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牌手
棋牌：对棋类和牌类娱乐项目的总称，包括中国象棋、围棋、国际象棋、蒙古象棋、五子棋、跳棋、国际跳棋（已列入首届世界智力运动会项目）、军棋、桥牌、扑克、麻将等等诸多传统或新兴娱乐项目。
玩棋牌能培养人们思考的能力，锻炼思维，启迪智慧。对阵双方完全是在平等的情况下调兵遣将，逐鹿沙场的。最后胜利的归属偶然性较小。在这个过程中，参与者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使逻辑性和辩证法也得到增强。游戏中每一步都是判断、推理、计算和决策的过程。比如说围棋，它以军事辩证法为基础，需要把计算能力、默记能力、分析能力、战略战术巧妙地揉和在一起，很能启迪人的智慧，有助于益智、健脑和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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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毕格鲍沃，边境，跨国传送阵。
光华消失，一个玩家出现在此。卫兵循例上前检查，但在看见此人面容后便诚惶诚恐地退开，为其让出通路。几个人站在传送阵外，兴高采烈地聊天，看来是相互认识的。
“喂，听说没？江花火出现在人鱼城邦，和人鱼激战啊！”
听见旁人的这句话，该玩家停步。
“他刚刚不是才出现在秾丽山庄吗？怎么忽然就去人鱼城邦啦？”另一人疑惑。
“我也不知道，或许那里有人得罪了他？反正你自己上论坛看啦，有人发直播帖呢！”
“太嚣张了！我们的大神呢？怎么不去教训他？”一人义愤填膺，仿佛他是大神的话他也一定会亲身前往、洗刷国耻。
发布消息者振振有词：“现在竞技大赛还没完呢，谁会浪费宝贵时间和他耗啊？而且江花火身处人鱼城邦，毁了传送阵，大神也不能第一时间赶到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驻足听了几句，该玩家想了想，又走回来，自言自语道：“还想着吃中国菜尝尝鲜呢，算了。”他再度踏回传送阵，悄然离去。
几个人聊天聊得正热烈，但有个女孩子一直发愣，便有人问她：“怎么啦？看见帅哥啦？”
“刚才走进传送阵的那个人，是不是断？还是说我看错了？”女孩子不是很确定，还在不断观望，仿佛对方会忽然折返似的。
“一定是你看错啦，哈哈哈！”众人不以为意。这年头，很多人特意穿戴得和大神一模一样，就算认错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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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秾丽山庄。
江花火离去许久，清沂仍一直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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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蓝晖号’的事情，只有我、比萨和血骨食人鲳知道，你们也被蒙在鼓里，对吧？但白头鹰就预料到我会出现。他向百宝袋订来的机器是为我准备的，没有我，那台机器绝不会毁掉中转岛；他也事先对肥皂泡交待台词，使得我信以为真；他为了取信于我，甚至还送上数千精灵玩家的性命……他算无遗策，料敌机先，就指挥而言你没可能超过他。如果以下棋为例子的话，你的棋力分明是不如他的，这个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听了这话，清沂张张嘴，最终只能默然点头。
“两个棋力不对等的人对弈，棋力高的人会主动让子。虽然《乾坤》里没有‘主动让子’一说，但你要知道，白头鹰实际上已经让了你不少子了。我一一列给你听吧。”
“主场优势？血精灵据守经营几百年的秾丽山庄，而精灵还得依赖‘自然之血’。”
“兵力？你的士兵有【双重灵魂】，有很大一部分还是幽灵这种特殊兵种，精灵依靠的都是动物、虫子而已，他们的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拼不了消耗。”
“军备？你有一整个联合科研中心在后方支援你，用的‘灵线’好像还是贵价商品，可精灵连通讯工具都用植物。”
“后勤补给？你们死灵还需要后勤？可精灵自冬天起便翻越铁索山脉，千里迢迢赶过来，能挤出这点儿兵力真是很不错了。”
“海防？我把拥有一个英雄、一只超阶魔兽的幽灵船队借给你，精灵只能翻出几千年前老掉牙的烂船、整修几下便送上战场。虽然还有一帮不安分的人鱼，但那个我会帮你解决。”
“高级玩家数量？你一定觉得在这一点上大大吃亏了吧，毕竟死灵生物是新种族，玩家整体的等级要赶上来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的，所以你们处于劣势。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竞技大赛，你面对的精灵族高玩人数将是现在的十倍。”
