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十六只炮灰
江夏安的话音落下后, 整个会议室，寂静无声。
安静得仿佛这里没有人存在，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一瞬间门定格。
赵姐是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谢观澜表情平静,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江夏安则是在努力的凹造型。
呃……小说人物和她平时演戏时候的角色反差太大且没有逻辑, 女明星并不理解这种霸总。
不过这不代表不可行, 按照昨晚的理论，这种操作很可取。
所以她正在身体力行地践行着昨晚的“学习资料”，贯彻落实顾阮阮的理念。
虽然顾阮阮没谈过恋爱，但是江夏安永远都对顾阮阮深信不疑。
这是一种神奇的逻辑，每个没谈过恋爱的人都是别人的爱情专家, 除了自己的事儿整不明白, 别人的事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除此之外, 女明星觉得她的妹妹，是一个优秀的——哲学家。
这么多年，只有顾阮阮最懂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并且能用无耻得不卑不亢的态度完整且丰满地表述出来。
有人和她有灵魂上的共鸣，女明星现在觉得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也不是很羞耻呢。
她三妹真乃神人也！佩服佩服！
昨晚熬夜看完了一整本《豪门盛宠·和金主的一百零一条契约》, 女明星觉得自己已经吃透了这种简单的逻辑套路。
小说里的包养是她无法理解的操作, 但是著名哲学大师顾阮阮曾经说过，人要学会取其糟粕, 去其精华！
聪明人会把理论灵活运用在实际生活中。
显而易见，她就是那个聪明人。
因为……
女明星聪明的小脑袋瓜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包养......似乎可以......多出一些人呢......
咳咳，斗地主都得三个人，打麻将都要四个人，这说明人是群居性动物，需要多一些的陪伴和温暖。
没错, 就是这样。
人不能太局限于一棵树上吊死！做人要懂得灵活变通！
这么一想，很难不令人心动啊......
看来十个老婆的愿望应该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这么一推算，谢观澜简直就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没有谢观澜在度假村做服务生，那么晚上被追赶时就没有人帮她解围；如果没有谢观澜带她观光游览花神山，那么她也不会在花神面前许下如此伟大的愿望；如果没有两次被狗仔偷拍误认情侣，那么她就不会去找哲学大师顾阮阮出谋划策！
最重要的是，没有昨天如饥似渴地学习新知识，就不会有她的今天。
这即将实现愿望的临门一脚！
多么完美的一个逻辑闭环！
天哪，这是她付费就可以得到的吗？太感动了！
想到这里，女明星用饱含深情的眼神感激地看了一眼她那人间门雷锋的老同学。
“……”
谢观澜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夏安。
女明星放下支棱在谢观澜下巴上的手，自包里取出来支票和笔，帅气地往前一推，哼笑道：“女人，想要多少，你自己填吧，满足你！”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赵姐，也足足愣了很久很久。
年纪轻轻的赵姐并不知道，短短一个晚上，他手底下唯一一个女艺人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门变成了神经病。
反应过来江夏安又做了什么脑残操作以后，他呵呵一笑。
把支票和笔从谢观澜面前取过来，然后提笔开始刷刷刷填写。
赵姐翻了江夏安一个白眼，迅速把支票上的数额都给填满了。
“江总，江大爷，江土豪，您看看，我开的这个价行不？”
女明星低头一瞅，赵姐在她的支票上写的数字是：999999999
不用个十百千万地仔细阅读出来，也知道是一笔天文数字。
“......”
