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轻言把案卷又看了大半天，分出来十二家大户。

        在这十二家大户里，分做三派，一派是已被剿灭的林家，一派是土匪出身的张家，一派是当地的大地主上官家。

        林家自是不必多说，林家被剿灭以后，跟着他的三家也树倒猢狲散，都去投靠了上官家。上官家是颇有钱的，地皮连绵不绝，绵延数百里，据洛县的人们说，上官家的钱比总统府还多。

        张家不是什么善茬，据说走过他们的地盘，老百姓要交一百文，商贩要交一千五百文，倘若交了能保住一条命，如果偷偷过了被发现没交钱，要被抓起来用刑，垫砖、压土布袋、水刑……人死了都找不到伤口。

        轻言摸摸胡子，听着属下和洛县人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有这么一种税，叫酒税，因为酿酒总是耗费很多粮食的，官府就收重税，足足十抽五。洛县的市面上总是有私酒（即没交过税的酒）贩卖，轻言心里门清，敢不交税还能大规模酿酒的，只有上官家了，这也就解释了他们家为什么有那么多钱。

        轻言拖着虚弱的身体，骑着马亲自去了上官家，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沐亲自出来迎接。

        轻言和上官沐聊了良久，上官沐提到林家，摆摆手，“他们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一群乡巴佬找了些打手，怎么敢和我并驾齐驱。”

        轻言微微一笑，“照您这么说，怎么样才能和您并驾齐驱呢？”

        上官沐也是老狐狸，知道轻言想探虚实，“这年头呀，可不是看看人多就是豪杰的不是吗？谁的地皮大，谁的家伙好，最重要的是，谁的钱多。”

        轻言看着上官沐，盯住上官沐的双眼，“我的钱不多，我的家伙也不算好，我也没有什么家产，可是……你别忘了，我身后有两百万人顶着。”

        上官沐微微一笑，“轻大人，恐怕您没有这么多人马吧，否则也不会到这里和我说话了。”

        轻言站起身，“你会知道的。”说完，一拱手走了。

        接着，轻言出了上官家的宅子，上官家的管家奉了上官沐的命令，送走轻言，轻言让管家带路，管家故意绕了路，在上官家的地盘走了五个时辰，边走边和轻言介绍着上官家的各式各样的地方：远远地看去那一十几排屋子，那是下人伙夫的房子；大约四十亩的草地上立着一个大棚，里面有马匹三百匹；至于上官家的田地，更是一眼望不到头；畜棚里牛羊有五六百头，鸡鸭数千只……

        轻言知道管家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秀肌肉罢了。

        轻言看到了另有一排屋子，那里的人进进出出，烟囱上还冒着烟，轻言想过去看看，管家却故意挡在他前面，轻言也没有强求，就绕着那里转了很久，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轻言回到了县城里，他大概心里已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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