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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心生嫌隙


杨皇后细细想来,这些年陈景寄来的书信中说的不是打仗就是剿匪,倒没听他特别提起过自己的生活。

看来杨皇后亦不知道实情,此事还需自己亲自去查验。

宴席散后,二人一同回府。

马车上永宁自顾自地闭目养神,打从出宫那会儿起便一句话也没说过。

陈景打小孤傲惯了,见永宁对自己这般不理不睬便也漠然相待。

虽表面上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却寻思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冒犯了永宁。

况且手上公务繁忙,还要重新寻找救治师父的办法,陈景再分不出心神顾及他事。

奈何他本是封地的王爷,此番回都必定不会久留,若不寻些公务处理怕是早被父皇赶回南岭去了。

寻找月影教圣女的下落恐怕无望,如今留在临都是为了另一件事。

陈景本以为永宁会同他一道去南岭的,可她近日对自己如此冷淡,心中愈发没了底,只好继续为父皇分忧,再多留在临都陪陪她罢。

兴许哪日等到她回心转意,就能跟自己一块儿去南岭看望师父。

翌日清晨,陈景依旧天不亮就要进宫早朝。

他知道一般这个时候永宁都还没醒,纵使平日里两人寡言少语,却也十分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可碍于面子又只能趁着她还没醒时悄悄到房内替她盖好被子再行离开。

房门关闭,脚步渐远。

永宁面无表情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待到陈景出府后才能寻到机会潜入书阁,查找他的秘密。

书阁内没有设防,木架上满是一些史书典籍,与往日她在时一样没有任何端倪。

永宁一丝不苟地打探着屋内的摆设,虽看似简约又井然有序。

房门一侧只有两盆普通的盆景,靠窗那侧摆满古玩瓷器,下人们常来擦拭也没有露出过破绽。

砚台正前方的墙上挂满字画,后方的书架被书籍遮掩得严严实实,看来问题便出在这几处。

永宁小心谨慎地揭开字画,墙上一片空白,再凑近敲了敲墙面,听着声音倒像是实心的。

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皆可以抽动,也不像是刻意设下的机关。

可他极少佩戴刀剑出门,多以暗器先发制人,府内必有一处供他研制毒器,如果不在书阁或许在他的寝宫里。

永宁拉着书架前的木椅想要坐下,却发现木椅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不可移动。

握住木椅两侧扶手向外旋转,脚下的地面瞬间向下沉去。

永宁见状急忙跳开,定睛一看书阁下面竟藏了一个偌大的地窖。

地窖不算太深,永宁从洞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此处阴暗狭小,仅有一张木桌和一堆蒙着黑布的铁笼子。

黑布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令永宁头皮发麻,拎起一角轻轻掀开却瞧见密密麻麻的蜈蚣蝎子吓她一跳。

永宁慌乱间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罐子,打开瓶塞一闻腥臭无比,没想到堂堂靖南王私底下尽使这些阴招。

罐子旁堆了一沓厚厚的密信,信封被厚厚的油纸包裹着看来十分重要。

永宁沿着开口取出信件,纸张虽微微泛黄却折叠整齐,每封信件上都印有一样的图章,看样子应该是由什么专门的组织负责提供。

颤抖的双手缓缓打开信件,看着信件里面清晰在目的月影教三个字,永宁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脑里一片浑浊。

信件中详细记录了江湖上有关月影教的流传,以及五年前阿娘救人的事件,当然也包括九转心经。

原来陈景应下与自己的婚事不是为了掌握兵权,而是为了回都调查月影教的下落。

这么多年过去五毒教还未放弃九转心经,竟不远万里从南岭追到临都。眼下永宁再没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相信他,一直以来相知相伴的人却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

如果陈景知道自己是月影教圣女,手握九转心经,不知他会不会也将自己赶尽杀绝。

痛心入骨的永宁眼泪止不住下落,泪珠无意间掉落在密信上晕染开来。慌忙之下永宁抹了抹眼角,又将信件一封一封地折叠好原封不动放回桌上。

东城巷陌,木门别院。

“周长风!快开门!”

周长风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有人嚷嚷着自己的名字,好不耐烦地起身前去开门。

“大晚上的你一个有夫之妇在这儿瞎叫唤啥。”

“周长风我有正事要问你。”永宁面无表情地绕过长风走进院子。

烛台边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周长风打了个哈欠一脸无奈地瞅着永宁,心想这疯丫头到底要干嘛。

“你在南岭如何认识三殿下的。”永宁开门见山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永宁放松了身子向后靠,又从身后拿出一壶青梅酿,云淡风轻道:“好奇。”

周长风这个见风使舵的人见她有备而来自然是笑脸相迎,夸夸其谈道:“师哥我与景老弟的相遇可谓是千钧一发,虎口残生......”

