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董月进府
第七章董月进府
七月初六,一顶红色的轿子从董府抬出入了公主府,同时,公主府牌匾换作了将军府。
自古驸马不得纳妾,不得从仕,而叶泽清两样都占了,且是帝王旨意,恭贺新喜。
朝阳长公主的地位无疑是尴尬的,被皇兄摘去公主匾额,是史册上唯一一个了。
董月是作为妾室被抬进将军府,叶泽清和董石林都是低调的意思,什么都没有办,只是在将军府收拾了一个西华苑,便是董月以后的住所了。
当中,叶泽清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向长公主解释了华国夫人和林环生遗孀之事,也解释了董月之事,皆以董石林的阴谋论而概括,强调自己和那些女人都没有关系,安了长公主之心。
也许是对那柔柔笑意的不忍,叶泽清在董月入府夜晚,选择留宿在长公主的牡丹苑。
自从喂药之后,每当看见长公主的粉唇,叶泽清就有些躲闪。
此刻躺在长公主的身侧,闻着长公主身上淡淡的清香,叶泽清不自然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而朝阳长公主此刻也颇有些心跳如雷,那日之后,青玉竟然详细的给她描述了驸马如何给她喂药,如何关怀于她,从来清冷的人,却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刻。只可惜她醒来后全无印象,身边已经也没有了驸马。
朝阳长公主正想着心事,却听见身边向来安静的人突然转过了身说起话。
“公主,臣今日,愧对殿下,但以后也许还会有其他女人进府,如果公主有了其他意中人,臣愿意成全。”
公主,你可知,你的母后皇兄根本不在乎你的处境,若我有一日想要成事,你便是所有人的弃子,为天下之人不能容。
所以,如果能逃,你就逃开我的身边吧。
长公主不知道叶泽清说着诛心之言时是怎样的心情,但她听着,心如沉入寒潭。
所以,驸马的心里没有自己一寸之地,是因为帝王旨意不得不从才娶了自己,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自己就不肯相信呢。
这一夜,泪水沾湿了朝阳的卷云银纹绣花枕。
次日,将军府就传出了京城第一才女洞房夜独守空房,大将军留宿牡丹苑的消息。
皇帝在御书房听到董石林气恼的告状,也无可奈何,毕竟叶泽清宠爱皇妹,是他乐于看到的,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管到臣子的闺房里呀。
如此过了两日,在叶泽清起身准备去军营时,朝阳问他西华苑那位的下人用不用从平阳侯府拨人,毕竟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是宫里带出来的,如果怠慢了那位,朝阳担心叶泽清对自己有其他看法。
听到朝阳的话,叶泽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留了句“殿下处置就好,西华苑那边的消息不用告诉我。”
虽然叶泽清用的是满不在乎的语气,但也担心公主的人踩高捧低,毕竟董石林肯定在盯着自己。
叶泽清这天晚上便去了西华苑转转。
听到青玉的小心禀告,朝阳牵强扯出一抹笑意,吩咐青玉次日还是去平阳侯府调几个下人,专门伺候西华苑那位。
嘴里说着不上心,心里却难免不在意,到底驸马还是不相信自己,怕那位受了怠慢。
虽然迟了两天,但还是去了西华苑。
这一夜,过的格外漫长,长公主从来不知夏日的夜是这般冰凉。
红烛燃尽,天色渐明,叶泽清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半裹一脸满足的陌生女子,心里一片无奈。
传言中那个孤芳冷傲的京城才女,昨夜面对她盯着自己炽热的目光,叶泽清没有了面对公主洞房夜时的游刃有余,狼狈下,叶泽清故计再施想借口酒醉,就传来了几壶佳酿借口补了合袌酒,却不想那董月贪酒,自己未醉她却先发了酒疯。缠着自己诉了半夜的爱意衷肠,其中樱桃小口吐出多首指责自己无情无义的闺怨诗,又吵热把自己脱的只余下肚兜亵裤,那放浪形态简直无法形容,哪里有半分知书达礼的端庄淑仪。
叶泽清将被董月抱在怀里的胳臂试着抽出来,动作却引得董月不满的皱眉嘟囔,绣眉如黛,杏仁般的双眸此时紧紧闭上,樱桃小口唇瓣丰盈优美,修长的脖颈往下便是一片雪白。董月年长长公主两岁,却虽然看着身姿单薄,身材却更加玲珑有致。
叶泽清感受着臂间传来的丰满,咽了口吐沫,转开了视线,如此又过了许久,天色已然大亮,叶泽清身体僵硬实在坚持不住,便抬起另一只手在被子里将董月压在自己身上的玉腿推了推,微凉的布满粗糙茧子的手触及那丝滑细嫩,叶泽清心下一荡,而这时董月嘤咛一声,正好睁开了有些迷茫的眼睛。
“夫君?”董月看清身侧的人,发出惊喜的声音。
叶泽清尴尬的收回了还覆在董月玉腿上的大手,心虚的转开视线:“该起了。”
