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疼爱慕
天还没亮透,祁楚洵猛地翻起身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缓了好几下才记起昨晚的事儿。此时谢蕴还睡的很香,浅浅的呼吸声打撒了屋子里没走的黑气。
祁楚洵又躺了下去,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两人接触的地方很烫,祁楚洵抱着谢蕴的手更紧了,直到听到怀里人吭了一声才放松,昨晚的他会不会让谢蕴觉得很幼稚啊!
谢蕴翻身时发现自己动不了,实在难受,他勉强睁开眼想看清楚时发现祁楚洵的下巴就在自己眼前,而且自己还被祁楚洵抱着。
一时之间,他连呼吸声都放慢了,整个人紧绷着。他怎么在祁楚洵的怀里呢?他昨晚明明离祁楚洵挺远的啊!祁楚洵好抱的那么紧,难不成祁楚洵之前就有陪床的,所以才会这么熟练?
祁楚洵在谢蕴动的时候已经醒了,他闭着眼感受怀里人那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嘴角勾了起来,小声说道:“我的含远睡醒了吗?”
祁楚洵声音夹着平日里没有的沙哑,或许是因为才睡醒,谢蕴却觉得格外好听,但没有应。
两人胸腔挨着胸腔,谢蕴的心跳更快了,祁楚洵也笑的更欢了:“看来我的含远做了好梦,这心跳也太快了吧!”说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声越大了。
谢蕴脸彻底红了,他迎上祁楚洵满眼的笑意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醒了?”
祁楚洵点了点头,将人拉着躺在自己的身上,说道:“在你动来动去时就醒了。”
谢蕴:“那你为什么还那样说?”
祁楚洵:“就想逗逗你啊!”
谢蕴伸手拍了一下祁楚洵的肚子,说道:“你啊!好了,起床吧!”说着就缓慢的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还躺着的祁楚洵。
祁楚洵伸出手,冲着谢蕴,可谢蕴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转身去拿一旁的衣服,祁楚洵叹了口气,坐起来先一步将谢蕴的衣服拿到手就开始给谢蕴套:“以后这种事儿穿衣服的小事儿就让我来吧!”
谢蕴手里还抓着外衣的边,本来轻松的表情因为祁楚洵这句话一下紧绷起来。他看着祁楚洵,眼里失尽刚刚因为被祁楚洵逗闪着的光只剩痛苦,问道:“我这样你真的不会嫌弃吗?”他的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样的他真的可以配得上祁楚洵吗?
祁楚洵才发现谢蕴有些不对劲,连忙丢下手里的衣服抱着人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啊!你很好,真的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儿,心疼爱慕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他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谢蕴的腿是怎么成这样的他清楚,他想过给谢蕴找大夫看看腿,可与谢蕴腿扯在一起的还有当年谋反之事,这腿要是治的话也只能悄悄的来。
谢蕴愣了一下,自从母亲死后就没有人说他很好,祁楚洵是第一个,他伸出手将祁楚洵抱住,整个人几乎贴着祁楚洵,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选了我。”
“乖,不早了。不是今天还得去见皇帝嘛收拾一下,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祁楚洵拍着谢蕴的背,小声说道。
谢蕴:“好。”
两人进宫时与谢晟浩的花轿擦肩而过,热闹络绎,谢晟浩骑着马走在前面,队伍很长也很大。
到宫门口,谢蕴就被祁楚洵抱下马车,然后推着进了宫,此时安诚帝在敬合宫和陈皇后等着两人,陈皇后的脸色很差。
“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祁楚洵跪在谢蕴旁边,两人声音合在一起将这宫里的空荡给填满了。
安诚帝点了点头:“起来吧!赐座!”
谢蕴看向上面的两位,安诚帝表情极度的柔和,像极了慈父。而一旁的陈皇后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挂着笑容。
安诚帝:“峄城,以后要好好对含远,不然朕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祁楚洵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应道:“臣疼含远都来不及呢!皇上,眼下我与含远在一起了,我们是住在臣的府邸还是住在含远的王府啊!”他今天要是不说清楚,那明日谢蕴的王府肯定就被收回去了,这个安诚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能不知道!
安诚帝咳了一下,说道:“反正都是你们两个的,你们想住那个就住那个吧!”这个祁楚洵
谢蕴除了行君臣之礼时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看着祁楚洵一边跟安诚帝要奖赏一边气安诚帝,旁边坐着的陈皇后脸色越加不好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散的。
安诚帝看向祁楚洵,说道:“峄城,你哥哥此时正在御花园,你先过去,朕与含远再说几句话就过去。”
祁楚洵看了一眼谢蕴,发现谢蕴表情又恢复防备,点了点头:“好,那臣先退下了。”
陈皇后在祁楚洵出去后也离开了。
整个敬合宫只剩谢蕴和安诚帝。
安诚帝叹了口气,问道:“昨日让你受委屈了。”
谢蕴:“没有。”
安诚帝:“昨日朕忙忘了,近日北边传来消息突厥很不安分,就忽略你,是朕这个当爹的错。”
谢蕴对上安诚帝的眼睛,发现他在说很有感情话语时眼里却全是算计,笑道:“怎么会,从三年前陛下杀掉臣的母亲,舅舅和外公时就已经不是臣的至亲了,既然已无血脉至亲那昨日之事又如何怪到陛下身上呢!”他眼睛盯着安诚帝,现在的自己他赌安诚帝不敢动。
安诚帝气结,指着谢蕴吼道:“你别不知好歹!”他还不可以弃了谢蕴。
“我不识好歹?”谢蕴推着轮椅从殿中移到安诚帝身边,说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感恩您杀了我母亲,废了我双腿,让我不人不鬼的在甘州活了三年?”谢蕴很平静的说完看着安诚帝,他还不能惹怒安诚帝,此时和安诚帝闹翻以后对祁楚洵要做的事儿没有一点点益处,说道:“以我对陛下您的了解,您让我回来无非就是需要一颗棋子,既然您找的是棋子,那就不要说那些让我作恶的话了,您让我帮您拿回赤诚军灭了祁家,我答应您,只希望事后您放我一条生路。”谢蕴说着垂下头。
他要是不示弱,就他前面说的话够安诚帝杀自己好几遍了。
安诚帝听完后,心里一阵冷笑,话说的那般强硬还不是最后求着自己给他生路吗?这种人才是最好掌控的,就吐了一口浊气,说道:“朕答应你,但要是最后没有收了赤诚军你也不用活着了。”谢蕴说的对,他们之间是交易,谢蕴替自己暗地使刀,他给谢蕴生路。
谢蕴哑着嗓子说道:“臣明白!”
祁楚洵带着谢蕴从皇宫离开时已经是下午了,与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祁楚燕,三人在宫门口分开,祁楚燕明日就得回西楚了。
谢蕴回到府中因为太累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祁楚洵端着菜进来时就看到谢蕴歪着头睡着了,就有些无奈的将人抱到床上,借着谢蕴睡着让柳轩锗将那人找来替谢蕴看了看腿。
一边喜一边忧。
谢晟浩陪完酒回到姚兰儿的房间时,发现姚兰儿此时衣衫不整的缩在床上,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他的酒都醒了一半。
三皇子府一个晚上都没有静下来。
第二天,姚兰儿被人玷污的消息就这么凭空炸开在阈都里,一时之间三皇子成了被人指点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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