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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宫变


第十八章宫变

        弘文三年的最后一夜,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沉睡,夜幕下的皇宫也退去了白日的富丽堂皇,只留下雄伟壮丽的轮廓,在寒冷的夜如冻僵的猛兽在苟延残喘。

        贯穿京城南北的正阳街与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交汇在皇宫的东华门,对应的西华门则处于京城权贵聚集的朱雀街。

        在寂静中,此时两列黑衣蒙面的百人小队分别悄悄靠近了东西华门,在负责守卫宫门的两个御林军武将的接应下毫无声息的潜入了皇宫。

        不稍片刻,皇宫里面传来几声闷哼,御林军武将将东西华门皆全部打开,正阳街和朱雀街在黑暗中慢慢走出几千个身着银光铠甲手持长矛的蒙面士兵,其中还有一个面覆银色面具的中年男子,一张脸都隐藏在面具之下,只有一双凤眼里蕴藏着寒冰似的锐利。

        两侧的队伍分别从东西华门而入,在巨大的黑色夜幕下穿过皇宫东西两侧的文华殿和武英殿,替换掉皇宫南侧午门的防守,占领太和殿,从这里开始了向北攻打各处宫殿,所经之处,但凡活口一个不留,顿时皇宫里不断传来宫人侍卫惊恐的喊叫声,四处逃散的宫人很快就被蒙面银甲的长矛刺穿身体,一时之间皇宫灯火四起,喊声一片,血流成河。

        御林军武将常远何德紧紧跟着银面人左右,为他长矛开道。

        混乱的打杀声在夜幕下从朝圣殿方向传来,相距不远的后宫已然被惊动。

        弘文在魏公公等人的簇拥下惊慌失措的退到太后的仁寿宫,母子二人被剩余的御林军和太监宫女等百余人护在殿内内室,焦急的等着负责京城防守的禁卫军救驾。

        禁卫军本来隶属于皇帝亲指,但长期驻守京师与各势力早有私交,在恭亲王事出之后,就被弘文忌惮,禁卫军内部已经出现了分裂,其中副都指挥使孟达就与都指挥使徐则佑水火不容,弘文绝想不到,此刻他焦急等待的禁卫军已经在皇宫之外陷入了混乱的厮杀,晋王府兵总统领随后也带着二十万兵士从京城北门孟达心腹的配合下迅速攻进京城,并与孟达一并将前来救驾的徐则佑带领的二十万禁卫军死死阻挡在宫门之外。

        面对晋王府兵和孟达手下禁卫军的两面夹击,都指挥使徐则佑焦头烂额,看到自己身边的亲信与部下不断倒下,此时徐则佑目眦欲裂,与孟达打的不可开交。

        隶属正负都指挥使之下的军都虞候徐少君是徐则佑的弟弟,他没有哥哥强悍的体魄,却才智过人,多年来也是因他出谋划策徐则佑才没有被善于钻营急功近利的孟达架空,至今还能稳稳坐在都指挥使之位。他见此时自己一方因兵力弱势而被敌方狠狠咬着不放,便派出数人去平阳街寻求各王侯贵胄的府兵来相助平叛。

        就在派出人的瞬间,徐少君身上又再添了几处伤口,而且不远处一枚□□更是直逼徐则佑而去,看哥哥还在打斗中毫无察觉,徐少君心胆俱裂,大喊:“兄长躲开!”

        此时徐少君已经阻拦不及,徐则佑回头时箭已经将到眼前,就在兄弟两人都觉得在劫难逃时,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强悍的力量将带着风声的箭矢一斩为二。

        待二人转头望去,就见一人穿着一身泛着寒光的黑甲,□□是披着同色铠甲的战马,那人身量在男子里并不算高大,此时手执长剑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弓,清冷的眸光略过二人,催动战马在这片厮杀中游走如死神过境般肆意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徐少君此刻才发现,黑暗中的战场不知何时悄悄混入了越来越多的黑骑,他们皆着黑衣黑甲,且带着久经沙场的压迫感,从黑暗中在黑骑之后紧跟着出现的是一大片手持长矛背附弓箭的步兵,乌压压数不清的步兵排列整齐,如潮水般向前涌入迅速的将这片战场吞没,凶悍而嗜血,势不可挡。

        这就是华夏最强悍的战队,玄甲平阳军。徐少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热血沸腾,好男儿从军就是该从沙场几经生死里闯出名堂,而不是困在京城沦为帝王仪仗的专属品。

        有了玄甲平阳军的加入,战局瞬间被扭转过来,从没经历真正战场的禁卫军和晋王府兵在这只强悍战队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半个时辰,孟达等人就已经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孟达和晋王府兵总统领皆被斩马下,残余部队也随之开始四处逃散,进入皇宫的路也终于被打通。

        平阳军出现和晋王府兵和孟达带领的禁卫军战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银面人的手里,常远和何德是御林军左右参将,也是银面人多年栽培的心腹,这二人对银面人忠心耿耿。

