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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可是沈瑜只有一个


我不由捏紧了手机。

        “度云哥他喝醉了。”女人的声音刻意柔媚中带着几分得意。

        如果说先前我还不确定,那么现在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电话那端的女人是南北了。

        我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却如被哽住,开不了口。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

        “度云哥,沈瑜姐打电话来了,你快醒一醒,嗯,度云哥,你不要这样嘛,我怕了,受不住了,难道刚才还不够吗”

        我颤抖着挂断了电话,眼睛不争气地酸热起来。

        他答应过我不喝酒的,却喝醉了。人喝醉了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

        就像卓凡,他那么爱黎落,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他也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薛度云在喝醉的情况下,看到南溪的脸,他还会有理智吗?那可是她真正喜欢过的女人,而且南溪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南北撒娇的声音哪魔咒似地不住地在我脑海里回响。

        想象他们现在的纠-缠,想像薛度云正在强势地征服别的女人,我的手指紧紧地揪住沙发一角,心痛得四分五裂。

        天知道我有多么小心翼翼地在维持这段婚姻,我有多想和薛度云好好地过下去,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我不能步卓凡和黎落的后尘,不能让一场酒后乱性破坏了我的婚姻。

        可我该怎么做?我已完全心慌意乱。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引擎的声音,灯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

        没一会儿,薛度云出现在门口。

        他换好鞋走进来,看着我问,“怎么还没睡?也没看电视?”

        他回来得太快,让整个事件显得很诡异。

        我强自镇定地打量着他。

        没有喝醉,也没有衣衫凌乱。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刚散吗?”

        薛度云在沙发上坐下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散了一会儿了,南北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南北情绪不好,一直在哭,我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很坦然地承认他去过南北那里,这出乎我的意料。

        联系前后,我突然明白了,刚才不过是南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那她是怎么了?”我平静地问。

        薛度云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她年龄小,一个人在外漂泊也不容易,过年过节触景伤情,容易想念家人。”

        她触景伤情?想念家人?

        有吗?可她刚才在电话里还洋洋自得呢。

        坐了一会儿,薛度云手伸进衣兜,然后把每个兜摸了个遍后,似乎是在找什么。

        随后他又起身走出去,去车内找了一遍。

        “你在找手机吗?”我站在门口问。

        他直起身子,转身看着我。

        “你的手机落在南北那里了。”我说。

        他微愣之后,缓步朝我走来,抬起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怎么了?是不是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我忍着强烈的心酸点头。

        “是,她故意气我,在电话里挑拨是非。”

        “事实上她没有成功。”他说。

        我郁闷地小声说,“她成功了,明知道你一到家,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他不过是想气我,哪怕能气我一时她也高兴。我刚才真的伤心得要死。”

        薛度云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伸手搂我在怀。

        “别傻了,明知道她是气你你还生气?”

        我凑到他胸口的衣服上嗅了嗅。

        “做什么?”他问。

        “我闻闻有没有酒味,或者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

        耳侧响起低润好听的笑声。

        “闻一闻不如尝一尝。”

        说完他口勿住了我,舌尖灵活地探进了我的口中,娴熟的技巧很快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口勿了我好一会儿,他松开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低哑地问,“有酒味儿吗?”

        我红着脸,气息不匀地看着他,只是摇头。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说,“再让你尝一尝有没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

        进门后他脚一勾将门关上。

        上楼后,他直接把我丢在床上,就是一阵翻云覆雨。

        当我们坦诚相对,他的口勿落遍我的全身时,他气息粗重地问我,“有没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

        我此刻轻飘飘如飞在云端,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地说,“没,没有。”

        他满意地勾起唇,强势撞进来的同时,低沉霸道地说,“老公身上只有男人味。”

        我啊地一声,只觉有一股电流霎时从某处窜遍全身,浑身的力气也仿佛瞬间被抽走。

        我任他把我摆成各种姿势,感受且享受着他令人血脉贲张的力量。

        我仰望着他,他辛勤耕耘,挥汗如雨的样子令我有些不愿意闭眼。

        此时此刻,我才骤然发现,我对他从身到心都已有着一种深深的迷恋。

        事后,他搂着我睡着了。

        我却突然接到了海鸥的信息。

        “小鱼,你过得好吗?”

