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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疾用药


此话一出永宁脸色骤变,无意间手里的笔摔落在地。

  

看陈景神色镇定好似没有察觉,永宁这才想起自己戴了头纱未以真面目示人,便缓缓起身捡起纸笔,冷淡地回绝道:“草民医术不精看不出王爷有什么病症,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陈景忍俊不禁,暗想这丫头连个平民百姓也不会装,哪有草民敢以这副德行与王爷说话。“早就听闻岐黄医馆内新来的大夫妙手回春,这才前来讨教一二。”

  

见永宁只顾着整理医书无动于衷,陈景收住嘴角的笑容一脸沉重的走到桌前,“姑娘你有所不知,本王倒是无碍,抱恙的是本王的王妃。”说着又转过身去深深叹了一口气。

  

永宁愈发握紧了手中的笔,头纱下已是怒容可掬,“不知王妃得了什么重病。”

  

“姑娘有所不知,近日以来本王的王妃好吃嗜睡,整日神色萎靡精神不振,莫不是病重何以至此?”陈景这一脸忧愁又胡说八道的模样把一旁的小厮逗得不行,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永宁这才怒气冲冲地抬起头来看清那小厮的脸,这小结巴可不就是锦翊那家伙!真不知道这三殿下今儿个抽的是什么风!

  

“三王妃多半是操劳过度,心气郁结之症。草民这就为王妃开一副安神定气的方子,还请三殿下叮嘱王妃一日一服。”

  

陈景看着永宁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开着药方倒是觉得有趣得很,虽端着王爷的架子站在一旁,可满是笑意的眉眼间却是一副少年模样。

  

从这几日观察来看,永宁问诊把脉的功夫都相当熟练并不像个新人,看来她在这岐黄医馆待了不少时日,一定知道些月影教圣女的下落。

  

今日陈景前来不过是想戏弄她一番,如今目的达到便接过药方欲要离去,临行前却不忘再刁难她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倘若王妃得以痊愈问起你来,本王也好替你美言几句。”

  

可温永宁却毫不领情,直言道:“草民出身卑贱没有正经名字。”

  

“那旁人又是如何称呼姑娘?”

  

“我......”永宁顿时语塞,周围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一般令人窒息。

  

正逢瑾娘回来瞧见药柜无人看守,便叫唤着偷懒的药童,“阿杏!又上哪儿偷懒去了!”

  

“诶!瑾娘我在这儿呢!”永宁支支吾吾地应声附和道,“草民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还请三王爷自便。”说完便手忙脚乱地跑出屋去,当务之急便是逃离这修罗场。

  

出了岐黄医馆,陈景又是一脸凝重的神色。近日查问的几家药铺皆是药价上涨,甚至连一些寻常药物都翻了几番。听瑾娘说,临都的药材都需要从临近的几个县城采买而来,想必那抬价之人便是在此做了手脚。

  

“锦翊,掉头去一趟魏县。”

  

药郎村住着一群靠采药为生的药贩,老远便瞧见陈景的马车在村口停下。车上下来的公子虽一身素衣却气度不凡,想必是个有钱的主儿乔装打扮而来。

  

陈景与锦翊二人刚走到村口便被一个小孩儿挡住了去路,容貌虽是稚气未脱,可说起话来却十分老练,“二位公子大老远地过来是想寻些什么药材?灵芝人参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陈景故作神秘却又声音洪亮地说道:“本公子要的药材种类繁多数量庞大,只你一人怕是给不了那么多。”

  

这一嗓子引来了其他几个药贩的注意,众人只是笑而不语,好似只当陈景说了一个笑话一般。

  

只见那小孩儿摇摇头,抱着手说道:“一看公子你就不是魏县的人,如今我们还哪来那么多药材可卖?”

  

陈景见状问道:“这临都各铺乃至皇城都需要向你们购置药材,又何来无药可卖一说?”

  

小孩勾了勾手示意陈景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对着他耳边说道:“正是官家收了咱老百姓的药!”

  

陈景正要一问究竟却被不远处一位妇人的叫唤声打断了,“桩儿!你又在瞎说些啥!”说着便上前来拧起小孩儿的耳朵,冲着陈景二人赔不是,“娃娃还小竟爱瞎说,还请这位贵人莫放在心上。”

  

不等陈景开口二人便急匆匆地离去了。只剩他伫立在原地愁眉不展,若想明白其中缘由还得去寻一趟魏县县令。

  

一路驾车回府后已是暮色,落日余晖包裹着靖南王府的朱墙碧院。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成婚一月有余,虽彼此少有闲谈但总在暗中关切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陈景自以为不过是因为这侯府来的千金身负疑团才对其如此上心,可岁月流逝间发现她的出现早已令靖南王府焕然一新。

  

如今下人们见他回府便是笑脸相迎,不似之前那般失了魂般一言不发。就连母后也少了对他一心朝政的抱怨,反倒是嘘寒问暖起来。

  

“锦翊,吩咐下人多备双碗筷,本王今日便在府里用膳。”

  

佳肴备齐,二人入座。

  

本以为自己的出现会令永宁有所动容,可她却一脸漠然性情冷淡,正面露悦色的陈景沉下脸来,断不可让自己占了下风。

  

“本王见温姑娘食不甘味,郁郁寡欢,特意去医馆找大夫开了副调理身子的方子,便让下人拿去煎药吧。”

  

永宁瞥了一眼正细嚼慢咽地陈景,顿时一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试探道:“劳烦三殿下费心了,让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方,可别胡乱吃错了药......”

