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轻羽对于孩子们是爱惨了。

        轻羽每天早上早早地起来，叫起最大的两个孩子一起去弄一锅汤和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家子都可以吃到热腾的早餐。晚上则烤好红薯和土豆，再弄些咸菜和咸鱼给一家子吃。或许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这样的东西太磕碜，但相较于七个孩子之前天天挨饿受冻，七天吃不到一碗饭的生活相比，已经是很好了。

        三个男娃率先拜了轻羽做妈妈，后来几个女娃也自己做了一件很大的袍子给轻言爸爸。

        轻言在孩子们眼里永远是少言寡语的，只有抱着轻羽妈妈的时候才总是收不住地笑，孩子们觉得轻言没那么爱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中秋节，往年轻言必须要给轻羽买一些东西，但今年来了几个孩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轻言就带着三个儿子上山去了。

        几个男娃跟在后面，一个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干啥呀？”

        “去找一样东西，找到了就可以给你们的轻羽妈妈买些好东西。”

        轻言带着他们来到悬崖边，把绳子绑在石缝里，让几个孩子在上面看着。

        轻言摸着绳慢慢爬了下去，在崖上摘各种孩子们叫不上来的东西。

        忽然孩子们听到了轻言的喊声，“拉上去！”

        三个儿子奋力扯着绳子，轻言也在下面蹬着石壁。

        孩子们看到轻言背着满满一筐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好奇地围了上来。

        轻言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给孩子们看：“这是石斛，这是银草，这是鸡血藤……这些都算是药，我早看上了，去镇上卖给医生，拿了钱给你们轻羽妈妈买些好的东西。”

        几个儿子跟在轻言后面，他们觉得轻言是那么高大伟岸，敢在近乎垂直的悬崖上下攀爬，即使是有绳子绑着，他们也绝不敢靠到那悬崖边上去。

        轻言走走停停，偶尔到朽木旁去翻找什么。

        几个儿子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等几人忙完回到家里，太阳快下山了。轻羽刚把锅架起来烧水，轻言把袋子往桌上一放，“这是今天上山捡的一些木耳，泡了水放油炒炒就可以吃了。”三个儿子跟在后面，搬回来一大袋米和一袋苹果。

        轻羽看着这一堆东西，一只手搭上轻言的肩膀，也不管他浑身臭汗，就往脸上亲了一口，“辛苦了。”

        轻言摸摸轻羽的头，去后院拿柴火去了。轻羽和四个女儿在厨房里忙起来了，轻言又带着三个儿子去河边摸鱼和螃蟹。其实三个儿子完全不会这些，只是拿着提灯和箩筐站在河边，轻言抓到四只螃蟹和一条手肘长的鱼，把鱼留给孩子们吃，三只螃蟹给轻羽，自己拿一个。

        晚上吃完晚餐，孩子们回屋里睡去了，轻羽提着灯去看了一圈，给孩子们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屋里。

        轻言坐在床沿边，看着轻羽说，“后悔收留这些孩子们吗？”

        轻羽放下提灯，坐在床上，抿了抿嘴，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轻言笑了笑，“我大约算过了，再熬个三个月，年底我们就能攒下一笔钱买下山脚下那片果园，那片果园的主人病死了，现在大家伙都没钱买，到时我们把它一买，日子就会好过很多，然后我们再买一些木料做几个鸡舍，到时就每个月都能吃到鸡蛋和肉……”

        轻羽依偎在轻言怀里，听着轻言描绘的未来，带着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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