        想着海鸥那边与中国有时差,哪怕是半夜接到信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薛度云睡得很香,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回复了一句。

        “我很好,你呢?”

        他回,“我不太好。”

        海鸥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这样的状态似乎还没有过。

        我赶紧回复,“怎么了?”

        等待了好几分钟,他的信息才回过来。

        “我爱上一个人,可是她已婚,我该怎么办?”

        这是海鸥第一次跟我聊起感情问题。

        我想了想,回道,“只能说明她不是你真正的缘份,又何必强求?过分执着只会苦了你自己。试着放下去寻找新的感情吧。”

        过了很久,海鸥都没有再回过来

        我想我是否是太直白,以至于伤了他的心。

        我又赶紧被上一条,“我只是站在为你着想的角度,说出我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一次他倒是很快回了。

        “没关系,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暂时放不下,或许时间久了,就放下了。”

        我想了一会儿,又回道,“那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他却答非所问,“她应该很爱她的老公。”

        我说,“那你应该祝福她,然后寻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说呢?”

        过了很久,海鸥说,“嗯,我听你的。”

        小年夜一过,公司彻底放假,薛度云也不用去公司了。

        腊月二十六,我们去青平陪爷爷吃团圆饭,许亚非也去了。

        这顿团圆饭虽然人不多,但是我却觉得其乐融融。

        爷爷吃得正高兴时对许亚非说,“要是你什么时候能够带个女朋友过来?就更热闹了。”

        其实我心里也诧异,他为什么不带着于倩一块儿来?难道因为于倩是温碧如的女儿,怕爷爷见了不高兴?

        爷爷挺自豪地说,“我不是自夸,我这一个孙子,一个外孙,都是人中龙凤,很招人喜欢的,亚非,你也不要要求太高了,找对象啊,得找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可不能找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像沈瑜这样的女孩儿,我就很喜欢。”

        爷爷一句话把我们都夸了一遍。

        “可是沈瑜只有一个。”许亚非冷不丁冒出一句。

        联想在山庄里,于倩对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不安又尴尬。

        薛度云夹了一块排骨放我碗里,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

        爷爷看看许亚非,又看看薛度云,笑道,“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看你有没有一双慧眼罢了。”

        许亚非盯着桌上的菜盘,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晚上,我们准备放烟花。

        几桶烟花还是他们自己的车带过来的。

        站在院子外,别的地方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到处都是呯呯的声音,夜幕四处此起彼伏地亮堂起来。

        “那天,于倩只是拉我去当临时演员的。”

        薛度云在前面摆放烟花的时候,许亚非站在我身边说。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暗暗觉得,我有必要下一剂猛药了。

        我说,“其实我觉得于倩真的很不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就像我和度云,刚开始我嫁给他的时候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久而久之,感情就越来越深了,我现在觉得我真的很爱他,离不开他。”

        别处烟火的光明明灭灭地映在他的脸上,他望着夜色深处,惨淡一笑。

        “是吗?”

        薛度云摆放好烟花过来了,我们的话题就这样终止。

        度云说,到天台上去看。

        许亚非说,“你们去吧,我来点。”

        薛度云牵着我来到天台上。

        三层的楼房,天台并不高,站在天台上,我看见许亚非拿着打火机靠近烟花桶。

        没一会儿,嗖的一声巨响,烟花一飞冲天,在漆黑的天幕上炸开来。

        而那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却无端调动了浑身的血液。

        其实在寂静的乡村里欣赏烟花,与城市里完全不同。

        没有霓虹灯,没有繁华的车水马龙,它如一朵自然绽放的鲜花,开得很纯粹,很惊艳。

        薛度云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在我以为他要拍烟花的时候,他却突然侧头亲吻我的脸,同时按下了快门。

        他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老婆,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说起合照,我想起他第一次把我带回家的那天晚上,他拍的那张照片。

        他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笑着说,“那张不算,拍那张的时候,你还不是我老婆,而且那张你露太多,不适合拿来做屏保。”

        接着,他真的把刚才那张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许亚非把烟花一桶接一桶地点燃,他仰望着烟花,又似是不经意地回头,朝天台上看过来。

        也恰是这个时候,薛度云的吻落了下来。

        我总是被他一吻就发软,体内的某种谷欠望孔也迅速膨胀。

        在绚烂的烟花底下,他越吻越动情,突然将我按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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