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慢了
回想刚刚看到的消息，陈桐华知道肯定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在那边搞事情了。
不是人类联邦没有考虑过收买伊科。实在是普通伊科智商不够，不是誓死报国的直肠子，就是一有小心思就被发现了的笨蛋。而上层伊科享受剥削的快乐，和人类的理念完全不合，不会为人类联邦给出的条件动心。所以在伊科族搞事的人类只能是联邦派过去执行任务的了。
联合两条消息一想，不难知道是潜入伊科的人刺杀了伊鲁斯。就是不知道是陈安本人还是手下做的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扮成伊科族的，找了个头套再往身上泼了红墨水？
虽然普通伊科没看出来那没头的是头套掉了的人类，但伊科上层是肯定知道的。联想到之前的绑架，陈桐华知道，伊科那边的人不会想要放过她。
而且，伊科幕后可能还有人……
陈桐华对于戚寒能拿出这样的情报并不意外。
她之前就觉得古今出版社不简单，吴韵芳编辑整理出版的文学多多少少有一定的思想导向作用，而戚寒研究的星际史内容涉及的机密有些多。如果她的猜测不错的话，戚寒可能是军部的作战参谋或是计划制定的智囊团成员。
看到文件只剩下一堆灰，陈桐华招了个小机器人过来清理，自己则下楼吃午饭。
餐桌上是徐莉亚做的午餐，虽然星际的机器人能做饭，就算不做饭也有营养剂营养针，但徐莉亚还是觉得自己做的饭有人情味。
“你快来吃。”醒来的吴继然嘴里塞着饭，声音含糊不清，一边把留了一半的菜往陈桐华那边推，“我饿醒没看到你就先吃了。”
“嗯。”淡淡答应吴继然，陈桐华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但食物肉眼可见地变少。
一早上的训练，两人都饿狠了，陈桐华作为一个6岁小女孩的饭量已经赶得上成人了。
风卷残云后，两人稍作休整就去外面的梅花桩那找陈凌。
“之前招式都教得差不多了，你们要练的是应用。”陈凌看着他们，面带微笑，“现在，你们尽全力攻击我，记得配合，否则你们可能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陈桐华和吴继然对视一眼，决定主动出击。
吴继然直扑陈凌面门，在陈凌出拳格挡的时候。抓住陈凌拳头凌空一翻，将下方给陈桐华露了出来。
此时陈桐华正绕到陈凌身侧，见机右手一拳往陈凌腹部打去。
“来的好！”陈凌喊了一声，右脚后侧一步，躲过陈桐华一拳。
陈桐华招式见老，索性左手撑地一脚往陈凌面门踢去。
翻到后面的吴继然见此直接无赖地搂住陈凌的腰，坠在地上阻止陈凌躲避。
“啪！”
陈凌直接抓住了陈桐华的脚。
“啊——”
是吴继然悬空的惨叫。
“砰！砰！”
相接的肉体落地的声音。
三声响完，陈凌在原地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陈桐华和吴继然两人则在一旁叠罗汉。
看着两人爬起，陈凌冷冷地“哼”了一声：“比我想象的还糟一点，反思一下，哪里没做好。”
“吴继然，你先说。”在训练的时候，陈凌不再是慈祥的管家爷爷，单纯就是严厉的教官。
“唔，我不该直接扑过去？因为没有观察，盲目行动？”吴继然想了想回答。
“还有吗？”陈凌的语气很冷。
“不该抱腰？”吴继然有些尴尬，“太没风度了。”
“一塌糊涂！”陈凌语气不太好，“第一，你直接扑过来虽然没有经过观察，但对于远强于你的对手，进攻是可以观察破绽的，所以你直接扑过来不算错。但你扑过来的动作不应该是直直地把面门暴露出来，教过的招式都吃掉了？”
“第二，为什么要在还有余力的时候选择同归于尽的招式？而且用了还没起作用！你这样的上战场连炮灰都不是，怎么，牺牲很有意义？”说起吴继然的第二个错误来，陈凌不给少年人一点颜面，劈头盖脸地骂着。
“你知不知道联邦培养一个战士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而其中有多少就像你刚刚那样，自以为自己伟大，上来就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没起一点作用，还自己丢了命！”
“我告诉你，这样的新兵联邦每年都要死上万个！怎么，你想成为他们的一员？”
这不是其他可以容忍的错误，以这样的心态，未来迟早是送命的。所以陈凌一定要把吴继然骂清醒来。
被陈凌唾沫喷了一脸，吴继然也不敢擦，在陈凌骂累了的间隙果断认错：“我错了，我知道我意识有错误，我没有把您当作敌人，所以任性地用了这种方法。以后再也不会了！”
仔细地看了吴继然几眼，确定他真的认识到错误，陈凌看向陈桐华：“你呢，哪里没做好？”
“速度太慢。”陈桐华回答的很简洁。
“我是说你刚才动作的失误。”陈凌对陈桐华的耐心稍微多了些，毕竟之前几招陈桐华都用的招式。
“就是速度慢了。”陈桐华将答案重复了一遍。
“你不觉得踢腿这种把把柄送上来的动作是错的？”陈凌对一向聪明的孩子这时候变笨了很烦恼。
“不觉得，踢腿到达速度比我预期慢了1.3秒，否则是可以击中您的。那个时间点，头是唯一的破绽。”陈桐华的回答出人意料。
陈凌怔了怔，回想了下刚才的动作，不得不承认如果陈桐华的动作稍微快一点，别说是1.3秒，就算是0.3秒，也会给他造成麻烦。而1.3秒时，的确是破绽。
“你出招的时候一直在算？”陈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第一次出拳的时候动作比预料的慢了1.7秒，第二次踢腿加快了动作仍慢了1.3秒。”
陈桐华的话让陈凌心下惊讶，如果真如陈桐华所说的时间攻击到达，他不说像现在这样应对自如，就是受伤都有可能。
“你是按照什么速度计算的？”陈凌觉得这必须问清楚才能为陈桐华制定相应的训练内容了。
“练习招式的出击速度。”陈桐华答。
“原来是这样，这说明你的身体动作跟不上思维。”顿了顿，陈凌语重心长地对陈桐华说，“我不知道你这样是否是对的，毕竟我知道的绝大多数人出招都是凭借经验和感觉的。但你这种方式至少现在看来是有效的。未来的路只有你自己才能选择。”
“你一向很聪明，我相信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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