这笔钱对她姐，尊贵伟大的□□总裁来说，不值一提。
但是对她来说，是一座高山，要不让她去死叭！
太无情了！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有必要这么绝吗？！
女明星的霸总之路夭折于此。
装逼失败，她学会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以后支票还是不能让人随便填……
她瘪瘪嘴，垂头丧气道：“你......还挺贵，那我还是去啃老吧。”
赵雪柔把支票撕成碎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快点解决问题？这事儿拖的时间门越长越不好，官宣之前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要做呢。
“江夏安，严肃点！我们在讨论正经事，你给我老实坐下！”赵雪柔拍了几下桌子。
完了完了，叫全名了，赵姐真的生气哇！
毕竟是威慑了江夏安多年的经纪人，赵姐发飙是很有气势的。
女明星立刻乖乖呆在一旁，状似鹌鹑。
表面服从偷偷反抗。
她小声逼逼：“我可是很严肃认真的觉得我这方法不错。”
她得为自己的幸福未来争取一下。
那种醉卧美人（好多个）膝，醒掌天下权的日子，她一定要得到！
握拳！
“江夏安，你是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吗？说这种话你长脑子了吗！”
什么包养，听起来多难听呐，那人能愿意吗？就……就算是她真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得换个措辞啊！
那油腻得能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的台词和动作亏她做得出来，她咋不上天呢！
好好一个人，怎么搞的，说变态就变态了。
“你不要这么说她。”谢观澜在一旁淡淡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无比平常的一句话，甚至语气都是很柔和没有杀伤力的，赵雪柔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意。
这俩人都有毒。
他默默把室内的空调调高了两度。
江夏安这么一打岔，赵雪柔把之前想继续劝说打好的腹稿都差点忘了。
没想到江夏安身边卧虎藏龙啊，除了一个长相满分且自带综艺感的妹妹，这位同学的天分也远超很多人了。
不进娱乐圈太可惜了。
谢观澜要是同意扮演江夏安的假女友，再签到自己的手下，两个一起带，一举两得，对公司来说利益最大化。
对江夏安和赵雪柔来说也是极好的，一个事业能横跨一大步，一个手下多了个明日之星，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赵姐张了张嘴，“那个，小谢啊......”
谢观澜摇了摇头：“其实你们不用这样，我不会进娱乐圈的，这是我的想法，不会改变。”
江夏安了然。
谢观澜从来都是一个目标坚定，意志坚定，认准了一件事情就绝不改变的人，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多说无用。
高中三年，她太了解这位老同学了，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谢观澜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在意，最后一定会把南墙给炮.轰成渣，然后踩着南墙的尸.体踏过去。
她不好过，南墙也别想好过。
所以这人一旦要是下定决心做点什么事儿，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谢观澜失败过。
因为这人身上始终带着一股云淡风轻能摆平一切的强**王感。
呃……在某些方面，和她姐有点像。
江夏安对赵雪柔摇了摇头。
谢观澜的态度太坚定，加上身上始终有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场，即便她表现得再温和，赵雪柔这种经常和人打交道的人精还是有所依感知的。
这有点棘手，那只能采用B计划了。
还没等他再度开口，谢观澜就又把目光转向了江夏安。
“我们毕竟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你放心，就算我不和你们签约，这个忙我也是一定会帮你的。”
女明星瞬间门破功，坚持不了几分钟就感动得星星眼：“真的吗！”
谢观澜微笑道：“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你不需要做什么。”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衬衫，温和道：“手机上看到新闻那一刻就知道你们会联系我，其实一直想说影响到你真的很抱歉，最主要也是怪我没注意，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没保持好距离。”
