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晚别逃
年关刚过,朝中也就是灵州的事儿比较急,谢晟璋在第二天就带兵要启程了。陈皇后猜的没错,安诚帝没让谢晟浩跟着。
陈皇后还被软禁在敬合宫中,她出不来安诚帝也不去,就连守夜安诚帝都没让陈皇后出来。院里的红梅越发的艳,陈皇后叹了口气,安诚帝借着自己忘了谢蕴婚事卸掉自己的权不说还这么软禁着,可安诚帝真的是因为自己忘了谢蕴婚事才这样做的吗?这里面就没有掺杂姚兰儿的事儿?
祁楚洵早上出去了,谢蕴这会儿正抱着之前谭怿给他找的话本打发时间呢,日子也算不紧不慢的过着,晌午刚过又开始飘雪了,谭怿去了店铺,祁楚洵又不在,他一个人这么待着真的很无聊。
自从和祁楚洵在一起后,他的日子也算有了味道,祁楚洵虽然很忙,但多数会陪着自己。
祁楚洵和谢燃约在颐园。
两人在颐园待了一个上午,最后还是祁楚洵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盯着谢燃,笑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哥虽然不让谢蕴知道我们要干的事儿,可我把他这么扔在家里,他肯定会有所怀疑的。你也早点回去陪沈子轩吧!”
谢燃:“行,知道的是你想和谢蕴腻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惧内呢!快回去吧!”
祁楚洵下楼将小二打包好的食盒提上就往回赶。
也不知道谢蕴这会儿在干什么。
谢蕴想出去可又怕冷,就将书房里的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祁楚洵的书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院子里种了很多青松和红梅,树旁的小亭子被雪盖了一个白头,谢蕴没忍住伸出手想要抓几片雪花,可伸出去才发现他待在屋子里,根本够不到。
祁楚洵提着食盒进来就看到谢蕴伸着胳膊半个身子已经从窗户里出来了,衣袖也因为胳膊伸的有些高的原因滑了下去,白皙的肌肤和飘着的雪迷住了祁楚洵的眼睛。
祁楚洵吸了一口冷气,跑了好几步,说道:“我一会儿不在你就待不住是吧!”说话间到了谢蕴身后,手里的食盒早已放在了书桌上,他一把将人扯回屋子里还顺手关了窗户。
谢蕴被祁楚洵握着手,祁楚洵的手很凉,他惊了一下却没有甩开,说道:“我就是太无聊了。”
“再无聊也不能不顾及身子啊!”祁楚洵松开谢蕴的手,推着谢蕴往书桌那边走去,继续说道:“你这几天在吃药,不能受寒的,眼下正是冷的时候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谢蕴笑了起来,他伸手拉住祁楚洵的手,说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再说之前在甘州时不也好好活着,哪有那么禁不起冻啊!”他知道祁楚洵关心他,但是他不想成为祁楚洵的累赘。
祁楚洵沉默了起来,放开谢蕴的手后他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三菜一汤还有两个米饭拿了出来,整个人低着头。甘州比阈都冷的多了,那边的冷风一逮到机会就往人的骨头缝里钻,谢蕴的腿在那三年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敢想“谢蕴,你就不能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吗?”祁楚洵低着头,声音里全是自责。
他明白谢蕴这样不是他造成的,可他难过啊!他替谢蕴难过,谢蕴什么都不说,每天都是依着自己顺着自己,脸上永远挂着笑,好像假面一样。
谢蕴:“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祁楚洵抬起头就看到那双眼眸,里面装着自责和不知所措,他抓着谢蕴的手问道:“你能不能对我真诚些?那怕那怕真诚一点点都行,我们成亲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你事事都顺着我依着我,自己一有什么事儿却憋心里,你憋着难受我看着也难受啊!你就不能试着相信我试着向我吐一吐不痛快吗?”
谢蕴本来还勾着的嘴角因为祁楚洵的话垂了下,他还以为祁楚洵看不出呢!其实这一个月他也挺难受的,他想向祁楚洵吐诉心中的不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眉头紧皱的看着祁楚洵,说道:“祁楚洵,我说我好累好想哭一场你会不会笑话我?”
祁楚洵张开怀,将人拥进去,说道:“你哭吧!哭完就好了。”
谢蕴整个脸塞在祁楚洵怀里,伸在后面的手紧紧抓着祁楚洵的衣服,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声从两人紧靠的地方传了出来,好久之后谢蕴没了声音,抓着的手也不知何时松了下来,祁楚洵还半蹲着,一下一下摸着谢蕴的后背,小声说道:“哭完了吗?”
