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老村落
话说赵悟能下定决心归阁之后,他与安圆一师一徒就踏上了归阁旅程。
这天步行半日,二人觉得腹中饥饿,赵悟能抬头算了算时辰,决定先带安圆找个地方借宿一宿。
又越过一山头,终于远远看到山脚一蛇形小溪旁,有一村落坐落于山林之间。
来到村落门口,生着一参天松树,树干粗壮,枝丫挺拔,树下立一石碑,碑上刻着“南山村”三字。
进入村内,家家户户安置井然有序,家门大开,种植着许多松树。
赵悟能却觉有些奇怪,一路行来,村中竟无一成年者,皆为孩童样貌,有的小儿还在田中劳作。
来往村民,见这一师一徒,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终于赵悟能带着安圆走进一农家小院,院内白墙青瓦,一水井旁坐一小女孩儿正在浣洗衣物。
赵悟能上前,像那小女孩儿作了个揖,问道:“小姑娘,你家大人在家吗?”
那小女孩儿闻声抬头,却“呵呵”笑起来,“我就是这家主人,你有何事?”
赵悟能面露疑惑,但也礼貌说道:“我们师徒二人赶路途中,见天色渐晚,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宿。”
“这样啊!可以!”小女孩儿倒也爽朗,即刻应下,又转头向屋内喊道:“相公,出来招呼一下二位客人!”
“来嘞!”屋中人应到,不多时,走来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小男孩儿,竟是女孩儿的相公。
“二位,若不嫌寒舍简陋,就进屋内喝杯茶吧。”看起来是个孩童,行事语气倒和大人一样周全。
赵悟能啧啧称奇,带着安圆跟那男童进入屋内。
端上松针泡的茶水,赵悟能摘下斗笠,和那男童聊起天来。
“请恕小生冒昧,不知为何此村内皆为孩童,并无老者?”赵悟能问出了心中疑惑。
“哈哈哈哈”那男童闻言,大笑起来,“每每有人来我们村里,都有此疑惑。不瞒你说,我们村世代修习辟谷术,人人皆得不老不死之身,其实我和家妻如今已三十岁有余。”
“辟谷术?原来如此。”赵悟能静静点头,心中只觉自己又入是非之地,断断不能让他们知晓自己画皮师身份。
“师傅,徒儿饿了……”此时安圆扯了扯赵悟能衣袖,将头靠在了他手臂上。
赵悟能刚想询问是否能准备些吃食,那女童已经笑意盈盈端来吃食,只是一些生食蔬果和两个馒头。
“我们族人世代修习辟谷法,实在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招待二位,还请见谅。”女童面露歉意对他二人说道。
“您太客气了,入乡随俗,是我们叨扰了。”赵悟能礼貌回应,看安圆如饥似渴的就拿起两个馒头往嘴里送。
突然那瑞金兽从安圆怀中蹿出,跳到桌上,吃起一个青枣来。
夫妇二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却并未多作言语。
“两位实在抱歉,此乃徒儿山间偶然得的小兽,并不伤人。”赵悟能解释着。
女童面带笑意,颇具天真童趣的意味,只说:“不妨事不妨事,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我叫阿穆,丈夫阿封。”
“在下姓赵,字悟能,此乃我徒儿,安圆。”
“幸会赵公子,我们去为二位布置客房,请稍候。”
“多谢。”
见那夫妇二人先去忙碌,屋内只剩赵悟能安圆二人。
安圆聪慧,小声问道:“师傅,他们是辟谷世家,门派对立,我们要不要跑啊。”
赵悟能觉得她聪颖,也好笑于她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只笑着摇头,说:“他们不知你我二人身份,不必慌张,徒儿快吃,食不言寝不语。”
安圆乖巧的点点头,又拿了几个橘子放在细软之中,打算明日路上吃。
夜里赵悟能和安圆同睡唯一一间客房内,连日来奔波几多疲惫,不多时赵悟能就熟睡起来。
入睡半晌,赵悟能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半梦半醒间,眯眼在月色下一看,竟见一人在鬼鬼祟祟翻着他们的细软。
看来,是个贼人。
“你是何人?”赵悟能惊坐而起,呵斥一声,长袖一挥,桌上蜡烛瞬间燃起,照亮整个屋子。
来人是一衣衫褴褛的男童,看来是本村人,见行迹败露,匆匆抓起细软中的几样物品便匆匆逃离。
主房中的夫妇二人听到声响,匆匆进入房中。
“公子,发生何事了?”阿穆焦急问道。
“遭了贼人。”赵悟能无心答话,面带愁容,竟是细软中他用来记载每日经历的“画皮册”被盗。
“可有何重要物件丢失?”
“并未来得及查验。”赵悟能怕身份暴露,并未提起。
“夜已深,二位先休息,待天明再做商议吧。”阿封见他面色不好,并未多作打扰,识趣的先回房了。
如此插曲,让他师徒二人横生祸事,赵悟能一夜未眠。
见天色微亮,就起床匆匆告别,声称昨夜并未有贵重财物被盗。
谁料刚出村口,一群村民围了上来。
而他们身后,是被绑的阿穆和阿封。
知是身份败露,本能逃跑,却又不能抛下那夫妇二人不管,赵悟能安圆只能任由那些身高只及他腰部的村民绑起手押回村内。
不多时,他们被带到一名为“辟谷祠”的建筑前,不同于村内古朴建筑,这里简直可以用“奢华”二字形容,整个屋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房屋四角高高翘起,像在傲视众生。
赵悟能不成想这村中竟还有隐藏这样的地方,定是他们辟谷一族的尊贵之地。
进入主屋,见一长须老者坐在正中,面色红润,颇具仙人道骨的意味。
“原来这村里也有老人啊。”安圆小声说道。
赵悟能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门主,罪犯和同谋已经押到。”带头的村民恭敬的向老者行礼。
老者微微点头,从身旁的桌上拿起昨夜赵悟能丢失的那本“画皮册”扔到赵悟能面前,缓缓说道:“公子,这是何物啊?”
赵悟能并不想挑起事端,装傻道:“不知,这是小生路上捡的。”
“哈哈,是吗?”老者笑起来,竟有一口整齐洁白的好牙,“我虽活了四百多岁,倒也不糊涂。公子说实话,兴许还能免于一死,我们辟谷门也不是不讲理的。”
“真是捡的……”赵悟能拒不承认。
老者见他说不通,沉声道:“带人上来。”
不多时,昨夜那小盗贼被人带了上来。
“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啊?”老者问道。
那盗贼在门主面前,也很是恭敬,跪地回禀道。
“回门主,昨夜小人路过阿穆阿封家,见他们夫妻二人同这外村人很是亲近,小人心生疑惑?因担忧辟谷一门安危,便深夜潜入他们客房中一探究竟,不想在他们细软中发现此物,特地连夜赶来禀报门主。”
赵悟能面带厌恶的看着这人,明明孩童模样,却心性恶毒,将自己偷盗说的如此道貌岸然,怕是想靠此立功。
谁料那盗贼小儿此时颇为得意的看着赵悟能,脸上露出狡黠之色。
“阿穆阿封,是这样吗?”老者又转头询问那夫妻二人。
“未有此事,他撒谎!赵公子师徒是好人,遭受平白诬陷!我们夫妻二人行得正做得直。”阿封面无惧色。
赵悟能佩服起他们夫妻二人来,危机关头竟能挺身而出,并未抛下他师徒二人不管。
否则净可揭发他们,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
“搜身!”老者见两方各执一词,打算干脆搜了赵悟能的身,到时真相自能见分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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