董月感受到被子下叶泽清布满薄茧的大手离开自己不着一缕的大腿,顿时面色绯红,想起昨夜自己贪杯误了洞房夜,不免心里有点愧疚。
“夫君,月儿昨夜喝多了,对不起…”董月边说,还用巴掌大的小脸蹭了蹭叶泽清的肩膀。
叶泽清觉得自己身处水深火热,把胳臂从董月怀里解救出来,赶忙起了身。
“今日已经误了去军营的时辰,我先走了。”独自穿戴整齐,叶泽清没有再敢看床上始终注视自己的的人儿,便出了门往郊外赶去。
叶泽清自入了将军府,还是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看到叶泽清从西华苑出了将军府,下人们皆议论纷纷,道二夫人似更得将军心。朝阳长公主听到下人的议论,想到每每驸马宿在她这里,就天不亮便起身去往军营,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叶泽清一边骑马,一边想,自己是女子,她们也是女子,怎么她们都生的或优雅雍容或娇媚可人,摸摸自己的脸好粗糙,摸摸自己的腿,额,全是肌肉。
叶敖军营营帐门口就看见叶泽清怪异的行为,面上滑过几条黑线,向来清冷如面瘫的将军自从成了亲就从云上跌落人间,没了拒人千里的冰冷。
言归正传,江南在三日前出现了汛期水患,多有房屋良田被毁,一时间数万流民居无定所,便有不少人落草为寇,朝廷这两日便在讨论此事。
最终,朝圣殿传来消息,董石林的门生户部尚书刘泽民携四十万两赈灾银即日赴江南安抚灾民。
叶泽清在晚上回了平阳侯府,拿到了董石林的密信。这一夜,平阳侯府书房的灯,直到丑时才熄灭。
之后的一个月,叶泽清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宿在平阳侯府,朝阳长公主和董月仅仅能有几日见到叶泽清。
将军府后花园。
董月几日未能见到叶泽清,而叶泽清宿在西华苑的几日也是来去匆匆神情疲惫,董月始终没能侍寝上,这日午后,听说长公主最喜后花园的亭阁静坐,便寻了过来。
走到花园,董月果然看到长公主带着青玉在亭阁里,便扬起三分笑意上前请安。
“董月给长公主请安!”声音明媚,笑意爽朗。
朝阳长公主请人入座,青玉上前倒了茶。
董月看着眼前安静悠然的朝阳长公主,笑着说道:“长公主的性子果真是极好的,怪不得夫君去长公主的牡丹苑的时候要比西华苑多的多。”
朝阳不知如何接董月这似玩笑的话,只但笑不语,未发一言。
董月看长公主有些绵软的性格,眼眸一动,似有些担忧的说:“前几日夫君夜里总有咳嗽,入秋了天气渐涼,董月有一良药便常做于晚膳之中给将军服下,却奈何夫君少有来西华苑,不如交于长公主,做在一日三餐里送到军营给夫君?”
董月试探着问,见长公主面有犹豫,便又带着少许低落,说:“董月为将军的妾室,与公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是没有资格能进入夫君军营,若是长公主不便,就当董月没有说过吧。”
朝阳虽不喜董月,但到底董月是关心驸马,又如此伏低做小,便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放下吧,本宫一会儿便去。”
董月回到西华苑,就把仔细包着的一味草药让她的陪嫁侍女墨竹送去了牡丹苑。
郊外军营。
叶泽清正和十二冲锋郎将在军帐围着一个沙盘推演南疆战事,忽然听见帐外来传朝阳长公主驾到。
叶泽清顿觉诧异,忙收了沙盘遣散十二将,将长公主迎了进来。
朝阳还是第一次来到营帐,听闻公主驾到,正在操练中的众将士面向她跪了一地。
免了众人的跪礼,朝阳气质雍容淡雅,随着叶泽清步入了中军帐。
帐中没有置备什么物件,只有一个硕大沙盘放在中间,另外一个堆满书本信件的书案,在边缘处的角落里一只毛笔一个洗砚,还有一摞洛阳白纸。
有几把椅子多是简陋,那只书案后不是座椅,而是铺了虎皮的躺椅。
叶泽清手疾眼快的把书案整理一下,堪堪余出了一小小空间,侍卫也赶忙寻了个茶杯配上叶泽清从来不喝的茶叶,给朝阳长公主端了上来。
叶泽清请长公主坐在了平时自己坐的虎皮躺椅上,而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
一边的青玉这时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摆好,便见精致的四碟小菜,另一碗白饭和汤。
叶泽清看着面前的饭菜,又看看朝阳长公主,顿时竟觉得心下生出了几丝甜蜜,看向朝阳长公主的目光里也带了少许暖意。
朝阳有些羞涩的起身,拉着叶泽清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亲手为叶泽清盛了一碗汤送在叶泽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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