“说重点。”

周长风撇撇嘴,指了指挂在床边的破竹剑道,“说到底都是破竹惹的祸。”

“那日我才从师父手里要来破竹剑,这等宝贝拿在手里可谓是威风八面气宇轩昂,不曾想遇见了被地痞团团围住的陈景。”

“那时的他可不是如今这般大摇大摆,不仅年幼又初来乍到,少不了被人欺负。不过这等恶劣之事我周长风岂会坐视不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眨眼间破竹剑一出,只见那群地痞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正是这般机缘巧合,师哥我与陈景结下兄弟。”

不管周长风吹得如何天花乱坠永宁依旧不为所动,假装信服道:“没想到你俩还有这般奇遇。那你可知,他除了驻守南岭带兵上阵,私下可还接触过什么人?”

长风摸了摸下巴,皱着眉摇摇头,“他一个驻南的王爷,接见之人除了将军就是部下,哪还有什么闲杂人等。”

没等永宁开口,周长风狡黠一笑指着永宁调侃道:“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景老弟在那边拈花惹草,心里没你的位置?”说罢自个儿捧腹大笑,丝毫没瞧见永宁的脸色一黑,险些起了杀心。

“天色不早你好生歇着,告辞。”永宁就知道周大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问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也不再同他多说什么。

“师妹慢走不送!”长风冲着永宁离开的背影嘻笑着道别,待她走远后又才坐直身子恢复正形,凝重的面色若有所思。

看来永宁今夜前来是想打探有关陈景在南岭的事情,可自己答应了陈景要替他保密刘阅棠的身份,这才故意在永宁面前装糊涂糊弄过去。

永宁心生嫌隙之事还得早些告知景老弟,不论隐瞒实情是何用心,总归会疏远他们二人的关系。

不过此事还需陈景自己亲口告诉永宁,轮不到自己多嘴。

孤灯不明,卷帷望月。

陈景才回府就看到惊慌失措的丁香,丁香说永宁自打下午出府后再未回来过,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丁香早已去过了永宁常去的地方,可既不在岐黄医馆,也未去寻过林姑娘,更不在镇北侯府内。

靖南王府上下人马皆已出动,不论大街小巷都翻了个底朝天。

面对永宁这般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陈景已是心急如焚。

他实在想不到永宁还会去哪,临都城内到底还有谁会加害于她。

天色初亮,锦翊来报林姑娘和周公子在前殿等候殿下,彻夜未眠的陈景迫不及待地赶到前殿询问是否有永宁的下落。

“景老弟,昨夜永宁来过胡巷寻我。”周长风见陈景面色无光定是一夜未眠,都怪自己昨晚没能留住永宁好好劝慰,今早才得知她离家出走的消息。

“她可有跟你说去了哪里。”陈景急迫地抓住长风的胳膊,满是血丝的双眼显得格外慎人。

“没......她没跟我说......”长风的胳膊被陈景抓得发青,剧烈的痛感使得他说不清话来。

清筠见状连忙用力掰开陈景的胳膊,焦灼地劝其冷静,“三殿下你镇定一点,先听听永宁对长风说了什么。”

锦翊扶住心力交瘁的陈景坐了下来,跟随三殿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

长风见陈景平复后细细说道:“昨夜永宁深夜到访,看样子想来找我打听你在南岭的事,我本无意欺瞒于她,又不想从中作梗令你们二人产生误会,随意糊弄几句就把她打发走了。虽然平日里她对我总是一副尖牙利齿的样子,昨夜却是严肃冷漠得很。”

清筠想到那日永宁见到玉佩时的神色十分不对劲,提醒陈景道:“我总觉着永宁这几日忧心忡忡魂不守舍的,而且此事似乎与三殿下有关。可是三殿下未能坦诚相待与永宁闹了些误会,这才寒了永宁的心。”

清筠倒是说得直白,可刘阅棠的身份亦是陈景难以启齿的过往,他厌恶自己杀人如麻,厌恶自己暴虐成性,厌恶那个毒性大发不受控制的自己。

“多谢周兄与林姑娘提点,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永宁说清楚的。”

陈景语气镇静不像刚刚那般焦躁,说罢转身离开。

只剩长风与清筠相视无奈。

心痛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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