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妈妈，我昨天跟你说今天想吃三明治，您做了吗？”
“做了。”季妈妈从厨房拿出来两个包装精致的三明治递给季苒之，“你一个人吃两个呀？”
“对啊，可以嘛？”
“可以啊。”季妈妈看了看季苒之身上穿着的藏蓝色校服伸手揪了揪，“这裤子妈妈已经给你改过了，怎么还是有点粗呢？”
“这是秋天，过几天套衣服穿呢。”
“苒之，你说，中国的校服为什么不能跟外国的一样好看呢？”
“中国的校服多舒服呀，妈妈，我不跟你讲了，要去学校了，待会儿该迟到了。”
“路上小心，零花钱在书包里。”
“知道啦。”
念在许程南之前为她拿过好几次早餐，季苒之特意托季妈妈准备了两个三明治，说起来倒也算是便食，也不用太长时间。
季苒之到的时候，许程南还没有到呢。
季苒之不得不感慨，学霸果然是学霸，与生俱来，都不需要早到学校，都能考那么好。
季苒之将三明治放到许程南桌子上，又将早上从小卖店买来的酸奶放到三明治旁边，季苒之双手重重一拍，大叫：“完美！”
“什么完美？”一道男声在季苒之的背后响起，季苒之被吓得一激灵，随即乖巧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什么。”许程南将书包挂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三明治问道。
“三明治啊，看不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喂，爱吃不吃。”季苒之说着就要抢过许程南手上的三明治。
“吃，不过咱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连开玩笑都这么自然。”许程南一边往嘴里吃，一边问道。
季苒之听了一愣，是啊，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军训之后就如此了吧。
“吃个早点那么多问题，快吃，我去背英语了。”
“你不会每一次背诵都要从abandon开始吧？”许程南斜了斜凳子，看着即将走出门口的季苒之。
“许程南！”季苒之握紧手里的单词本，恶狠狠道。
许程南双手举起，叼着三明治悻悻的转过了身。
季苒之与刚要进门的顾瑾乔和乔意心打了个照面。
“诶，季苒之，干嘛去啊？”
“去背单词啊，一会儿回来。”
季苒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顾瑾乔和乔意心看着季苒之离开的背影，“她不是摸底测验垫底吗？”
“还不允许别人有进步的空间啦？”许程南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拿着一个水杯。
顾瑾乔双手环胸，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你又干嘛去呀许程南，也去背单词？”
许程南扬了扬手里的水杯，“去厕所呗。”
许程南扬长而去，留下顾瑾乔和乔意心面面相觑。
“同学们，大家的摸底测验成绩我都看过了，可以说有些同学，那答题卡我扔到地上踩几脚都比你们对的多。”
季苒之看了看纪轻舟，果然是语文老师啊，讲话都这么幽默，引得同学们大笑。
许程南的胳膊肘碰了碰季苒之，一脸坏笑道：“说你呢。”
季苒之幽幽的看了一眼许程南，别过了头。
“所以，鉴于同学们参差不齐的学习情况，也经过我们几位老师的商量，我们决定分学习小组，咱们班一共四十个人，分为十个小组，我把名单贴到这里了，下课自己来看，下面翻开课本。”
“许程南，你是不是特别想跟我一起学习呀？”
“是啊，我也想见识一下用浆糊做的脑子厉害不厉害。”
季苒之瞪了一眼许程南，他就这样，嘴里只有讽刺，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有。
下课铃响，季苒之火速起身凑到黑板上，随即奸笑着看向许程南，惹得许程南一阵难受，鸡皮疙瘩掉一地。
季苒之对着许程南勾了勾手指，许程南凑近了些许，季苒之附在他的耳边道：“许程南，你还不是在本宫麾下。”
许程南蹙了蹙眉，“真的跟你一组呀？”
“骗你对我有好处吗？”
“也是，毕竟卖了你你还会帮别人数钱呢呀。”
季苒之才不跟他计较呢，由他怎么说，“诶，许程南，那天老纪找你干嘛？”
“让我代表新生发言。”
“那，给饮料吗？”
许程南一副哭笑不得又很无奈的样子站了起来，“别想着吃了，我闹肚子，下节英语课帮我请假。”
季苒之指了指许程南手里的化学书，“你拿化学书，上厕所？”
许程南没有答话，看了一眼季苒之，走出了教室。
季苒之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位置，碎碎念道：“初中就一个人坐了三年，高中不会还是吧。”
“说什么呢？”顾瑾乔从背后拍了拍季苒之，季苒之吓得一哆嗦。
“没什么，你们去哪儿了？”
“买雪糕了，给你。”
“谢谢。”
“诶，季苒之，你最近在追什么剧呢？”
季苒之想了想，她好像也没看过什么电视剧。
“我不追剧。”
“那我给你推荐一部呗。”
季苒之咬着嘴里的雪糕，点了点头。
“叫《最好的我们》，特别好看。”
季苒之好像听过这部电视剧，至少知道耿耿余淮。
顾瑾乔学习很好，文理皆通，爱打排球，季苒之看着顾瑾乔肆意搭在她肩上的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这一届文理分科早，据说高一下半年就会分，可季苒之的理科坏的让人叹为观止。
乔意心也是文科好，她是一个温柔乖巧的女孩，脸上永远都是笑意盈盈的，季苒之觉得她如果是男孩子一定会选择乔意心这种女孩子当妻子。
“啊喂，老师来了。”
“谁没来？”那老师站在讲台上就让人哆嗦，季苒之耸了耸肩举起了手。
“老师，许程南身体不舒服，去校医务室了。”
“开证明了吗？”
“哦……”
季苒之正纳闷下一句怎么答呢，许程南敲了敲门。
透过全班人，许程南的目光停在了季苒之的脸上，片刻之后，许程南收回了目光挠了挠头，“老师，我去医务室开药了，闹肚子。”
“进来吧，下次迟到你就不用进来了。”
“知道了老师。”
“许程南，这个老师真的好厉害，都不管成绩的。”
许程南向讲台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季苒之你想不想坐的靠前点？”
“这里不挺好的吗？”季苒之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答到。
许程南沉思了片刻，从后踢了一脚季苒之的凳子，季苒之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老师我没听清，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那老师一脸沉重的站在讲台上，“我没问你。”
季苒之一脸愤恨的看向许程南，许程南正偷着乐呢。
“季苒之，你不听就请你出去吧。”
季苒之满脸堆笑着解释道可能听错了，那老师足足有五六分钟才让她坐下。
连前桌一个女孩都转过头来瞪着季苒之叫她慢点，还不服气的把桌子往前推了推，离季苒之远远的，季苒之只得道歉，无奈啊，谁让是“过错方”呢。
季苒之假笑着用手指掐住了许程南的胳膊，许程南龇牙咧嘴的，也不敢叫出来。
季苒之松开手，转过头双手托腮，眼神不断向这边瞟着。
许程南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被季苒之掐过的胳膊说，“一会儿给你看看不一样的我，让你眼前一亮。”
季苒之看了看许程南身上穿着的藏青色衣服，“这只会让我眼前一暗。”
许程南还要说什么，纪轻舟站在前门朝着许程南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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