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定神装
“我在突破神赐境也就是先天境界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境界越高伴随越大的风险，好比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可是我天赋绝代，从那以后刻意压制境界情况下还是突破神临境。”沁雅悠悠叹着气。
“信徒之路，有选择权的永远不是信徒，而是神明，信徒只要做出选择签订契约便没有回头路。”
“突破神临境可以召唤神明分身，这是最大的陷阱。信徒与神明之间有股隐秘却稳定的力量，我称之为牵引之力。神临境信徒可以召唤神明分身，固然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壮大牵引之力。信徒到达神境之后，神明可以降临至信徒身体，神明降临不可逆。对神明来说，神境信徒就是一次性消耗品。神明降临信徒无法拒绝，依靠的就是稳固且隐秘的牵引之力。”
“无定神装可以压制牵引之力，拖延神明降临。这便是这么多年我始终穿着无定神装的原因。无定神装同样来自于五宝，与牵引之力同源，想必压制牵引之力只是暂时，或许有更大的陷阱，只是没有发现。”
沁雅轻松道：“从现在开始放弃无定神装,因为我找到压制牵引之力更好的方法。你身体中的能量独特，压制牵引之力效果远远强于无定神装，我有你就足够。”
秦钰恍惚间，眼前的场景改变。他再次被拉进识海中的腥红庄园。苏莎指着秦钰的头。
“你这个小女朋友天赋妖孽，心智妖孽，真是见了鬼，这种小地方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天才啊 。”
“我想她可能是这方小世界的意志有关 。”苏莎用力在秦钰肩膀拍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惜她的世界太渺小了，我可告诉你，不能动感情。”
秦钰有点生气，他的什么事情都要评头论足，这样礼貌吗？可是一想到苏莎的恐怖，只好把火气压在心里，初见苏莎可是让他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苏莎拉着秦钰来到腥红神殿，秦钰坐到王座上，苏莎才说出意图：“以你目前的实力，可以发展一位信徒。是时候选择第一位信徒了。信徒数量有限，一定要选择最优秀的。”
秦钰闭上眼睛，进入玄妙的状态。
这一次的感觉比第一次更加玄妙，也许第一次他警惕万分，没有多余精力体会其中玄妙。
他看到漂浮着红点数量多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并且普遍比上一次看到的更大、光芒更亮。上一次看到的红点微尘大小，这一次基本有指甲大，甚至有几个超越鸡蛋大小。
“你看到的是信徒种子，选择一颗，尝试与它建立联系。”苏莎的声音虚无缥缈传入秦钰脑海。
他瞬间明白怎样做，一颗距离秦钰非常近，几乎就在眼前。他懒得麻烦，反正这颗种子不小不暗。
毫不犹豫，散发出神念尝试沟通。
他瞬间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眼前似乎蒙着一层纱，看到的画面比较模糊。
“点苍大神，我该如何选择，寻求您的指点。”一个长相普通带着凌厉的长发青年男子跪在点苍大神神像面前，态度虔诚，嘴角念念有词。一眼看过去，最显眼的是不修边幅、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
“作为您的信徒，我不该有二心，可是我有苦衷。我的天赋是极好的，见过我的人都称赞我的天赋。三年来，同辈与后来者纷纷超过我，我成为所有人的踏脚石，成为笑柄。不配成为您的信徒。”叶斩眼角流下泪水。
“请点苍大神原谅我，让我改换门庭。见惯人情冷暖，也许做个普通人不错。”叶斩哭着哭着竟然大笑起来。
“哦，我亲爱的信徒。”点苍神像上空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虚影：“你的天赋不错，抱歉我…无法帮助你，路始终要自己走，不过我可以帮你指明方向，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亲爱的信徒，你可以转身看看身后。”
点苍大神虚影出现的时候，叶斩早已激动得无以复加。他一个成为信徒三年小菜鸟，打死也不敢想点苍大神竟然回应他，甚至帮他指路，大神这是告诉他：当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时，不要放弃，也许解决办法隐藏在过往中。
点苍虚影越过叶斩，看向秦钰形成的虚影。秦钰有种感觉，点苍虚影越过他的虚影看到腥红神殿，甚至看到现实中的他，点苍虚影的眼神简直可怕。
“哦，我亲爱的朋友，非常遗憾，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她打算来找你。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带消息，见面时记得帮我一个忙，不能拒绝的。我先退场，再见朋友。”话语落下，点苍大神虚影消失。
此刻叶斩的情绪非常复杂，喜悦、兴奋、明悟、自信、坚定、失落、尴尬。各种情绪来回转换。
本以为自己是主角，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小丑。你的天赋不错潜意思不正是你是个好人嘛。
点苍大神也认为他没有成为点苍信徒的资格，因为顺带着收走他体内点苍神力。
原来他只是附带的，点苍大神显灵，是为了见他身后的人，叶斩心灰意冷，不禁叹气道：见多人情冷暖，也许做个普通人不错。
不对，他的身后怎么可能有人，这儿可是点苍学府单人修炼室，密封的修炼室怎么可能出现第二个人。叶斩这才感到不对劲。
叶斩回过头，松了一口气，身后没人。但是……他立即转过身，跪在地上虔诚叩首。他的身后，赫然一团血红色的虚影，高贵且邪异。
“大神，叶斩愿意成为您最虔诚的信徒。”叶斩熟悉这股神力气息，偶然间接触到这股神力召唤，他才产生改换门庭的想法。
点苍大神收走点苍神力，反而没了后顾之忧，没了有第二个选择。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非凡的神力，如何做回平凡的普通人？见多人情冷暖，普通人还是让普通人去当吧。
与叶斩尝试沟通前，秦钰毫不犹豫。真到了沟通时他反而犹豫了，这个长发青年脑子不好也就罢了，还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俗称墙头草。第一个信徒选择这种货色真的好嘛，秦钰产生一堆问号。
算了，他只是工具人罢了，信徒是为邪神腥红选的。选择奇葩一点的，将来坑到邪神也不错。就是不明白这个邪神脑子里想什么，逼迫他代收信徒。那么他到底算什么，算邪神信徒，还是代理邪神，算了就叫代神吧。
秦钰心念一动，重新回到王座上，叶斩已然出现在下属第一个位置上。叶斩正式成为腥红神殿第一位信徒。
秦钰居高临下看着坐立不安的叶斩，思绪良久。
他并不是神明，只因为这层伪装，神明气势什么的都是包装出来的。这一刻，秦钰觉得也许可以大胆一点。
拥有信徒，才表示这位神明在这方世界正式降临。自此，世界上多了一位五钟大神。秦钰不知道的是，未来这方世界的格局因他改变，歪瓜裂枣叶斩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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