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陈年大案
刘康愕然地瞪大双眼,望着萧伋一动没动,孙洪乃皇宫太监总管孙长让的干儿子,年纪大概二十多岁,可自小便在宫里长大,他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妹妹的。还有既然是嫡亲的妹妹为什么不姓孙而姓谢?
萧伋朝刘康摆了摆手,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比王爷震惊多了,示意他少安毋躁,后面还有猛料。
萧伋拿起手边的水,抿了一口,专心盯着眼前的棋道:“你只知孙洪是孙长让的干儿子,可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是什么你可知道?”
“真正的关系?什么关系?”刘康也拿起手边的杯子,可他没有萧伋那般的闲情逸致,胡乱了喝了一口。
萧伋悠闲地为他们二人的杯子里续上水。
“孙长让与孙洪并不是一般的干爹与干儿子的身份!孙洪是孙长让父亲幕僚的孙子,说他们二人是世叔与世侄的关系也不为过。”
“你说什么?”刘康忽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刚开始得知他们俩关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萧伋默默地落下一子,心里想着,果然这位好兄弟也没想到他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
不过相比与王爷,当初自己听到属下来密报此事的时候,他差点从太师椅上摔下去。
“入宫的太监宫女在入宫之前往上至少查三代,然后就是他们现有的人际关系,现在看来,这些都被孙长让一一给摆平了。孙长让可是比孙洪早入宫二十年,而孙洪刚入宫的时候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萧伋示意刘康坐下继续陪他下棋,可现在的刘康心思哪还在下棋上面。
“这里面是否还有石显什么事?”刘康平复了一下心情,拿了一颗白子,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他忘了看棋盘,此刻他的半壁江山都已被黑子占据了。
“定陶恭王爷果然是定陶恭王爷!孙洪是孙长让私下里带到石显跟前的,石显给他造了个白身,然后又以孤子的身份带到太常寺,太常寺是什么地方?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方,一看堂堂中书令大人亲自领了人过来,还说是路上捡的孤儿,查也没查,立马就帮着造了一份身份名贴,净了身,入了宫,摇身一变让孙洪成了他孙长让的干儿子。”
“你还查到了什么?孙长让为何会让自己父亲幕僚的孙子净身入宫做内侍?还有孙长让的父亲是什么身份?别藏着掖着,有什么一口气都说完,我现在没有心思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萧伋点了点头道:“你可还记得先帝在时,河东发生过一件大案?”
“你是说因霍家三兄弟谋反一事而受到牵连的河东太守孙景山?”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皇上也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他只听宫里的老人提起过,但具体的事情经过并不清楚。
而明当时因涉及皇祖父的霍皇后被打入冷宫,没多久霍皇后便死在了冷宫,皇后宫里的众多宫女内侍受到牵连被杀,被波及的其他嫔妃也不下十余位。
与霍家有关的大臣被杀近半,整个京城有近两万人在此事变中丢了性命,朝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后宫动荡,人人战战兢兢,惶恐不已,宫里又下了禁严令,谁也不敢对此事多谈,能流下来的除了被封存的卷宗已寥寥无几。
而且此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皇上登基都已十多年了,当时的宫中大变故也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终于销声匿迹在时间的长河中。
“对,这孙景山就是孙长让的父亲,而那个孙洪则是孙景山的幕僚谢同甫的孙子。”
霍家谋反之后,整个霍家被满门抄宰,受霍家株连抄灭满门的达数千家,京城里鲜血染红了长安河。而孙景山虽远在河东,可他却是霍光的关门弟子,他的河东太守一职也是霍光在先帝那为他争来的,河东乃富足之地,十几年间不知道给霍家送去了多少金银珠宝。
在河东,霍光在世时还建有他的生祠,霍光死后,更是为他建了庙宇,只是没想到那宏大的庙宇还没建成,三年时间,霍家整栋大厦轰然一夜之间倾覆。
这里面更牵扯到孙家为霍家在河东暗中铸造兵器达五千余件之事,为霍家的谋反作乱打造兵器,豢养私兵几万众,可以说孙家被灭,一点也不冤,至于谢同甫,既然是孙景山的幕僚,自然不可能脱罪。
“我去查过当年此案的卷宗。”萧伋随手将手边的几颗白子吃了个干净,“王爷,这盘你输了!”
刘康看了眼棋盘,已经没有心思去下棋,推了棋盘。
“别赖账啊,我好不容易赢你一局,从来没赢你过。”萧伋分别将白子和黑子放到棋盒里。
刘康瞥了他一眼道:“这局算你赢。”
什么叫算我赢,明明就是我赢了好吗!
“不如我们再下一局如何?”萧伋笑嘻嘻地看着刘康,好整以暇。
刘康白了萧伋一眼,没理他,这人就是这样,越遇到正经事的时候越不正经。
“此事已经过去三十年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如今朝中已寥寥无几。而且那个孙长让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听说他十来岁的时候便入宫了,当时是石显任大内总管,这么说来时间上确实吻合。”萧伋看刘康确实没有心思下棋,便收了棋/牌,继续说道。
刘康紧锁着眉头,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个重要的信息点他还没考虑到,且孙长让却在宫里隐秘了这么多年,是何原因?
“朝门军赶到河东的时候,河东太守府已经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孙景山和他的几房妻妾没有被烧死,当即被捕押解回京。到京城不过五天时间,孙家一门共一百二十余人全便被腰斩,这里面就有谢同甫。可听说孙景山的十岁的儿子孙承瑾当时被火烧死了,朝门军的人在废墟里也确实看到了一具十多岁的男孩尸体,可是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无法辨认,卷宗里当时说的是,朝门军的人赶到的时候,看到孙景山和他夫人当时趴在尸体旁大哭,嘴里叫着‘承瑾’,朝门军的人便相信这具尸体就是他们的儿子了。既然人已死,自然就不可能被带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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