  

永宁正要从侍女手中拿过药方却被陈景一把拦住,“这大夫开的药方自然是没问题的,本王可从未听闻温姑娘通晓药理,尽还能看懂药方子?”

  

“可......”未等永宁争辩,陈景便将药方递到丁香面前,板着脸吩咐道:“照顾好你家小姐的身子要紧,还不快拿去抓药?”

  

只见饭桌上二人,一人春风得意,一人愤愤不已。酒足饭饱后陈景非但不走,还要看着永宁将熬制好的中药一饮而尽这才去了书阁。

  

已是子时,夜阑人静。

  

服了汤药的永宁却精神抖擞毫无倦意,目不交睫的她又将那恶毒的三殿下咒骂了一夜。若不是他擅自更改了其中几味药材的用量,自己倒也不至于补气补到流鼻血还整宿睡不着。

  

“今日我温永宁立誓,倘若不报此夜不眠之仇,无颜面对温家列祖列宗!”

  

翌日清晨,水榭亭台,茶香四溢。

  

邹府内,陈景正有条不紊地醒着茶,升腾的热气穿过他修长的指尖,浓郁的茶香也掩不住他一身玄衣的威严。

  

突然到访显然杀了个措手不及,邹县令小心谨慎地候在一旁道:“不知三殿下今日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御药司的严大人早已将陈景接手调查药价之事告诉了邹培,面对陈景邹培便作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生怕露出狐狸尾巴。

  

“想必邹县令也是明白人,本王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陈景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邹培道:“积压药材之事本王略有耳闻,不知这件事跟邹县令有无瓜葛?”

  

只见邹培噗通一声跪下俯首直喊冤屈,“下官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三王爷恕罪啊!积压药材这等罪名下官实在承受不起啊!”

  

邹培矢口否认此事倒也在陈景意料之中,冷峻的脸上挤出谦恭的笑容道:“邹县令不必惊慌,本王前来寻你是有要事相商。”说着,将倒入杯中的茶递到邹培面前以示友好。

  

邹培见陈景未带兵马前来,一身休闲装扮,想必又是一个想捞油水的黑心王爷。邹培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接过茶杯后便换成了一副左右逢源的嘴脸。“还请三殿下明示。”

  

看着眼前的邹培将茶水一饮而尽,陈景一改前态面色凛然,“邹县令,你可以如实交代了。”

  

邹培还在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内脏宛若被撕裂般痛苦,“三殿下!饶命啊三殿下!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此毒并不会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不过没有解药的话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肝肠寸断之痛,口吐鲜血不止,邹县令不妨想清楚了再回本王的话。”面对眼前扭曲不堪的邹县令,陈景依旧面不改色地细细品茶,只是这茶香中的血腥味儿过于浓郁,令他有些嗤之以鼻。

  

“来人啊!快去找大夫!”满头大汗的邹培依旧守口如瓶,一边扭动着身体向门口爬去,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唤着府里的佣人。

  

“邹县令你府里的人都已被拿下,本王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这样还能少受些无谓的痛苦。”邹培奋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面色淡然语气平静,反倒是这般更令人骨寒毛竖。

  

“都是......都是冯大人......”

  

“你说的可是霓县冯庆怀?”

  

“正......正是......”还没等服下解药邹培便昏死过去。

陈景令锦翊为其服了解药后留下便条——余毒未清,望君自重。

眼下陈景两日未回王府,永宁便进宫问其去向,这才从杨皇后那儿得知他早已奉命出城,查办官员垄断药材之事。

  

本以为新婚夫妇间难免不舍,杨皇后却觉着永宁两眼放光神采奕奕,哪有半分与君离别的落寞。

  

宫外,永宁问候了母后正欲回府,却听见一旁的马车传来声响亮的叫唤。“永宁今儿个来得这般早!”

  

马车上下来的女子便是二王妃赵婳,平日里总是一身绫罗珠光宝气,虽是将军之女却无半点英姿,每次见到永宁便亲近得不行,反倒令永宁有些嗤之以鼻。

  

“见过二嫂嫂。”永宁侧身作揖,莞尔一笑以示敬意,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快些脱身。

  

只见赵婳眉开眼笑地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细细摩挲,“不必与我这般见外,说到底咱俩不过一般年纪,这声嫂嫂反倒把婳儿叫老了去。”

  

“那永宁便不耽误赵姑娘进宫向母后请安,改日得了清闲再邀赵姑娘到府上一聚。”说着永宁便浅浅一笑,三两步上了马车就此离开。

  

这二王爷夫妻俩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变脸的本事可比翻书都快。

  

虽不过短短几句寒暄,赵婳早已把温永宁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几遍。

  

这侯府独女待字闺中时便孤傲得不行,从不与官家小姐们有过来往。前些年为母守孝更是闭门谢客,不论是朝中哪家官员前去吊唁一律不见。如今嫁给靖南王后亦是独来独往,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倒令那杨皇后格外器重。

  

杨皇后总爱隔三岔五拿这温永宁来说教她,赵婳却觉着只因这杨皇后不与二殿下亲近才刁难于她,相比之下还是二殿下的生母宋贵妃待她更亲近些。

  

府内,永宁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一些防身的家伙,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趁陈景外出办案时,前往霓县找寻冯庆怀的下落。

  

为了掩人耳目,便对外宣称三王妃身体抱恙,到寺庙吃斋礼佛去了。吩咐丁香打点好府内后,永宁换上贴身的短褐行衣悄然离开。

  

乔装后的永宁头戴斗笠,手执短匕,飒爽英姿与之前大家闺秀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十两银子换一匹骏马,纵身一跃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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