        此刻二人看向银面人,形势危急,没有了孟达等人的阻拦,平阳军很快就会攻到此处,大势已去,即便马上冲到仁寿宫杀掉弘文帝,也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二人劝银面人马上离开皇宫,他们在此拖延片刻。

        然而弘文帝所在的仁寿宫就在前面,银面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千算万算,他没有想到叶泽清的蛇毒竟然被解,也没有想到平阳侯会秘密留下一部分军队守在京城。

        机关算尽,然天不佑我,银面人不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将手里的剑紧紧握着,吩咐常远带一队人去后宫找到朝阳长公主绑来。

        被叶泽清公开宠爱的长公主殿下,是银面人最好的人质。

        当朝阳被常远绑到仁寿宫,就看见了叶泽清一身玄衣黑甲站在仁寿宫殿前,身后还有黑压压的黑骑和步兵举着□□蓄势待发的对着仁寿宫。仁寿宫的宫女太监都倒在血泊里,母后和皇兄也正被几百黑衣人和御林军挟持着,此刻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

        “母后!皇兄!”朝阳想靠近大殿,却被人押向殿门一银面人的手里。

        一把抓过朝阳,银面人手里的剑就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京城盛传叶将军对朝阳长公主深情,如果在下被吓到,手一哆嗦不小心让长公主香消玉殒,不知将军可怪罪?”银面人的声音是刻意压抑后的暗哑。

        叶泽清看到朝阳颈间细嫩的皮肤溢出的一丝血色,只觉得那片血色与雪白的肤色交融,在月色下是刺目的艳丽。

        “不知死活。”

        朝阳看着叶泽清清冷的眸光略过自己,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之人,话语里是不可一世的狂傲。

        银面人似乎被叶泽清胜券在握的姿态激怒,冷冷的说:“即便今日我出不了皇宫,也不介意让一个皇帝太后和公主与我陪葬,你觉得你能救哪一个?”

        银面人手里的剑紧了紧,瞬间朝阳颈间又多了一道鲜血流下,染红了雪白的衣襟,疼痛让朝阳的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样,要不要比比谁的剑快,三个人你觉得你救得了哪一个?”银面人说着话,一边慢慢带着朝阳向仁寿宫殿后移动,并示意何德挟带弘文跟上,常远一记手刀劈向太后,将太后劈晕后带着几百人簇拥着银面人,提防叶泽清等人的□□。

        叶泽清看着银面人的动作面色深沉,抬手召来叶敖附耳说了些什么,就见叶敖闪身退出了众人视线。

        平阳侯临走时,留下叶敖司马文等人,以备叶泽清所需,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此刻杀掉弘文,银面人等众人绝无可能离开,但放掉弘文,众人只会死的更快。

        银面人企图退到宫殿密集巷道众多的后宫深处,杀掉弘文与朝阳二人后从宫墙逃出,这偏僻巷道是叶泽清兵力暂时薄弱的唯一地方。

        然而叶泽清等人在后穷追不舍,此人喜怒不形于色且手段极多,不得不警惕他留有后手,银面人无奈停下脚步,挟持朝阳逼停了叶泽清。

        “我劝将军不要再往前一步,否则我不介意先让朝阳长公主血贱于此!”银面人警告叶泽清。

        叶泽清听到这话,清冷的双眸变得锐利,嘴角竟然绽放出薄凉的笑意。

        “我最恨的是威胁,你却似乎乐此不疲。”只见叶泽清不紧不慢的将剑收起,取过背上的□□,才接着说到:“但是我却发誓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威胁我!”

        他绝不能容忍朝阳成为威胁他的棋子,像当年南疆丛林里一样。

        阴冷的话音未落,却见叶泽清抬手决绝地射出一支闪着寒光的□□,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径直射向银面人手里的朝阳长公主。

        “噗”的一声,当鲜血溢出嘴角,朝阳第一次感到箭矢刺入血肉的让人颤抖的疼痛,但让她更痛的却是叶泽清骨子里的薄凉。

        朝阳望向叶泽清,却见那人清秀的面庞无悲无喜,薄薄的唇角还留着凉薄的笑意。她听见他说:“区区联姻工具而已,你竟然还幻想用她能挡住我想杀你的剑!”

        终于,一滴泪再也承受不住这钻心的疼,从眼眶滑落,滴在这冰冷的寒夜里。

        原来如此,所以这一箭他射出的如此毫不犹豫,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他心里的工具,那些曾少的可怜的宠爱大概是他对工具的偶尔怜悯,又或者是他对于皇室仅有的尊重。

        回想自己的一切幻想与期待,还有因他而起的嫉妒与失落,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倒在了坚硬的石砖巷道上,手脚开始冰凉,心头的箭矢依然稳稳的插在那里,当视线慢慢陷入黑暗时,朝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也已经凉透了。

        叶泽清,若有来生,我只愿与你错开三世,不见,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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