江夏安立刻安慰她：“嗐，和你有什么关系，素人谁会天天在意这个，大家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抱就抱，只有当明星才会被人把私生活放大，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分析出个子丑寅某。”
“当演员挺好的，就是这一点特别烦人。”
谢观澜腼腆一笑：“也有我的失误在，现在让你们这么难做，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听听，这话，多么的善解人意，体贴细致，委曲求全，惹人怜爱。
江夏安摆摆手，“说什么呢，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次要是没有你帮忙，我就完蛋了。”
赵姐：“……”
好像感觉哪里不对，有点绕，但又觉得没什么毛病。
算了，不管这些，看来江夏安的老同学是会帮忙了，还是想想怎么补偿人家吧。
不图财不图名不图利，这是唯一让他安心的地方了，看来将来不会很折腾。
这么一想，江总也真是神机妙算思虑周全，之前他提出的的解决方案全都建立在谢观澜想要进圈的基础之上，没想过，万一这个人拒绝会怎样。
还是江岑提醒了他多做一套计划。
看来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江总不愧是江总，未雨绸缪，永远都是游刃有余。
这种什么也不图的人，这些年实在是太少见了，不，应该说根本没有见过。
不能太绝对，要么是毫无所求心如止水，要么……或许就是有更大的目标和野心，只是给的东西不是她想要的。
赵雪柔点点头道：“我理解你的坚持”他抽回谢观澜面前的合同，试探性地问道：“帮我们这么大的忙，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江氏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他说的不是我们，而是江氏。
他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江氏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江岑了。
想得到这句承诺的人，犹如过江之鲫。
这背后的意义，除了江夏安，谁都能听出来……
果然，某些人完全没明白。
谢观澜能需要什么，当然是需要钱啊！看她今天现在穿得多么让人心酸，从高中到现在，对她来说最大的帮助就是钱！
而谢观澜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最讨厌的是，被人怜悯。
当年，她可没少在谢观澜身上花钱！
她要钱，她有钱，这不就得了吗！
刚好和她精彩绝伦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命运！
她很激动！
赵雪柔的B计划刚抽出来一半就僵住了。
概因谢观澜低低一笑，轻声道：“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能帮到你们我就很高兴了，事情也有我一半责任的，你们真的不用太客气，我愿意帮忙。”
赵雪柔的脑海里瞬间门闪现出一副平静暗涌的三.国.杀画面。
您的对手使用卡牌——无懈可击。
经常撕资源和利益打交道的赵姐一时之间门还有点缓不过来。
此时，江夏安给了赵姐一个神秘的眼神，那眼神中，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
呵呵，看姐姐来完成这华丽的逆转！
她要做什么！！！
还没等赵雪柔阻止，江夏安就一脸大义凛然地握着谢观澜的手说道：“所以，一定要接受我对你的包养，保证价钱公道合理，就当是我微不足道的心意吧！”
赵雪柔：“……”为什么对包养这么执着！！！这个词是刻在江夏安的DNA里面了吗！
这种东西哪有放在明面上说的！多过分哪！想操作……也得体面点暗箱操作呀。
谢观澜这个长相，别说是江夏安，就连他见第一眼都被惊艳了，自家女明星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人之常情嘛，这次就不揍她了。
再说还是高中同学，近水楼台又久别重逢的。
不对啊，那昨天还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为啥死活不同意？绕这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说这种死亡话语吗！
江夏安如果不吃娱乐圈这碗饭，应该是没什么饭能吃了。
她的文学造诣和文学素养，太感人了，感动得他都要哭了。
感动中国十大人物，没有江夏安他不看。
半秒钟的沉默后，赵姐听到了谢观澜的回答仿佛天籁之音。
对！拒绝她！狠狠地抽她两个**兜并表示你讨厌这种庸俗的黄白之物！讨厌她满身铜臭味侮辱你践踏你无视你的自尊自爱自立自强！
有那么一瞬间门，赵雪柔觉得自己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他仿佛买了一张价值九块九毛钱vip座位的浮夸话剧。
本来话剧不好看，但台上的演员卖力表演，搞得他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是你明知道剧情如何发展，但你依然焦灼地等待，其中一个人赶紧给另一个人一个**兜！
