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压制
在核战时期,人人自危躲进家里,这时候就会有人仗着警力不足,在夜晚行凶作恶。
阮冬对陌生人敲门的警惕是刻在骨子里的,更何况门外的陌生人并不友善
外边的陌生人见阮冬半天没开腔,他顿时有些慌了,不情不愿的求饶:“里边的先生、大哥,给我开门,我有很多清辐药,你们基地在这鬼地方也不好受吧?我是拾荒者,没有任何威胁,快开门!”
听着对方即使求饶也中气十足的口气,阮冬想了想,反正对方也是一个人,都是大男人也不怕什么,如果不救下一次遇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智脑的任务没完成也是死,还是救下来吧。
想通之后,阮冬解开了锁,锈痕斑斑的大门被他用力拉开,一道漆黑的影子挤进了温暖光亮的避难所。
阮冬看见这个高大矫健的男人从雨中躲了进来,带着冰冷的寒气与躯体上传来的热气男人进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自己手中的门锁,快速锁上门——
“哐——!”刚扭紧锁栓,一道猛劲撞上大门,震得门上的锈跟着唰唰脱落!
阮冬被这变故吓得跌坐在地上,又连忙往里坐了坐,望向铁门。
成功躲进来的陌生男人全然没有门外的焦急与卑微,他淡定地站在门口,听见阮冬的动静,回头一看,这时候阮冬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相貌。
这个男人一头黑黄的短卷,眉眼深邃锋利,穿着一身束腰的黑袍,肩膀那处的布料破损露出鼓涨的麦色三角肌,身上带着或新或旧的伤痕,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衣物,身上传来一股汗味与血腥味。
男人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抱着手静默的盯着不断受到撞击的大门。
一下、两下、三下。
阮冬僵着身体,心里数着大门的受击次数,自己心里也仿佛在受到撞击。
他有些后悔了,要是门被拱破了,异牛冲了进来,那他岂不是就像今早被拱在地上的玩意儿一样被拱得千疮百孔。
最后在第十七下的时候,撞击停止了,阮冬听见几声“哞哞”,然后外边传来几声笨重的脚步,就渐渐没了声。
这时候,避难所的大门已经千疮百孔、严重变型,幸亏铰链牢固,不至于被撞翻。
“不错,不愧是灾前的官方质量。”
站在门口的男人吹了声口哨,然后阮冬就看着他举起右手——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右手居然脱臼了,手掌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软绵绵的拉耸着。
“啪咔。”男人左手扶稳了右手掌,然后用力一压,手掌被完好无损地按了回去,他迅速果断,脸上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忍耐力极强。
“”阮冬不由咽口水,往后退了退,这个男人的气势过于强大,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这样说可能有些不争气但阮冬是真的有点害怕。
阮冬一动,男人就迅速看了过来,迅猛得像被一只喜怒无常的野兽盯上,男人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苍白的脸,看见那张有些哆嗦的嘴唇,忍不住笑了。
“哪来的小娇娇,居然舍得放你一个人守门?“
阮冬:“?”
阮冬相貌不差,但也是五官端正根正苗红的时代新青年,哪有这个男人嘴里说的这种奇怪形容词!
他身为教授,以前的人都对他尊敬有加,阮冬心里顿时有些气恼,但对比了一下那个男人一米九的健硕体格和自己一米七出点头的瘦弱身材
“你,你不要乱说话。”阮冬听见了自己嗫嚅的声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因为尽管是说教的口吻,但在此时,却没一点儿威慑力。
真是见鬼了!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但对方的气质实在具有压迫性,根本就不像他在门外说的什么拾荒者,哪有捡垃圾的人像他这样身材高大,一副x利亚战匪一样的打扮!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害怕,来——我问问你,你们这个基地有多少人?”男人对阮冬的反应满意笑道,他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嘴里也不正经地问。
男人咄咄逼人的姿态逼得阮冬不断往后缩,心里边也不由后悔起来——这个男人,不像个好人。
“你别过来,就、就在那里坐着”阮冬心慌地后缩,眼睛不断在这个男人身上乱瞟,最后瞟见他别腰间的匕首寒光刹现,顿时脸都白了。
虽然这世界很危险,有武器很正常,但是、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不像个好人,阮冬脑子里一时回转万千,就连少年时看的什么末世电视机里边,恶人反派杀人越货的场景都一下回想起来
早知道就不放这个人进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让他到智脑自爆那天死了算了!
这男人要真是劫匪,表现得凶悍一点,他还能求饶说点好话保命要紧,但这男人一副挑眉弄眼的模样,阮冬只感觉自己要晚节不保了。
“怎么还吓结巴了?”男人嗤笑,他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开关,原本在地上像蝼蚁一般扭动的男人猛地翻身,然后慌张地往后跑——
“咚——!”
阮冬感觉自己都没迈出几步,就被迅速按倒在地,后颈被厚实的手掌死死捏住,对方的力气非常大,他感觉自己的脊骨都快被捏碎了!
男人觉得身下这个人简直瘦得不像话,但也只是感叹一句。
他抽出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对方不断挣扎的小腿,手法很是精准,避开了大动脉,但肌肉组织被划开的疼痛,还是让这个男人痛呼出声。
“嗬嗬!"
估计是脖颈被捏得太紧了,这个人并没能发出完整的话语。
男人无趣的想着,嘴里缓缓发出威胁的语调:“怎么我的话也不好好回答,你想跑去叫人吗?那我把你的腿割下来好不好?”
说完,他又把扎进去的匕首缓慢抽出,锋利的匕刃在血肉之间来回划动。
阮冬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折磨。
泪水沾满了衣襟,尖锐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他动也不敢动,蜷曲着身体,咬着指头发出隐忍抽泣。
男人看效果差不多了,若无其事的松开钳住他后颈的手,果然不出他所料,这种货色只知道在男人身下苟且偷生,不过多一点疼痛与恐吓,就战战兢兢的哆嗦。
他抬起原先掐着阮冬的手,神使鬼差地放在鼻间嗅嗅嗯,少见的沐浴露味,还是薄荷的。
阮冬跪爬在地上看不见男人猥亵的动作,他大口喘着气,口水与泪水混流在脸上,然后听见男人漫不经心的命令。
“说吧,别让我问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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