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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跟人跑了。”韩戚云淡风轻。

        白子漆:“……那就是没有呗。”

        韩戚更正:“曾经有过。”

        白子漆嘴角逐渐僵硬:“那现在不还是没有吗?”

        韩戚纳闷:“我有没有男朋友和你什么关系”

        化妆师与助理在一旁暗爽,她们拿白子漆没有办法,在她们做白子漆撩汉旁观者的生涯当中,这是白子漆犯贱搭讪史上的首次滑铁卢。

        白子漆如同浸入冰水,锋芒都被浇透了。他鼓着腮帮子,毛似乎都被捋顺了,像只幼兽似的低声哀求:“可以看看你的腹肌吗?”

        韩戚眯起眼,满脸不可置信。

        难怪黑料一个月都不带重样,就这样的人间陷阱,多少人心甘情愿往里跳。

        韩戚礼貌微笑:“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子漆两眼放光:“你问。”

        “沈怅你知道吧。”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亲爹。”

        韩戚瞳孔地震,心中骇然:“你是他私生子!”

        白子漆宛如在看傻子,委屈说:“我倒也想有个这样的亲爹,否则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摆又摆不烂,躺又躺不赢,睡还睡不醒。”

        韩戚松下一口气,继续问:“他在杭州当过老师你知道吗?”

        “他还当过老师啊”

        韩戚:“……”算了,问了也白问。

        张艺推门而入,白子漆顿时有了正相,乖乖坐回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布。

        韩戚的样片原本是安排给了平面海报组,可是东侧三个摄影棚都在使用当中,张艺只能将韩戚暂时安排给个人写真组。个人写真组为了省时省力,给韩戚与白子漆一同安排了双人写真。

        写真风格偏暗黑甜丧,韩戚被迫染了一头绿。

        白子漆盯着韩戚绿色的板寸,抿唇细细品味,不自禁赞叹:“太像了。”

        韩戚:“像什么”

        “像我男人。”

        白子漆瞧见韩戚一脸嫌弃,不免高声强调:“我男人可是罗罗诺亚索隆。”

        韩戚:“……”

        拍摄结束后,白子漆诚邀韩戚去自己名下的酒屋做客,张艺欲要阻拦,韩戚却先发制人,率先说:“我就不打扰沈总和他未婚夫约会了。”

        还不等张艺说话,韩戚就已经上了白子漆的商务车。

        张艺瞧着商务车扬长而去,自顾自呢喃:“他哪来的未婚夫啊。”

        ……

        白子漆的酒屋开在朝阳区亮马桥路,酒吧名叫小白的酒屋,面积大,分清吧与舞厅两部分,内设vip通道与包间,高消费场所,招揽的客人几乎是圈内人,即使不是,也非富即贵。

        聚光灯穿过琳琅酒瓶,折射出的光线浅浅照在吧台。

        白子漆为韩戚端上一杯鸡尾酒,郑重宣布:“我单方面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

        韩戚五官紧缩:“啊”

        白子漆赖在了韩戚身上,奸笑:“所以,让我摸摸腹肌嘛!”

        刚开始是看看,现在成了摸摸,还真是卖煎饼的说梦话,贪多了!

        白子漆见韩戚不为所动,只能满脸惆怅转换话题:“兄弟,你男朋友怎么跑的呀”

        这你要问沈怅啊,韩戚心道,嘴上却说:“他可能觉得我不够优秀。”

        白子漆当即一拍桌子,义愤填膺:“他是个瞎子吧”

        韩戚抿一口酒,摇摇头:“他长的好看,很温柔,会画画,有学识,会照顾人,但就是嘴毒。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向他表白了,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我找了他很久,从我上大学到现在大学毕业,我每一天都在找他,就差报警了,可他就偏偏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甚至连做梦都梦不到他。”

        白子漆一阵唏嘘:“他叫什么,我帮你试着找找。”

        韩戚一饮而尽:“我已经找到了。”

        “那挺好,恭喜恭喜。”

        “他要订婚了。”

        “……”白子漆顿时噎住,“嗯……怎么这么熟悉呢?”

        韩戚抬起头,白子漆身躯一震,伸出手指掰扯:“你看啊,长的好看,温柔,会画画,有学识,要订婚,这不就是沈怅吗?”

        韩戚苦笑,眼眶里似乎泛起了波澜,他朝白子漆摆摆手,牵强地说:“骗你的,我还是个母单花。”

        白子漆收回掉到膝盖上的下巴,无语归无语,但不懂还是要问:“牡丹花是什么?”