他听到天籁之音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那......好吧，我确实很缺钱，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吧。”
赵雪柔：？？？
她刚才说什么玩意？
咋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不推脱了吗？正常套路不是应该坚定拒绝表现自己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尚品德吗！
不是说什么也不需要帮忙就行吗？
所以绕这么大一圈，最后用钱就可以解决吗？？？
刚才折腾一圈都在折腾个啥啊？他想那么多有个算求用啊！！！
赵雪柔有点懵了。
她答应得好快啊，都没有一丝丝的挣扎和犹豫呢。
再看谢观澜的表情，不卑不亢，坦坦荡荡。
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她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把这种无耻的事情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人可以跟得上江夏安的频道并跟她发出灵魂共振吗？
不对，不是江夏安，是这两个奇葩的脑回路，他都不懂……
那么问题来了。
已知在场三个人，两个人达成了共识，那剩下的一个人……
就是异类。
一直自诩自己是这个世上唯一清醒正常人的赵姐，纯洁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心灵狠狠受到了重创。
“赵姐？”五根青葱细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怀疑人生的赵姐立刻回神：“啊，恋爱合约是吧，我现在就让人……不，我立刻就拟定！”
这件事，不能再多一个人知道了，要保证绝对保密。
“赵姐！”江夏安不高兴了，震声一喊。
赵姐美女震惊，捂着胸口惊恐道：“怎……怎么了？”
江夏安的表情像是要去炸.毁江氏总部大楼一样悲壮与坚决。
她一字一句，坚定执着地说道：“不、是、恋、爱、合、约！是！包！养！合！约！”
“……”
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当事人都同意了，他一个异类，没有资格逼逼。
老了，搞不懂现在年轻的艺人们都在想什么，学无止境，或许是他该补充知识的时候了。
“那么现在，你们两个自己定条款，我来做记录，全部整理好发给你们过目。”
江夏安第一个举手，发言铿锵有力：“我知道！第一条：合约期间门不可以产生感情，钱货两讫！甲方掏钱，乙方服从，不可以反抗！乙方必须绝对服从听从的命令！”
赵雪柔：“……”有一种情绪，叫无语。
谢观澜：“好。”
江夏安接着道：“第二条：合约期间门不可以有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拉手、拥抱、摸脸等等，如有违反者，斩立决！”
赵雪柔：“不至于吧……大清已经亡了很多年……”
女明星据理力争“当然很有必要，万一她们爱上金主怎么办？！”
刚才是不是幻听了？江夏安是不是说了个词——她们？
不能吧？这一定是幻觉。
赵姐不信。
江夏安继续补充：“第三！不可以用智慧侮辱对方！”
嗯，前两条赵姐勉强表示理解，后一条似乎带着很强烈的个人恩怨啊。
“第二十二条……”
女明星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分且全面，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赵姐对她这种深刻求学的精神表示敬佩。
赵雪柔按照江夏安的要求，噼里啪啦开始打字，把女明星的每一条要求都一字不差地打了出来。
一共罗列了八十八条……
在此期间门，谢观澜一直在旁边淡定地看着。
女明星觉得，这是一份极其完美的合约。
她闻着新鲜出炉打印出来的墨香，掸了掸纸张，眉飞色舞地嘱咐赵雪柔：“赵姐，这个千万不能丢，我们得印出十份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谁会愿意签吗！你不是已经签了一个吗？还想签第二个咋地！
赵雪柔懒得理她，直接看向谢观澜，问道：“她这边完事了，你该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谢观澜：“为了维护双方名誉和事业，我希望合约期间门双方彼此保证忠诚，不能有新的关系，也不能和其他人产生绯闻或者肢体接触。”
赵雪柔：这么长时间门，听了一堆废话，总算听到一条靠谱的了。
谢天谢地，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圣母玛利亚。
没想到江夏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道：“为什么！没必要！我反对，我……我觉得男人，哦不对，是甲方，是可以适当犯点小错误的……”