谢蕴整个身子一紧,然后点了点头。
祁楚洵依旧小声说着:“那出来吧!这么抱着憋坏怎么办。”
谢蕴抬起头,整张脸被捂的有些红,眼角和鼻尖更是红的过分,他不敢看祁楚洵,今天这一哭也算是将他俩最后那点距离给彻底打碎了“祁楚洵,我对你没有不真诚我也信你,我不信的是我自己真的。”声音还带着哽咽,着实的可怜。
祁楚洵等谢蕴坐好后才伸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说道:“含远,你很好。”
谢蕴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我母亲舅舅和外公他们也不会死的。”他看向祁楚洵,继续说道:“世人都知道我背着谋逆之名,知道先帝是因为我死在了御书房里,就连我那大皇叔也是因为我死在了那场逼宫中,天下人只听上位者的话,可有谁听过我说?我从小信仰的父王,他将一切推在我的身上,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啊!一个十六岁身后没有殷实靠山的人怎么会造成那场动荡?他选中我也无非这个原因,他上位后将我的外公和舅舅斩首后挂在城门示众三日,我的母亲被他生生割断了脖子,而我被他变得不人不鬼扔去了甘州,这样的我你觉得还好吗?”
祁楚洵听谢蕴说完整个人都呆住了,所以谋逆之人不是谢蕴!“所以说当年要谋反之人不是你?”他和他哥都以为当初折腾那场逼宫的是谢蕴,那也怪他们离的远加之他父亲也是那段时间前后出的事儿,所以对谢蕴的事儿没有细查过。
谢蕴:“不是。”
祁楚洵:“你让我先缓缓,我这会儿有些乱。”他还有些乱,得好好捋捋。
谢蕴:“嗯,好。”他盯着祁楚洵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说出来真的轻松了不少。
而此时的祁楚洵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祁楚洵理不清就不理了,他将谢蕴抱了起来往屋子走去,“明天我带你出去见个人,这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他肯定知道怎么办,或许你们两个能找到共谋之事。”桌上的菜让柳轩锗拿去热了,谢蕴也不能在书房待太久,刚刚哭了那么就久一会儿得看着谢蕴多吃点才行。
谢蕴环抱住祁楚洵的脖子,点了点头,说道:“好。”
陈卓言在刘成的帮助下离开了灵州,他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要想回阈最少得有一匹好马,之前好几次路过甘州,那边有两三个好友,说不定能借自己一匹马。
只是他回去后,王爷会要自己吗?
和谢晟璋一起前往灵州的还有温鸿羽,他是四大家族中温家的嫡长子,传言他性子爆,不好惹,谢晟璋在见到温鸿羽第一面时就感受到了。
他们出发时,谢晟璋想坐马车,温鸿羽知道后直接将人拦在城门口,嘲讽道:“大皇子可知前去要什么吗?”
谢晟璋皱着眉头,应道:“当然。”
“大皇子既然知道,那为何要坐马车?灵州眼下什么情况您不知道,还是说您只是想拖延时间啊?”温鸿羽骑着自己那匹黑毛烈马挡在谢晟璋的面前,俯视着正准备上马车的谢晟璋,眼里的厌恶不加遮掩。
谢晟璋收回脚,有些尴尬,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看到温鸿羽翻身下马凑近谢晟璋的耳边,小声问道:“又或者灵州的那些突厥跟大皇子您有些关系吧!不然您也不会想着用坐马车这种伎俩来拉低大军的速度吧!”
谢晟璋赶紧摇头,他才没有,忙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怕冷才想着坐马车的。”这直接是给自己扣通敌的罪啊!
温鸿羽冷笑了一下,翻身又上了自己的烈马,“没有最好,你要记住你是去打仗的,不是去享福的,路上再有这种享乐偷懒的心,我不介意替你那母后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扬起鞭冲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声:“出发。”然后就消失在被马蹄带起来的积雪中。
谢晟璋咬了咬牙,接过刘大手里的马绳也跟着温鸿羽一路北去了。
晚间时,谢蕴刚泡了一个澡还没来得及将里衣穿好,祁楚洵就推门进来了。
谢蕴整个人因为泡澡皮肤就染着粉红色,此刻因为祁楚洵进来颜色变的有些深了。“你怎么进来了?”他还没有穿衣服呢!
祁楚洵眼睛盯着谢蕴的后背都直了,他想要伸手去摸可又不敢,说道:“我看你半天都没动静,以为出事儿了。”他和谢蕴成亲一个月了,到现在他别说碰谢蕴了,就连摸人家都不给摸一下,现在看着谢蕴那几乎罗着身体,他没感觉才不叫男人呢!
谢蕴背对着祁楚洵,可他能明显感觉到祁楚洵的视线在他身上扫动,“我没事,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喊你。”他总觉得今晚逃不过了。
祁楚洵喉结上下移动了两下,慢慢靠近谢蕴,桶里的水还冒着气儿将两人的身子缠在一起,祁楚洵蹲在桶边,伸出手碰到滚烫后说道:“今晚别逃了,好吗?”他真的受不住人在眼前还吃不到肉的感觉了。
说什么今晚也得将人拿下。
谢蕴觉得自己的心因为祁楚洵的话抖了一下,刚刚也是因为水有些凉他才要出去的,可眼下这水怎么也跟着祁楚洵的话变的滚烫起来,背上的触碰晕开在整个身体上,很烫但也很舒服。
祁楚洵试着将手挪动,声音在谢蕴身后又响了起来:“你真的忍心我就这样吗?含远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啊!你答应我好不好?”
谢蕴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祁楚洵整个人才敢有大动作,他这次要吃回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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