“大神？摇滚扳机的确相当麻烦，但他属于单挑型，你完全可以正面战场推进，他绝不敢和你硬抗。如果他能正面击溃你的军队，他就不是偷猎专家，而该叫硬抗专家了。”
（清沂听到这里，暗道：你说教就说教嘛，为什么要插一句冷笑话，很破坏气氛哎。）
“综上所述，你该明白对方让了多少子吧？结果你还是被打得喘不过气！你要记住，你没有多少机会了，也许下一次交锋你便会大败亏输！所以我才要你全力以赴，战胜白头鹰！”
江花火说完，深深望了清沂一眼，便纵身跳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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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考尔一脸沉重地走进观海台时，清沂依旧在思索。
“喂，白痴皇帝，这回可真不妙。拿不下城墙。”
清沂抬头：“说来听听。”
“因为幽灵不怕弓矢，我就派出死神化，啊不，我派出安蒂尔李森——这名字真他奶奶难读——与一群吸魂怪进攻，连【死亡尖叫】都用上了。你猜怎么着？精灵有一项秘传魔法，名叫【盖亚庇护】，可以增幅精灵的天赋，使他们不仅气息与自然相连，甚至意志力也和大地俱荣俱损！谁也没办法吸走或是震开他们的灵魂！”斯考尔相当愤怒，指着清沂鼻子一通吼叫。
清沂淡定地将斯考尔的手拨开，对跟在斯考尔身后的死灵编程师询问：“狄塞尔，你怎么看？”
“虽然精灵的灵魂与紧紧维系，但我的【灵魂殉爆】或许能照常发挥。”面对大事，狄塞尔用词遣句都很谨慎，不贪功也不冒进。
清沂摇头：“你区区一个法系职业者就想闯遍布弓箭手的城墙？我不同意。那咱们专心等新军备吧，或许布瑞恩会带给我们惊喜呢。”
在战争开始之后，幽灵船队会派出部分船只往返于秾丽山庄和白雪城之间，运送大量的兵种、物资。按时间计算，船也该到了，希望它们别遭到常青树船围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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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城堡。
白头鹰坐着，身上缠着好几株缠绵草，两手手腕都被植物根须刺入，和打点滴似的。
他忽然微微一笑：“江花火的选择很正确。留在这儿，就会引来闻风而动的断，毕竟对于想尝鲜的断来说，江花火是比区区冠军更重要的佳肴；离开呢，又能给六月阳光带来无形压力。”
一旁的精灵老人虽不动声色，内心却波澜起伏。这个布局不算宏大，却把凶名赫赫的杀场拳王也列为暗棋，还将澜沧龙王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从头到尾地旁观了一切，可算是知悉整个过程，但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结果。
过了一会儿，老人问：“百宝袋先生只帮您这一次是吧？”
“是啊，价值五十万美金的半成品，这是他能还的最大限度的人情了。我严重怀疑这家伙假借‘还人情’的名义，拿江花火来实验新发明，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一提到这事，白头鹰的笑容便消失无痕。他又开始打起呵欠：“我必须得说。百宝袋真的很现实，多掏一分钱都不肯，难怪有日本血统。”
这时，一位精灵药剂师大汗淋漓地走进来，呈上两个小瓶子，道：“白头鹰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干得不错，去休息吧。”让缠绵草从右手脱离，白头鹰接过瓶子，摘下墨镜细细观看。
药剂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察觉有异，精灵老人问：“这是……”
“两份毒药。”白头鹰言简意赅，然后将瓶子举起。灯光被瓶中药液过滤，给他的脸涂上色泽剔透的色块。
精灵老人一窒，对白头鹰的好感度又下降不少。
身为世界之子，身为此位面的绝对贵族，精灵在追求美、追求幸福的同时更追求高洁的品性。即便面对再凶残的敌人，精灵都不屑于使用弩箭，更不屑于用毒。所以，尽管对毒研究得非常深刻，但精灵却未在任何战役中使用毒箭——除了之前的“铁索山脉之战”。
不过也正因为有“铁索山脉之战”作为先例，所以精灵老人也无法升起过激的反应，只问：“似乎是两种不同的毒药。”
“这个灰色的是针对那只食尸鬼的终极毒药，‘涂层剥除’。而明黄色的呢，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白头鹰将两支药剂收好，打呵欠。
“我实在无从揣测您的意图。您不愧是‘棋手’。”
白头鹰戴好墨镜，含糊地道：“准确来说，我不是‘棋手’，而是‘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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