这样一来她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漂亮妹妹的小手还能不能牵了？！美女姐姐的肩膀还能不能做她温暖的港湾了？！
赵雪柔一脸问号：？？？
什么为什么？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您还想做海王吗？您有这个智商吗？！您配吗！
英明果断的赵姐在嘎吱嘎吱磨牙，用阴测测的声音说道：“难道你想永远住在微.博的爆榜上吗？！你要是敢，我就把你按进墙里去这辈子都抠不下来！”
谢观澜还是个温和的理性者，耐心地跟女明星解释：“很有必要，今晚官宣以后，别人眼中我们就是在谈恋爱，你经不起二次曝光了，那样口碑就完全崩塌了，说不定你会出现在社会版新闻头条。”
她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哦豁，听她这么一说，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
伟大的计划被人谈笑间门扼杀在摇篮中，女明星表示惋惜。
她以后得想个办法。
最后经过友好协商，合约期一年，每月一百万，配合各种形式的宣传和工作。
其他的……两个人自己定的乱七八糟的条款，自己遵守。
协定好每月给谢观澜的钱，这份协议就差不多要补充完善了。
做好后，一式两份，江夏安和谢观澜分别签了字。
女明星趁没人注意，偷偷塞了一份崭新的协议塞到包里。
她要回家好好欣赏一番自己“书写”的“文字作品”。
这次就当积累经验，下次一定好好干！
女明星激动。
她可真是太牛了，没想到一下午就能想出这么多，极大的增加了女明星的自信心。
“假扮情侣，需要住在一起吗？”合同签完，谢观澜扣上钢笔盖，幽幽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她不说赵姐还暂时没有想到，谢观澜这样一提，一下子就把问题的中心点出来了。
确实是要住在一起。
分隔两个地方，很容易被人察觉，而且江夏安自己一个人也确实不是很令人放心。
刚刚官宣一定很多狗仔等着挖出更多的猛料。
狗仔们最喜欢的有两个：一个是明星恋情，一个是明星情变，不住在一起，一定会被恶意揣测。
他从抽屉里扒拉出一把钥匙，扔给谢观澜：“这是市中心的公寓，最近这段时间门你们两个都住在这里，谁也不许私自偷跑，正是风声紧的时候。”
“我的呢？？？”女明星举着双手嗷嗷待哺。
赵姐：“没有，就一把，明天自己配去。”
好绝情，再也不是那个疼爱她的赵姐了。
整完合同已经是七点左右了，距离官宣还有两个多小时。
其余的部分之前有差不多的模板，前面的条约是新定的，总体来说没多大困难。
没想到事情竟会以这种方式解决……
世风日下啊……
一切都差不多整理完毕，赵雪柔把东西发给了江岑。
结果和江岑的预想有些出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有意思，不求上位，不求出名，只要钱，这个人比她想象中要更复杂。
江岑握着几张干巴巴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个人资料轻轻敲了两下桌面。
******
这是顾阮阮第二次踏入江氏总部大楼。
多年丰富的看小说经验告诉她，没有预约，一定会被前台无情的拦住。
所以在上次，她很机智地留下了周秘书的电话号。
还是那辆熟悉的电梯，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臭脸。
一身职业装精致干练的周秘书款款而来。
顾阮阮热情挥手：“周秘书！”
周秘书有点头疼，江总正在接待人，小小姐先斩后奏，目前还没和江总汇报。
来都来了，江总不可能把妹妹扔出去，先带上去吧。
顾阮阮抱着手里的东西，表情神神叨叨的。
周秘书了然，没等她说话就直接给出了答案：“没有。”
好伤人！
顾阮阮不死心，追问道：“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吗？”
周秘书：“……小小姐，二十六楼没有蚊子。”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剧情还没开始吗？这么长时间门了，女主角连一点边角料都没有吗？
一件事情如果注定会发生，那么等待的过程是漫长且难熬的。
顾阮阮hin失望！这个狗血又脑残的剧情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她很想知道自己精神病院老家还有多远……
“小小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味道有点……奇怪。”
顾阮阮神秘一笑：“凡人，你不懂此种美味。”
周秘书：“……”
总裁专用电梯的速度很快，二十六楼到了。
“江总现在有点事，我带您先去休息室等一下。”
顾阮阮没有异议：“喔，好的，那咱们走着。”
平时少有人能上来，所以江岑办公室的门是个形同虚设的玻璃的，站在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透过玻璃门，顾阮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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