        韩戚不吝赐教:“母胎单身一朵花啦,小趴菜。”

        ……

        韩戚所租的自建房简陋且偏僻,房东定下的规矩也不少。自建房原本和几间平房共用一个社区,因平房里大多居住着腿脚不便的老年人,防火意识薄弱,在发生三次人为引起的火灾后,市政府决定拆迁。

        平房拆除两个月后,社区也搬到了四环之外。自建房原本也要拆,可房主对拆迁补偿不满意,拆迁这事也就搁下了。

        原社区留下了一扇大铁门,房主心胸狭隘,只配了一把钥匙。铁门早上六点开,晚上十二点准时关,一分钟也不带耽误,如果有急事,可以和房东打电话,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房东是不会专门跑这一趟的。

        韩戚掐着点打车回去,无奈还是被堵在了铁门外。

        他用力一锤铁门上的锁,在听到几声狗吠后怒骂:“不就一破楼跟个宝贝似的!”

        凌晨的胡同巷最宁静,除了几声蛐蛐半死不活的叫声,就只剩下了狗吠与蝉鸣,还有韩戚奄奄一息的脚步声。

        韩戚在黑夜笼罩下的巷子里来回踱步,夏夜送来了凉风,在匆匆掠过之际扫乱了少年的心悸。

        有些人身为过客,在别人的人生路上匆匆路过,沈怅就是这个过客,他不仅路过,还在韩戚心里狠狠留下了影子。

        高三那年,学校为了缓解高三应届毕业生压力,特地请来了几位专业的心理咨询老师,并在每周精心安排了心理课程,甚至要求非必要不允请假,足以可见学校对高三学生们的心理健康重视。

        韩戚所在的2006班是平行班,班里特长生居多,尤其是以韩戚为首的体育特长生。

        沈怅初任职的那个下午,韩戚在操场打篮球。班长点名时,知道韩戚素日里的尿性,索性略过他的名字,制造一个全班到齐的假象。

        可沈怅一眼便发现了班长的小动作,从他手里拿来名单,一个挨一个念过去。

        “韩戚。”

        沈怅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月下的稻田,若有波动,便宛如海浪,在夜色下不动声色化为漩涡。

        可无人回应这抹温柔,静默与之格格不入。

        沈怅十分耐心:“韩戚。”

        操场上传来一阵欢喜雀跃,韩戚在众目睽睽下轻松投了三分。

        教室里依旧是一阵干涩的静默。沈怅感受到了台下一阵蠢蠢欲动,但他知道,蠢蠢欲动的一定不会是韩戚本人。

        沈老师只能无奈浅笑,弯腰准备在花名册上划掉韩戚的名字,在他下笔的瞬间,走廊里回荡着一串仓促且厚重的跑步声,随后沈怅看到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死死扣住了门框,不过一瞬,少年便勾着腰喘着气出现在了沈怅面前。

        “到!”

        韩戚站在门口,胸口止不住起伏,他声音略显沙哑,额角还挂着汗,皮肤本就略显黑,现在又覆上了一层红,更觉着他魁梧了不少。

        夏日的教室里轰走了清凉,每个人似乎都有了振奋的理由,他们挺直了腰板,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准备看韩戚的笑话。

        韩戚若无其事站在门外,朝着新来的老师象征似的点点头。

        白衬衫,黑西裤,黑皮腰带若隐若现,干净的打扮不免加分,韩戚心情好,也不吝啬脸上的笑。只是这老师长的过于清秀文气,白白嫩嫩的像个女孩,纤瘦不说,还看起来文邹邹的,感觉一拳打下去就能哭半宿。

        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像是假的。

        沈怅一推眼镜,正色厉声立下严师人设:“迟到了三分钟,念你是第一次,上来给大家唱首歌再下去。”

        韩戚:“……”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如果说要韩戚做三十个俯卧撑,他不仅甘之若饴,甚至还能超额完成,不仅如此,他还会在接受惩罚的过程中展腹肌,秀飞吻,要多浪荡有多浪荡,可要是让他当众唱歌……

        除了沈怅,整个班里没人敢想。

        不过外表高冷内里狂热的猛男唱歌,想想就刺激。班里人人都期待着,只有韩戚一言不发。

        沈怅轻挑眉尾:“跳个舞也行。”

        果不其然,韩戚的脸在肉眼可见下黑了。

        沈怅抓到了这一点的明显变化,笑着挑衅:“怎么,敢迟到,不敢接受惩罚?”

        韩戚嘴角逐渐僵硬。谁说长相温柔的老师就一定宽容,他此刻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文邹邹的变态。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沈怅等待着韩戚上来唱歌,韩戚等待着沈怅大人大量放过他,底下的同学大气不敢出,两边盯着看热闹,也不好意思提醒任意一方。

        可韩戚没有想到,沈怅竟然心胸狭隘到如此程度,就非要听到他唱歌为止。不仅如此,他还热心询问:“韩戚同学平常都听什么歌啊?需要我放伴奏吗?”

        韩戚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我不听歌。”

        沈怅:“那就跳个舞。”

        韩戚:“……”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不干。

        最终,韩戚认输,在全班的注视下以一首磕磕绊绊的《我爱北京□□》响彻六中。

        从此韩戚再也没有在沈怅的课上迟到过,却也从没认真听过沈怅讲课。从那时起,韩戚就有了上课扎小人的习惯,粗制滥造的小人身上用笔别扭写着两个字。

        沈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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