位置。
“我找你手下有点事。”
羽一开口说道：“我一个朋友需要他的人头。”
虚显然知道羽一说的是谁。
“卡那家伙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用了，只要你有能力，尽管来取。”
“不过，我看你现在应该没这个本事了。”
虚的话刚说完，突然一个集装箱出现在羽一的头上，径直掉了下来。风雨打在集装箱的铁板上，发生巨大的声音。
然而，就在集装箱快要砸到羽一的一瞬间，羽一甩掉身上的雨衣，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来到虚的面前，一拳想要打在虚的胸口处。
“不错，比上次速度要快。”
虚丝毫不慌，反而在躲过这一击后开始夸奖起羽一来了。
雨水倾泻，与虚一样，羽一的身上也被一层风的屏障所包围。他和虚在这片雨中显得格外显眼。
“尽管放马过来，只要你能伤到我一下，我就亲自帮你要来卡的人头。”
虚伫立在码头一个集装箱上，俯视着羽一。
羽一微微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然后一跃而起，向着虚横踢过来。
然而，在快要踢到虚的时候，羽一突然拿出手枪，瞄准他预测虚转移的地点射击。
正如羽一所料，虚出现在了他所预测的地方。在这转瞬之间，子弹已经快触碰到虚的皮肤了。
“想法不错，很可惜。”
然而，子弹在即将命中的时候消失了。
两人停滞，现场只剩下雨水拍打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颗子弹从空中伴随着雨水从空中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羽一面前。
“你的能力变强了。”
羽一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
虚微微一笑，随后一根钢钉出现在了羽一的后脑勺。
“害怕吗？这根钉子刺进去你可是会死的。”
羽一没有说话，他在寻找着虚的破绽。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虚说罢，钉子动了起来，向着羽一的脑后刺去。
“叮”
一声脆响，钉子在半空中直接断成了两半。
羽一直接朝着虚冲去，他最大限度地利用码头的强风加速自己，逼迫虚向最安全的地方转移。
他必须尝试，找出虚的每一个转移点，再通过封锁的方式将他逼到高处，给叶创造机会。
“你的想法太单纯了。”
虚没有动用能力，选择正面与羽一肉搏。
“你很难打中我。”
“而我的能力也很难穿透你周身这层防御。”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虚一拳打中羽一的腹部。
羽一则侧翻过来一脚踹中了虚的左臂。
“我与你之间的战斗果然只能凭借各自的肉体才能决出胜负。”
“是吗？你这么想可是会不小心被杀的。”
羽一吐了一口痰。上面沾着滴滴鲜血。
“那你便来杀了我吧。”
说罢，虚主动向羽一袭来。
在距离羽一不到10厘米时，虚突然转移到羽一后方，抬起脚来朝着羽一的脑门上踢出。
然而，羽一早就预料到了虚的行动，在虚脚刚抬起来的那一瞬间，羽一便一手抓住他的脚，将虚甩了出去。
“论肉搏你可不是我的对手，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羽一迈步走向被砸在集装箱上的虚。
“是吗？五年前确实是这样，但人是会进步的啊，羽一。”
突然，羽一感到大腿一阵剧痛，蹲了下来。
羽一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才发现，一颗钉子牢牢地嵌入到自己的大腿之中。鲜血正沿着钉子流了下来。
这毫无疑问是虚在被甩出去时做的手脚。
羽一拔出腿上的钉子，站了起来。
“你还是大意了。羽一。”
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计算之中。你是”
虚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的一声，羽一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随后一脚直接将他连同身后的集装箱一同贯穿。
羽一突然爆发出的速度超出了虚的预料。这使得他在看到羽一时已经来不及使用能力了。
“唧唧歪歪地叫唤着什么呢。”
羽一在雨夜中行走的样子如同嗜血的野狼。
“真以为自己会点空间能力就了不起了吗？”
羽一再次爆发出极限的速度，向着虚袭去。
虚不得已打算直接使用能力前往高处。
“太慢了。”
一道声音出现在了虚的背后。
虚大惊，打算再次利用能力。然而，羽一一拳直接将其打回到了地面。
这时，虚才发现周围的空气被凝固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羽一感知到了。
“我说过，你不过是个老鼠，只会躲来躲去。来啊，继续跑啊，钻到你另一个老鼠洞里去啊。”
羽一一步步靠近，宛如死神在敲门。
“可惜。”
虚看到羽一越走越近，反而大声笑了出来。
“在你被那颗钉子扎中时，我就已经赢了。”
“你知道我们水墨是研究什么的吗？”
“这颗钉子上的毒恐怕早就蔓延全身了吧。”
扑通一声。
羽一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在离虚最近的地方倒下了。
“这次还是我为你特制的毒药。你居然还能支撑这么久。”
虚缓缓站起身，打算了结羽一的性命。
然而，就在此时，码头附近的海风突然变得异常狂暴，化作一道道风刃向着虚袭来。
“这怎么可能！”
虚赶紧使用能力跳跃至高处。
底下的暴风宛如是有生命一般保护着羽一。
“羽一，没想到你已经到达如此地步了。你已经可以无意识间操控自然了吗？”
虚看着眼前这幅景象，低声自语。
“可惜，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说罢，虚举起右手，集中精神准备使用能力让集装箱压死羽一。
但当他看到羽一脸上欣慰的笑容后，发现情况不对，正准备收手。
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一颗子弹划破了天际，精准地命中了虚的右手掌。
唯一感到可惜的是，虚在子弹完全穿过手掌时便将子弹转移了。
但这也给虚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虚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感受着体内能力正在逐渐消散。怒道：“你居然打算这么对付我，羽一，你真是个疯子。”
“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我再来会会你，当然，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虚说完，动用手上最后一丝能力远遁而去。
而羽一则依然静静地躺在码头上，只有雨声和保护他的狂风与他为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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